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谱写着那爱的四季曲
一个人谱写着那爱的四季曲
伫倚危楼风细细,忘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孤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蝶恋花》柳永
曲一。春。
微风拂面,一丝丝、一细细。她久立高楼。看不尽春日离愁,黯黯然地升起,从远远无边的天际。碧绿的草色,迷蒙的烟光掩照在落日的余晖里,默默无言。什么人会理解她独自凭栏的深沉含义?
曲言,诗一般的女子,美好,淡定。这是一个静静的季节,是适合怀想的季节。曲言站在阳台上,把自己融进蝶恋花,经历这着和柳永类似的经历。在她以为,立足既高,投目必远。然,事实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合上眼,看见的、看不见的,就都算了吧。
转身走向冰箱,拿出刚买来的啤酒,坐到沙发里。她打算让这疏散放纵的心情喝的醉醉,可是对这美酒是要从情高歌的。一曲唱罢,竟发现,委曲取得的欢乐反而毫无意味。和柳永一样,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不知是否像他那样痴迷,宁愿为那个女人消瘦的精神萎靡、颜色憔悴。或许,自己是比不得诗人的。
这辈子,曲言都不会原谅自己,纵然那个男人有千般错万般错。由于那一刀早已杀死了她原谅自己的理由。具体那一刀的情形,她一生都忘不了,算是狠狠地刻在了心里。
往年夏天,是一个燥热难耐的季节。好似整个地球就要燃烧,大火会吞灭一切。腾腾的热气从心底涌出,顿时昏厥了曲言。醒来时,自己躺在医院的白布单上,刺眼的白迎面而来,她***紧合上眼。经过几番努力适应后,她睁开了,看到了眼前一张‘黑白无常’一般幽怨的脸,带着一种***迫的恐惧感。
见到曲言醒来,‘无常’说话了:“你醒了。渴吗?我给你削个苹果。”说罢,看了一眼目光暗淡的曲言,便伸手拿了一个红的刺眼的苹果,握起水果刀一点一点削了起来。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忽然冒出一句冷如铁的话语,曲言将头扭里墙窗外。
“不,这又不是你家,你没资格叫我走。”‘无常’还是削着苹果,没有抬头的意思。
“你滚、你给我滚。”曲言也还是看着窗外,不该平淡的话语从她口里吐出竟显得如此冰冷。
“就不走,我知道你需要我。”刀速明显加快,却始终没有抬头,两人看上往都很是冷静。
不过几秒钟的沉默。曲言一***态,迅速从床上振起,大声的吼了起来:“韩微,不要以为你会耍几句流氓就了不起,有种你往陪她啊,她才需要你呢,陪她一起往死啊。没胆量的畜生,我打心眼里鄙视你,你给我滚出往,立即!马上!”说出了一番话,飙出了一行热泪。
‘无常’,应该改口韩微了,再也忍不住平静,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尹曲言,你疯够了。别再我眼条件她,你不配。受不了你这样的女人。”曲言看了一眼他砸在地板上被粉碎的苹果,变得更激动了:“受不了你就滚啊,往找她啊,往啊,往死啊。”曲言用尽全力嘶嚎着。
“这么希看我死,好啊,来啊,你杀了我啊。”韩微彻底被激怒了,抓起曲言握紧拳头的手腕,把水果刀柄塞进她的手里:“来啊,朝这里刺啊。我巴不得往找她呢,谁受得了疯子啊。”韩微的眼珠红得发黑,亦或黑得发红。早已失往理智的他凶厉的揪着曲言的手,把刀锋对着自己的胸口。
曲言被他这一疯狂的举动惹恼了,伴随着手腕传来的剧烈的痛,顺着他的气力,对着他刀指的方向狠狠的刺了进往。手腕的痛戛然消失。又平静了。曲言仍死死的攥着那把刀,无力的看着血将地板浸湿,染红了刚才被粉碎的苹果尸体。伴随着血液的渗透,在刀进往他身体的那一刻,一切回零。
曲二。夏。
夏天的风也会有忸怩的时候,如此炎热的天气她竟羞于出现,任凭太阳残酷的将大地火燎燎的烘烤着。路上行人稀少,皆拜倒在太阳的无穷威力下,不敢出门。城里最繁华、最热闹的一条街也在这个季节里寂寞了。曲言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熟悉了一位名为韩微的男子。
那时候韩微正处于热恋的甜蜜中,和一位如水一般柔情的女子—萧素。看着她们相拥着走近自己,曲言挡住了他们的往路。用一腔清脆的语调问韩微要不要买朵玫瑰送给女朋友。第一次见他,曲言便知道韩微有着甜甜的笑和天天的语言。韩微挑了一朵最大最艳丽的玫瑰花枝,放在那位女子的手心,然后握紧她抓着玫瑰的手。画面很是唯美,让人嫉妒。
在韩微拿钱的时候,曲言从他钱夹里看到了身份证,知道他是本地人,和自己同属一城。潜意识告诉自己,他和自己的间隔会很近,或许更近。看着他们幸福的背影渐行渐远,曲言收回目光,继续卖着玫瑰花。
尹曲言,尹家村惟逐一个走近县城上大学的女子。买玫瑰是她托城里朋友找到的第一份兼职。家庭的负担很轻,父母养她一个绰绰有余。但她想体验自食其力的感觉,也想给自己一个锻炼。于是,她白天上课,晚上在这不夜城里卖玫瑰花。缘份难挡,曲言的生活规律和韩微有着意外的吻合。
韩微白天在一家文学社上班,晚上习惯性的往街上溜达溜达。偶然和女友约约会、散散步。正是这样,他几乎天天晚上都能看到一个落寞的女子卖着红艳艳的玫瑰花。少时,也会从她那买一朵赠与身边的女友。通过买与卖的行为交流,渐渐的,他与那女子相识了。关于那个玫瑰女子,韩微知道,她是当地一所著名大学的大二学生。天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自己常走的这条街,等待着途经的行人买她手里的花。
一个极为普通的夜晚,曲言和往常一样,在街上徘徊,夹携着红艳欲滴的玫瑰花束。看见迎面走来依偎着的年轻情侣,她带着笑,走上前,熟练的说:“帅哥,给女朋友买朵花吧。”话未完,却被那男子袖手一推,花束散落在地。曲言看了一眼地上零散的玫瑰,拽住了正要离开的男子。“这位帅哥,不买也用不着这样吧。”曲言直直的斜视着他。男子似乎有点恼了:“我怎样关你屁事啊,烦人。出门不顺。”男子甩开了她的手,搂着身旁妖精一样的女人,迈着大步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