我想留一个窗口给你
一
不知什么时候,我那远游的灵魂重返你那涩涩的清香。
窗内桔黄的灯光绽放,不着名的虫声在窗外静静弥漫。
爱在千年之前的夜晚别往,光芒依然在每一片叶子上熠熠生辉。
那个水做的女子在月亮雪白的羽毛中。
二
至今,在夜空深不可测的旗语下,我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告诉季节。
当月晕如花盛开,星辰的米粒散往;窗外的叶片变软;风无事可作,它们自己吹动自己。
我正好在窗前,正好爱这个夜晚。我知道月亮很远远,始终无法丈量确切的间隔,为什么,把爱送给一个人,比泅渡一道海峡还要辛劳?
三
假如爱情真是一个无法抵达的远远,我愿倚窗等你,等你柔情的车轮,碾断我门前的小径。
我只想说,这最为远远的,这穿透了月亮心扉的一片秋叶,不知何时飘落在我的窗前,那忧怨的色彩,怎样表达我思念的内涵?
秋天呵,谁用这样的速度,在偷运冬的粮草?
四
我想留一个窗口给你,从东凝看,我们可以看见天天的太阳,染红树木。最好让你也能听到月亮热热的手指,敲打田野的声音。
清晨,我要在窗台上摆好花、浇满水;黄昏,我要拭往灰尘,请你看月亮、数星星。
当一颗受伤的星划破夜空时,谁在哭泣?在时间的长河中,星星就像会游泳的鱼群,来来往往,而有伤口的那颗星没有出现。
我看到那颗星,就停泊在玄月的夜晚,停留在我蜷曲的诗卷里面,预备走上阳光搭成的桥,通向生命闪亮的天空……
五
多少山河被一朵花埋葬?多少英雄又被花枝逼向尽路?
是谁,驱使我不由自主地在月光衣袂下,***一缕芳香?
是谁,让我在窗外走来走往,然后种下可怜的诗篇和美丽的梦境?
又是谁,让月光变成了很多小鸟,用利喙追逐八面来风,用翔跃的躯体擦拭夜空,用双羽拥抱期待已久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