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余光,逃开的那些邂逅
旧爱余光,逃开的那些邂逅
我避开纷至沓来的时光,只为伫立在有你的那一个时间点。
所有的无奈与忧伤在刹那间汇集成河,夺眶而出。
文/岚歌
1.
春天刚刚到来不久,满树的樱花粉色缤纷。我站在花海之下,祭奠曾经死往的时光。在这样一半热和一半严冷的季节里,我恋爱了,只为了遮掩内心的荒草萋萋。
我说我不会爱,他觉得这个理由荒谬之极。可是,亲爱,你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
我的余情还未掏空,又怎能多一个位置给其他人?但是,我必须让自己明媚起来,在这个即将转热的时节。
他叫宋小易,务实的名字老实的人。他来自城市以北,辗转在这个西南小城。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道不清的缘由,让形形色色的人遇见、分离、遇见、分离,不断重复。
坐在广场的台阶上,看白鸽翱翔在天际,他买粉色的棉花糖给我,像极了饱满的云朵,丝丝甘甜进口。牵我的手走过鹅软石展成的小径,看绣球花漫溯了一季的欢颜,他给我讲他大学时期微风凛冽的笑话。晚上临睡之前,他给我打电话,单纯地唱那首《断点》给我听,他说这是他的拿手歌曲。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挂满眼角眉梢。仿佛宿命一般的吟唱,断点,也许结局终极只能被写成断点。
我找个理由逃开了,就像你的离开时留下的一张天衣无缝思念的网,我还没来得及意识,你已经走得好远好远。悲伤汩汩而致,我无法让我的手心的温度是他的,心里的温情却是你的。
我知道我于他,只是感动,没有爱。
2.
有人说,习惯实在是一种妥协和让步。
我再次妥协的时候已是料峭的冷冬,一年的尾声蔓延得清静静,这个城市到处氤氲着刺骨的阴冷,冰雨纷纷扬扬。
于飞扬会天天和我说晚安。我习惯这样的晚安,减轻我由于思念的大段大段的失眠时间。
我们终是相信水滴石穿那一种坚强的柔软。习惯、依靠,渐渐惯坏了我。天天晚上10点50分,短信如约而至。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位骑士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公主,公主说,那你在我城堡的窗下等100天,我就答应嫁给你。在等待的过程中,公主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骑士。终于等到第100天的时候,骑士却没有来。公主质问他,骑士却回答道:在99天之前动心了为什么不低头,而我的这一天为我的尊严而离开。
我真不喜欢这个的故事,明明说好100天。就像是游戏规则,或是军令,为什么他不贯彻始终?他就为了尊严放弃了99天的“没有尊严”就尊严了?
假如我是那个公主,我的骑士是于飞扬,我害怕那个骑士离开,却在提前未到100天的时候而款款走向了他。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爱他,而我也给得起这份爱的时候。
实在他不喜欢说话,但为了配合我,不让我的耳朵孤寂,他会给讲他的童年。不记得是哪里看来的逻辑,但我一直根深蒂固。是说假如当两个男女生开始谈论自己的童年趣事的时候,那么他们离恋爱不远了。
我想我和于飞扬快要成功了。
当我回家过年,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的时候,我却止不住的想起你,炮竹声声,热闹是他们的,烟花很绚烂可是却很寂寞。记得么,我们今年夏天还有个看海计划。腻在爸妈身边的日子,分外娇宠。于飞扬关心的短信电话从敷衍到不想搭理,我的心开始叛逃。
我和于飞扬,只是习惯,仍然不是爱。
3.
我想我是不能再***任何人了,在彻底忘掉你之前。
一个人安之若素的日子,可以简约精致。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轻易满足的人,心里有你,便也就够了。之所以舍不得这座城市,是由于太多和你的光阴是在这里种下的,有风的时候,大街小巷、霓虹橱窗都飘着我们的回忆。
五月,乍热还冷,和公司的几个女同事到少数民族村寨里往春游。沉醉于青山碧水,层层叠叠的岩石,古姿嶙峋,心情也神清气爽。同事间打打闹闹,挥霍着自由和欢畅,脸上的笑颜肆无忌惮。
走在旁边的陌生男士倒是比我们安静而内敛多了。
陈倩倩主动请缨,她邀请男士为我们拍了一张大合照留念,至此彼此搭上了话。
当陈倩倩她们和那位男士聊得火热,我却游离了很远。
亲爱,这样的景致中我不得不想起你,多希看此刻的美景能和你共享,可是你却不在了,连诀别的对白都没有。
他忽然说,我似乎见过你。
啊,谁?我为自己的失态抱歉。
你!男生夸大。
在哪呢?
不会在梦里吧?陈倩倩她们起哄。
我的脸微微泛红,露出尴尬的笑。
他说,不记得了,只是多撇了一眼。
陈倩倩话接得利索,她说,不会像《传奇》里唱的吧?
我只笑不语。
他说,留个电话吧?
我说,有缘我们自然会见面的。然后钻进车里,和陈倩倩她们离开了。
在车上,陈倩倩数落我像个傻瓜。她说,你都离开那么久了,我也该寻觅自己的幸福了。
可是我一点心理预备都没有,他有你的儒雅,可究竟不是你。我还在妄想着,万一哪一天,你忽然回来了呢?
4.
我说过,我并不青睐这座城市。在这里随便挤上一辆公交车,经常可以观摩司机与乘客争执的情形,要么在街上的小摊买水果发生短斤少两的事情,严重影响市容市貌。
一个人,瑟缩在这样的角落,踽踽独行,思念很长。
书上说,一切没有缘由的开始,总是让人难以忘记。而这样没有预兆的结束,也是让人难以忘记的吧?
那天,在家赶完工作计划表,都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肚子叫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肠告小肠。便到楼下的“甜蜜蜜”饮食吧买了一碗素粉打包。
我在等一个男生加完醋,我也要加一点。这个习惯是你带的,我以前甚至讨厌醋酸溜溜的味道。你说,那是杀菌的,而且酸辣本来就是这里的地方味道。我随着你吃过几次酸辣粉,便也爱上了酸。
他转过脸来问我,你也要加点?
有点冒昧,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说,我帮你。我还是点头。
够么?
再次点头,够了,谢谢。
然后,我拎着袋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后来才发现,他加的是酱油,并非醋。莫名的,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但是,他转过脸来问我的表情很认真,他的眼睛像你,明亮透彻的那种,像夜空闪烁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