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弦一曲
喜欢在残晖尽洒湖面的时刻,轻掂脚尖,漫步在羊肠小路。初夏的微风暖暖的,如深绿海藻拥裹着新生婴儿尽有的爱抚。把思念托付给这阵爱抚,任贫它在喧嚣的尘世中几度翻飞、旋转最后幻化成蝶叶飘零在你家后院的梨花上。
那时,梨花开得痴颠...
那时的我们亦这般轻狂。
月光莹白如雪,穿插菩提树大片大片的叶子间柔柔地映在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二柔交映,何人不醉于此?你在吟诗,我在抚琴。烟烟虚空,三点荧光湖面轻盈。疑是萤火虫在觅光,你一语点醒。定睛方知,非也,并非舞者。柳岸斗笠摇摇欲坠,才知是垂钓者。大悟之际,忽听你端目正视,幽定而言:“庭芊,跟我走吧,我带你娶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盼不来我的默许点头,只有一颗清泪落在青木上。一曲终散,尾音符即将奏响,却有一声琴弦紧绷之声。
还是完不了一曲,正如我们的恻隐之心无法得到满足。那颗热泪怎么也得不到完美的诠释。是叹命,还是感动,亦或是畏惧?我已无从追溯前世不灭的答案了。
一阵清风袭来,托着一曲悠悠的古筝乐。是哪位丽质佳人在自叹命薄,怎一个“悲”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