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晨薄曦,陪你到世界终结
凉晨薄曦,陪你到世界终结
终究,我们都还是释然了。
让那些或是微妙或是疯狂的伤痕随着记忆淡往。
最后你们都会发现。我们都微笑了。
——题记。
〖①〗
从小就和自己的母亲晴朗一起生活在安城的晴馨和晴漠,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母亲会偷偷的背对他们落泪。小时候,他们会问母亲怎么了。那个时侯母亲总是敛住泪意,笑着对他们说,只是在想念父亲。而当他们问起自己父亲的行踪的时候,母亲总是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脸默然不语。当他们知道自己和母亲是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抛弃,然后再也寻不着人影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念初中的时候了。
晴朗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个勤劳和辛劳的女人。她是个洗衣妇,靠帮别人洗衣服赚取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费,好在自己的孩子也很懂事,懂得母亲的钱来之不易,从来不会跟母亲要玩具和零食。哥哥晴漠总是站在母亲的身边,牢牢的攥着妹妹晴馨的小手,露出嘴唇紧抿的成熟神色。数十年如一日的劳作让她朽迈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却长大了。晴朗很欣慰,看见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心里的那份欣喜和宽慰只有自己才可以体会。
晴馨和晴漠长得跟自己的母亲很像,他们的五官都跟自己的母亲一样的精致。经常晴馨和晴漠一起来到学校的时候大家都会把他们的长相模糊了,而往往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相视而笑,由于他们都长得像自己的母亲。而母亲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人,他们爱她,不愿她受伤。
随着年龄增长,他们也步进了高中。晴漠对自己父亲的恨愈日加重,而晴馨则是不怨不恨的态度。晴漠想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所以憎恨那个抛弃他们三个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晴馨天真的希看父亲可以早日回来,她觉得父亲回来就好了,就可以原谅他了。晴朗的叹息声依旧未曾停止,即使他们都渐渐长大。当有一个人曾那么深深的住进心底,怎么抹也抹不往。
〖②〗
段裕凌极度不爽自己的父亲为何将自己从大城市里的贵族学校转到这个小城市里的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他在学校还能玩上那么一阵就让他玩啊,就要继续家业了,不好好玩玩女人以后就没机会了。那个死老头。狠狠的想着。段裕凌随意的把腿搭在桌子上,却有一种桀骜不逊的霸气,眼里却有深深的落寞,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同学,那个,这是我的座位。
:你是谁啊。是什么东西。我想坐在这里你管得着吗。
看也没抬头看挡住自己头上依稀流光的少女的脸,段裕凌不爽的朝着对方吼道。长久没闻声对方的回骂,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眯缝,好看的丹凤眼淡淡看向刚才发声的地方。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躲在一个长相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孩身后,怯生生的探出个脑袋看着他。
那个男子漠然的看着他,直到段裕凌嘴角扯起一个戏谑的笑。冷冷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
:我妹妹假如不算什么东西。那么请问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想打架么。你很有种啊。
:我不想跟你打。只是希看你说话留意分寸。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想要来展现一下自己的兄长情怀么。
晴漠的嘴角抿起,神情冰冷,手牢牢的攥在一起。而段裕凌则是继续挑衅似的看着他。两个人之间的紧张似乎一触即发。
忽然响起一个叫着“裕凌”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中年男子打开课室的门,看见段裕凌和晴漠对峙着,而晴漠身后站着一个眉眼与多年前的她那么相似的女孩。
:晴朗……
:诶?!
不自觉的把她的名字唤出了口中,看到晴馨和晴漠惊异的表情的时候微微拧了拧眉头。听到他们说晴朗是他们的母亲之后,段恒业的表情有过一瞬间的失神和疼痛,接着看着晴馨那张与晴朗几乎一样的脸,问候着,你们的母亲还好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段恒业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告诉了段裕凌一些有关开学的留意事项,就离开了。走之前,他留给了晴馨和晴漠他的名字。
〖③〗
段恒业。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晴朗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对着自己的孩子笑得一脸明媚,那是妈妈以前的朋友。虽是刻意隐躲过感情的语气,但是那种汹涌的感情还是肆意的倾注。晴馨没有怀疑的离开了,晴漠定了定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转身离开。晴朗明白,自己聪明的儿子晴漠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晴朗十八岁那年,段恒业也才二十岁。那时候的晴朗是自己父母手中的掌上明珠,段恒业只是一个穷光蛋小青年,没有抱负,只希看一辈子守着自己的一幕三耕地。这样的两个人似乎如何牵扯都不会牵扯到一起,可惜命运很幽默。他们邂逅了,然后晴朗飞蛾扑火一样的爱上了段恒业,不管任何人的劝阻。晴朗的父母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在一起,最后甚至以死相逼,晴朗没有妥协。
当看见自己的父母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的时候,晴朗在段恒业怀里大哭,四周有亲戚们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窃窃私语着他们是一对***夫***妇的话语,别人说什么她都可以不理,只要他肯定他们会在一起。晴朗很果断的用自己父母死亡的保险金给段恒业的创业投资,由于投资的钱足够,而且他们把握的方法和投资的地方也的确得当,所以他们很幸运的成功赚钱了,段恒业也创立了自己的事业。只是他一直未曾告诉过她要结婚,晴朗想也就罢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
男人是什么东西。
一年的时候,晴朗日日在家里等着段恒业回家吃饭,段恒业每晚也都乖乖的回家,从未迟到,两人亲昵的宛如新婚蜜日。两年的时候,晴朗依旧为他备好温热的饭菜,却只等得到他偶然回家的身影。三年的时候,他不仅夜不回宿,当她提起结婚他就恼怒的用东西想要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