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凄老光武泪,夜雨揉碎离别秋
窗外,冷风咆哮。母亲做着炊饭,哼着儿时的歌谣。闲话往昔,说东道西。秋风扫落叶,沙沙作响。飘飞的思绪,随夜幕,缓缓而降。如此境遇之下,人会忆旧,会念起很多不平之事。悲秋,是一个人绕不过愁肠。
昨夜忽降冷雨,淅淅沥沥,淋湿孤寂的窗棂。我想把心磨成一把刀,割裂所有思念,切断所有袅袅如履的愁意。
母亲说,前年玄月二十四,突降大雪,自此,老天爷便一冷不热。今冬,不知冷热何从。但是,不管怎样,心里怕不会冰冻,你住在心里。
平淡的日子,如水,索然无味。于是,我开始回于寂静。我会关住心窝,不让你的热和,悄然流逝。我会思考很多,很多想也想不通的事,爱情,前程,人生。
有一段日子,莫名其妙地,总是想死,想抛开一切困顿,丢弃一切与我有关的伤悲。也学野鹤耆老天际,也学鱼鳍追逐浪花。莎士比亚的困惑同样淤塞着我:
活着,还是不活,这该是个怎样的题目。
你走之后,思念凉透,人比黄花瘦,你走之后,醉卧清冷,唯独诗与酒。你走之后,山河碎了,天涯都到了尽头。你走之后,一切繁华都退了颜色,一切凡尘都沾染忧愁。
我很庆幸,我还活着。我诀弃了所有伤悲,艰难地支撑起这个被你,被分离折磨的几近昏厥的孱驱。我走出了泥沼,往欣然接受雨露,阳光,虫鸟,花香。
你是否发现这多么像一场梦啊,当一觉醒来,晨光熹微,所有的都蓦然不随。可是唯独此心,断然如同这嫣然的景致一般,无法荡平,依旧残存。
然后,我发现,我又爱你了,我更爱你了,爱得是那样深沉,那样刻骨铭心,那样无药可救,那样一发不可挽回。
只要,爱还在,你就拌在身边;只要,心还热,你便不曾走远;只要,梦依然,你定还会回来。
只要心是赤诚,坚定,执着,花开花落,雁哭雁歌,定能掬到你的容颜,定会与你耳鬓厮磨。
此情不渝。
此心不失。
此人不冷。
此屋不空。
此志不息。
此意不平。
此诚不败。
此念不改。
此肠不断。
此爱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