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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海,回首尘缘恨依依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8 阅读: 在线投稿

泪如海,回首尘缘恨依依

  ­  引言:沧海明月珠有泪,秋水回眸恨依依……

  文。衣衣

  沧海

  1.

  金庸的武侠故事里,有一座山名叫天山。天山上,有很多修成半仙的世外高人。其中有一位尽世美人,名叫沧海,李沧海。

  她与孪生的姐姐争夺爱人,最后心碎而死,留下无尽黯然。

  很少有人知道,李沧海的姐姐李秋水,固然活至耄耋,表面看来风光无穷。实在,也是个伤心的女人,那活着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并不比她的妹妹快乐多少。

  假如有得选择,在这样的宿命里,她愿意活着,还是愿意与妹妹共赴黄泉呢?

  我读过无数的故事,却没有哪一个故事,让我感同身受,除了这一个。我总觉得,这故事里,似乎有一种莫名的诅咒。诅咒这个叫沧海的女人,也诅咒那个叫秋水的女人,永远永远,不能幸福。

  哦,忘了告诉你,我,也叫沧海。李沧海是个尽世美人,我不是,我只是个遍体鳞伤的平凡小女人。

  2.

  十九岁时,我嫁给阿道,隔年生下旦旦。旦旦长的很漂亮,大眼睛,白皮肤,虎头虎脑,而且总是笑呵呵的。

  阿道恨不能把心也掏给旦旦,为了他,对我也好起来,总说我是他的元勋,他有这个好儿子,全因有我。

  我觉得自己大约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有爱,有家,有夫,有子,还求什么呢?

  就这样过了三年,阿道开始学人做生意,渐渐上了轨道,越来越忙,不太着家。

  我守着旦旦在家等他,经常一等就是半个月。

  这时,槐文出现了。

  他是个秀气的男生,小我两岁,眼睛秀气的像还没有嫁人时的我。我止不住自己对他的疼爱。

  但,禁止于疼爱。

  我没有忘,我是有家的人,我有阿道,更重要的,我有旦旦。

  3.

  那天槐文在家里吃饭,谈起他的作业,说是快大学毕业了,不知会分到哪里。

  正聊着,数月不回的阿道忽然进来,发现屋内有个男生,勃然大怒,竟不听我的辩白,将我与槐文一起赶出家门。

  天快黑了,外面雨大风疾。槐文问我:“沧海姐姐,我往同姐夫解释一下吧。你这样回不了家怎么行?”

  我强笑着说:“没事,你快回学校吧,一会校门关了---你姐夫他和我闹着玩的,一会就会来叫我回家。”

  槐文怔了怔,问:“真的?”

  我咬咬嘴唇:“真的,放心。”

  那夜,雨下了一夜,我,在屋外站了一夜。

  我才知道人原本是热的,这热,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当心里冷的时候,身体也会冷下来,哪怕是艳阳高照,也不会觉得热和,何况,是这冷雨淋漓的夜晚?

  4.

  天快亮的时候,槐文居然回来找我。

  我无处躲避,就这样,湿漉漉,冷冰冰的被他裹进怀里。

  阿道要同我离婚,他将旦旦摔在地上,骂他:“杂种!”

  我抢上往抱起旦旦,又被他夺下,再摔,再骂:“死杂种!”

  我昏了头,傻乎乎的又往抱旦旦,结果,阿道红了眼,将旦旦一把丢下了台阶。旦旦的头磕在台阶角上,血流了一地。

  三天后,旦旦走了。

  在医院抢救时,验了血。根据阿道的要求,还验了DNA。当然,旦旦是阿道的孩子,嫡嫡亲的孩子。

  旦旦走确当天,阿道跪在地上求我原谅,额角磕出血来,紫红紫红的一***。

  5.

  阿道继续忙他的生意,我住院了,神经科。医生说,我的心理有些题目,要我坚持吃一种药,那药,叫“百忧解”。

  我问医生:“真的可以百忧解?”

  医生说:“人生不过百年,凡事不要执着,百忧自然就解了。”

  开始时,阿道天天来看我,后来,一周来一次。再后来,一个月来一次。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身后随着一个妖艳的女人。阿道说:“这是我的秘书。”

  那女人冷冷的对着我笑,一个字也没有说。

  槐文知道我住院后,赶来看我,一夜一夜守着我,不说话,不逼我,也不退缩。

  槐文说:“我现在很想碰到他,我要让他也付出代价。”

  可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一心一意要碰到某个人时,却偏偏,再也遇不到他了。

  槐文和阿道就是这样,从那时起,一直到今天,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见过一面。

  6.

  秋水是我与槐文的女儿,也是个美丽的孩子,大眼睛,白皮肤,和我似模子印出来一样。每个人见了都说:“像两姐妹呢。”

  不知为何,我听了,心里一跳,说不出的伤心。

  秋水出生时,槐文早已大学毕业,分配了往北国某城。自始至终,他不知道有秋水这个孩子,就像他不知道那次我出院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要和他发生关系一样。

  实在,那天,我已经先回过家。

  医院已医好我大半心病,我想找阿道好好谈谈,究竟,他是我的丈夫。

  在家里,我看到女人的亵服,推开卧室门,还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那夜,我没有回家。

  秋水

  1.

  我叫秋水,李秋水。我的母亲叫沧海,父亲叫李阿道。

  可是,所有人都说,我长的不像父亲,一丝一毫也不像。也许就由于如此,父亲与我很生疏,差未几一年只见几次,加起来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不过算了,我早就习惯了。

  我爱上一个人,那人瘦而且忧郁,像八十年代的文艺青年。可实际上,他是大名鼎鼎的达里团体董事长。

  我天天坐在窗前看他上放工,幻想着可以和他说上一句话。当然,我不想和他恋爱。这辈子,我不想和任何人恋爱。由于恋爱就要结婚,结婚,就会和妈妈爸爸一样。

  假如那样,我还不如往死。

  不知为什么,我自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亲切,说不出的亲切,像是久别重逢一样,恨不得立时上往与他拥抱。

  有时,我也笑自己的白痴,嘿,陌生人呢,拥抱。

  我们确实是陌生人,到现在为止,我只知道他是达里的董事长,也没有结婚。

  有一天,我偷偷溜进达里团体,溜上36层董事长办公室,偷听到他的名字。原来他叫,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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