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的悲泣
白浪茫茫与海连,平沙浩浩四无边。暮往朝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
-------题记
(一)
近几日,胸口时常传来一种生理上的烦闷快要窒息的感觉,脑子里是一股涨涨的空缺,总是想表达些什么,或写些什么,却无从拾起,像是一个初生的无知婴儿——这让我极为絮乱,惶恐,被这不名的恐惧全然地覆盖,想大声地呐喊,呐喊出来——却只闻声心底无声地抽泣着。
人常说这世上最美的,是那些从不曾拥有的,还有那些已经逝往的。我是不完全认同这观点的。真正美的感觉是内心极深的触动,鲜花在美,也美不过心怀里的那一片绿叶;糖水在甜,也抵不了清泉的芳香。人生中难免很多遇见,错过,历经太多的相聚,离散,也许偶然回首,才发现自己拼劲全力握紧的,不过是一簇流沙。摊开手,满手的沙就像往昔逝往的年华,随着风不知飘散到了何方,只留下些许的无奈与彷徨。
昨日有个朋友在我空间的一篇小文里边的留言,让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哀愁——东西三水桃花红,官场儒林爱金瓶。三言两语赞今古,聊斋史书西厢镜。是啊!人生能有几人月白风清心,不染世俗尘。一如《暗算》里的钱之江,此等人杰,终是月沉瀚海,如树着落叶,水上浮萍,结束的完美,完结的悲泣。
生命的序曲是几声哭泣,终结却只是一种叹息。
人有一生,必有一死,就如月出月落。如何生,如何死,此乃因各人理想追求而异。有的人,生来死往,生亦是像一片云彩,宁肯为太阳的升起而踪影全无,亦无怨无悔;死也亦如凤凰般涅盘,是烈火中的清凉,是永生——此等之人,若钱之江,五柳先生等之人。有的人,既是爱欲之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执着于尘世的虚华,不明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如烟波江上的浮萍,悠悠天地间,大江究竟东往。日暮乡关何处往,烟波江上使人愁。千帆过尽,人只不过一芥浮萍,终将回人大海东逝,又何必太过执着?
(二)
月白风清万世同,人间灵慧出苍穹;奉外桃源心中现,世俗污泥不与同。皎洁的月亮高高的在天空悬挂着,深蓝的夜空,没有了星星的陪伴,她孤独的悬立在那儿,看着城府在她身下的景色。愤怒的海已经平静,柔柔荡漾着微波,深情呢喃着,诉说着宇宙的无奈,离别的悲哀。那一声声地深情呢喃,撕碎了月的身影,黯淡了她皎洁的脸庞,她撕裂了自己,碎片撒进了海的身体。月以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而痴情的月忘却了海那反复不定的性情,忘却了海发怒时那无情的脸面带来覆灭咆哮。
一时的柔情,换来一生的悲泣,这就是月对海的爱恋。
也许这就是命运,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重逢更是个错误。没有谁能改变,只能叹息,为着这样凄凉的爱情而悲泣。
本日熟悉了一位红酥小姐,聊了些许,感觉是一位内秀婉约的女子。熟悉这般女子本应是件很开心的事,然而无名的哀伤愁绪却层层袭来,好似又见着了一位不流于人间世俗的苦情女子。这种心痛的来袭,让我哽咽于喉,心底的窒息痛楚堵住了声源,似被掐住了咽喉。
我是多么不愿,不愿再多地知晓,再多地见着这般若唐婉般婉约灵性的女子,受着世间情缘的折磨。般若明月皎白的身躯,却为何堕进世尘,沾污一身的雪白啊!
看着天空,看着大海,我无可言语。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不揣测你心底的答案,我让海浪拍打着我的脸庞,让疼痛麻醉我的灵魂。看着云漫漫地遮掩了月哭泣的脸庞,风卷起了巨大海浪拍打着早已不知疼痛的知觉——随着月的消逝传来一阵阵无声地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