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
办公楼前的草坪上,不久前,移栽了三颗银杏树。
据说是襄阳市政府送的;花了不少的钱。由于三棵银杏树都高高大大的,从山区县的崇山峻岭中移植到喧嚣的城市,光运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我对这种做法很不赞成。
这样大的银杏树,在大山里说不定已经生长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成材成今天这个样子。那里的地理环境包括那里的一切,这些树都已经适应了。而冷不丁地把它们连根拔起,移栽到充斥着污秽之气的城市,说不定它们就此夭折呢!
但人是不会管树的体会的。为了这利益,那审美,经常做移花接木的事情,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人们自己多么的了不得。
我如此悲悯回悲悯。世界该发生的一切,都不会由于我的悲悯、我的关注、我的思考而有所改变。大冬天里,这三棵银杏树就耸立在了我们公司办公楼前的草坪上了。我唯一的希看,就是在开春之后,看到它们现在光秃的枝丫上长出绿色的嫩叶,并在新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说了如此之多,好象跑题了呢。不是写鸟窝嘛,怎么没完没了地发起牢骚了?
不是牢骚,而是借题发挥一下自己的见解不说,要写的鸟窝,着实跟这三棵移栽来的银杏树有关。
就在这三棵树移栽后不久,一对喜鹊竟然在最高最强壮的那棵银杏树上做窝了!
这真是家有梧桐树,不愁引不来金凤凰呢。
自从喜鹊开始搭建鸟窝后,我天天上放工甚至上班的过程中,都要看看那个鸟窝。我很佩服那对喜鹊的聪明。它们在三棵树之间,选择了最高最壮的那棵,并且把自己的窝建在这棵树的最高处。我也喜欢那对喜鹊的勤劳。它们俩轮换着飞来飞往,衔来一根根小枝条,让自己的家一天天大起来。
看着那鸟窝,我有了一些更久的感慨。记得小时候,老家的屋侧有一棵我叫不出名字的大树上,总有喜鹊在那树上做窝,并生产小鸟。我和小伙伴们看到了鸟窝从小到大的过程,看到了小鸟伸出还没长毛的红红的脑袋张着嘴接吃鸟父母送回的食品,看到了小鸟羽毛未丰就想翱翔而从鸟窝里掉下摔死的惨剧,看到了冬天雪中鸟在鸟窝中过冬的温馨。
在记忆中,除了童年的鸟窝印象,同样的印象还有,记不得是那部电视纪录片反映大西北的景象里,有这样的解说大意:树死了,鸟飞了,一个孤零零的鸟窝似乎把曾经的生命与热和凝固成了永恒。那影像,那音乐,那解说,至今在我的脑海中还经常震颤。
很多年没有见到鸟窝了。如今,在办公楼前移栽的银杏树上,在隆冬的季节里,竟然又一次看到了儿时仰视中的鸟窝,心里有了很多的感慨。
期待鸟窝早日搭建好,期待春天时节小鸟的诞生,更期待那三棵银杏树如在它们的原生地那样枝繁叶茂,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