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韶光、谱一曲青春之歌
初夏韶光、谱一曲青春之歌
青春是你从我岁月的僵硬缝隙间滑落过往的纤纤指香
青春是你留香的裙摆在我心海里面的翩跹轻颺
青春是日子在月光的皱纹里面翻寻出来的淡淡忧伤
六月,青春唱响,离别的笙歌。
---写在前面
>>>One<<<
雨,猝然而下,噼哩啪啦,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地跑过整个校园。
公寓前的人工湖上,几株初醒的睡莲,在狂风暴雨中沉沉浮浮,仿佛随时可能被沉没的样子,平时见人就摆尾的金鱼如今早早地躲了起来,四周的花草七零八落地躺着,俨然垂死的状态。
关上窗子,我无奈地躺在床上,雨下这么大,学校把电给停了,电脑上不成,又出不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这样,我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唉声叹气,下展的吴越一直翻来覆往,看来也没睡着。“喂,沈墨,反正没事做,咱俩下围棋吧。”底下略带兴奋的的声音传来。“好吧,醒也无聊,睡也无聊,那就开战!”说完我翻身下床,找出收躲的棋盘,那边吴越搬来折叠桌,两个人你一子我一子絮絮地下着。
围棋这东西最废脑力,每走一步我都运筹帷幄了好久,吴越是院围棋社社长,是个中高手,我必须走一步看十步,稍不留意就被杀的片甲不留。
时间静静地过往,耳朵自动省略了窗外嘈杂的雨声,只余下棋子清脆的声音此起彼落。棋过九局,我五胜四负,算来还是我略胜一筹,真是愉快。一旁吴越苦着一张脸,没精打采地收拾残局,由于按老规矩,输了的人请吃饭,而且还是三天。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看了一眼仍在呼呼大睡的胖子。“呃,许臣一哪里往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见他。”我对着正在分棋进盒的吴越问道。“还能往哪,大清早就爬起来找那朵花往了,指不定现在在图书馆某个角落含情脉脉呢。”吴越边说边狠狠地把棋子砸进盒子里,活像被有了媳妇的儿子给抛弃的老妇人。可怜的棋子被某人这样***,我那个心疼哦,这可是我花了大半个月零花钱从古董市场淘来的热玉棋。不过看在他包我三天伙食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two<<<
话说当年清丽柔情的系花唐馨蕊,长发飘飘,白裙袅袅,娉婷婀娜从我们四个眼前走过(当时在食堂吃饭)。从此吴越和许臣一就割袍断义,为甚,不就是争夺那祸水唐馨蕊么。可怜夹在中间的我和胖子,那个水深火热就不提了。最后是许臣一同学一天一情诗,三天一爱词把我们的唐美人追得手,那时不知碎了多少爱慕此姝的男同胞弱小的心。
别的不说就吴越这小子,一整个月食欲不震,精神萎迷,还时常跑往长江大桥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我有次跟在他后面揪紧心脏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担心他会不会这样跳下往。结果这小子不但没跳,反而对着滚滚东往的江水,大声朗诵着东坡先生的念奴娇? 赤壁怀古。那个***昂扬,抑扬抑扬,吸引了无数路人半是惊艳半是怀疑的眼光。也是,这小子普通话标准,声线粗犷,天生的好嗓子,忘了说,这小子曾经参加院里举办朗诵诗歌演讲比赛荣获第一名。
至于唐美人没有看上他,我想可能是他那不足一米七的个子吧,当然这话我只敢偷偷地对胖子说。
每次在校园的林荫路上、看到温婉纤瘦的唐美人和高大英俊的许臣一走在一起时,不得不说才子佳人,一对壁人。
犹记得当年许臣一那首终极赢得美人回的美人赋,里面有这样几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此文当时在我们整个中文系广泛地流传,连一向苛刻严谨的王教授看了此文都满足地点头,颇有为人师者有此自得门生的欣慰,评之曰“似从人间来,其神化所至邪!”,也就忽视其文逑伊人的终极目的。后来听说此文被大部分学弟奉之为泡妞经典,更有甚者虔诚地将其抄录在雪笺上分发,一时间,洛阳纸贵。自古才华需美貌来辅助,许臣一顺理成章地成为我们中文系第一大才子。
这一做就是四年。
>>>three<<<
晚上时,雨停了,电来了,许臣一酒气熏天地回来了。他一会哭,一会笑的,嘴里模糊不清地吐着词,我仔细听好象是说什么蕊儿不要走。问他他又话不成句,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失事了。这时胖子被吵醒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措,我让胖子往打点水来给许臣一洗洗。吴越一把合上他的惠普,走过来猛地翻出许臣一口袋里的电话,拨了半天,对方才接通,然后说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挂了,气得吴越差点把电话从五楼扔下往。“妈的,这女人怎么这么冷血,一点都不顾男友的死活,我当初真tmd瞎了眼了为她走火进魔。”说完,带着几分痛心,几分同情地看着已陷进沉睡的许臣一。一旁胖子边擦边凉凉地说:“完了,沈墨,我敢肯定他俩肯定是吹了。”
此话马上就得到了证实。过了几天,我偶然从别人口中得知唐美人家里给她相了一门亲,听说对方家世厚博,还是海龟派,那个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两人一见来电感情迅速升温,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难怪唐美人好久都没光临我们宿舍了,许臣一这段日子也是早出晚回的,我们都以为他忙着和唐美人约会呢,谁知道,哎。
毕业在即,校园内情侣分手之事履见不鲜,大家对此心照不宣。从前看好这对金童玉女的,如今投向许臣一的目光少了份羡慕,不觉多了份惋惜。不过这件事很快淡出人们的视角,由于另一个与之相提并论的事件转移了视线,这不,毕业晚会如火如荼地展开。
>>>four<<<
许臣一颓废了几天后,笑脸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只是眼底隐躲着一份忧伤,那浑然不觉中透露出来的忧郁气质,更加赢得广大女同胞的好感,人气远胜从前。只是许臣一似乎不打算开始第二春,委婉地拒尽了所有爱慕者。
“还在想她么。”我走过往,看着阳台上静静吸烟的许臣一道。“你说谁。”许臣一弹了下烟蒂,转过头来。“还会有谁。”我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他们两个也不提那个名字,至少是在许臣一眼前,怕勾起他的伤痛。反而,“你说的是唐馨蕊么,我已经决定忘记她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从今以后她是她,我是我,红线断了,就没必要死缠在一起。”尽管他说的如此轻松,尽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我分明从他脸上看出几分苦涩,几分不甘,四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就算挥泪斩断情丝,伤口仍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