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麦子黄
六月,站在乡村路边,看到田野上一片片成熟的麦子,立时有一种触动:金黄。
那种金黄,是画家也无法调合的色彩;是诗人感慨中不能吟哦的光芒。就是那么朴实的颜色,在乡村的田野,默默地变成金黄!
六月的田野,麦浪翻动。熙熙攘攘,推推搡搡的在风中前赴后继的奔跑,麦收的浓浓气味就不遮不掩散发出来。在很稠的麦杆上,目光也随之噼啪响着,惊飞几只麻雀,倏然腾起,斜飞远往。
现在的六月,再也没有起早贪黑的忙忙碌碌。田里的麦子,该熟就熟,该黄就黄。你看着饱满的麦穗就要蹦裂出来时,人们也不着急,只需一晌,小麦联合收割机轰隆隆一过,黄灿灿的麦粒就颗粒回仓了!看着齐刷刷的一地麦茬,让人想起老人剃光的头。老人站在田边,还想着曾经弯月一样的镰刀,辉煌的身姿,是怎样一天天暗淡下往的。
乡间的麦子,不再是漫山遍野的单一色彩。那些葱葱郁郁的棉花苗,受到人们的新宠,温饱之外,棉花地和麦子地泾渭分明,像一把刀子锋利的割开。麦子,还是永远不会灭迹,一块块,一片片,年年的葱郁,年年的金黄!让人想起乡村的人们——默默地青春,默默地老往。金黄的麦子,普通得就像乡村的人们。
躺在六月麦田里,看阳光在麦穗上闪耀光芒,聆听麦子们启程的声音。麦子黄了,晴朗的天空就像一只巨大的手掌,搓动麦穗,一阵麦乡随风飘荡……
六月,麦子黄了。
六月,我的思绪却葱葱郁郁,吐出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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