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仅仅需要爱情,而是一个可以停靠的避风港。
女人,不仅仅需要爱情,而是一个可以停靠的避风港。
文/若歌
一个女人,不仅仅需要爱情,更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来停放疲惫的灵魂。
[壹]
我与秦楚交往两年多,那些等待与痴缠,挣扎与牵挂,都沉重的积存在我生命的空间,没有喘息的缝隙,闷得我要窒息。
秦楚是一个粗心的人,从来不知道我的脆弱。在他看来,我就像是他的影子,永远不会离开。所以,他把我的心当成了情感银行,将我的爱原封不动的存放,等有需要时,就带着喜悦而理直气壮的取出来。
我给他打电话,忙音。所以,我发信息。本想以不打搅他的方式,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可没有等到他的安慰,反而是抱怨。他说,顾小北,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整天像管家婆一样唠叨,让我不能安心工作。
我知道他在外面奔波很辛劳,他对我发脾气,我可以接受。我只是想听一句他关心我的话而已,可他却吝啬至极。
[贰]
秦楚是一个不愿意承担的男人,自私与懦弱是他与生俱来的天性。
我给他传了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尿检呈阳性,超声波检查,怀孕四十天。他在收到传真后马上给我打来电话,小北,这个孩子不能要。你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让你安定下来。
我无声的落泪,心也变得薄凉。
何文安是我的丈夫,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治理。结婚四年多,除了不太浪漫之外算是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当时我二十四岁,朋友先容我们熟悉,迫于家庭压力,加上我也不讨厌他,便结了婚。可我在他身上始终没有找到爱情。如今找到了,却已为人妻,只能在何文安的港湾里与另一个男人尽看的相爱。
秦楚不让我离婚,或许觉得我的幸福会变成他的压力。他给不了我承诺过的东西,便把我寄养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不住地劝我,再坚持一下,再过一段日子,等事业稍微稳定就带我走。
我发信息给秦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做决定,想好了便可回来见我。
[叁]
爱情不能长久,过了保鲜期,它就会变质。这三个月,是我最后的底线。
那时,我往秦楚的城市为公司新开发的楼盘做销售策划。在办公室心情有些压抑,便往四周的咖啡馆找感觉。在我想返回公司时,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大雨。我站在走廊徘徊时,秦楚从旁边走过来,递过他的碎花折伞,你有急事,先走吧。他的笑脸很好看,像孩童一样纯真。
我一阵感激,要了秦楚的电话之后便匆匆离开。
三天后的黄昏,我们在初遇咖啡馆对面而坐,他的幽默风趣让我没有陌生感,像多年的老友一样侃侃而谈。巧的是我们住在同一座城市,且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让我们之间的间隔缩短了不少。秦楚是金融的高材生,谈起销售行业来,让我这个专业职员自叹不如。
我对他产生了莫名的好感,这是在何文安身上找不到的。我想,这样一个幽默风趣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心动。
晚上,他打电话约我,刚巧我在加班。快要凌晨,他便提着宵夜出现在我眼前,顾小北,你胃不好,我煮了什锦粥,趁热喝了吧。秦楚的语气很霸道,容不得我拒尽。你怎么来了?我继续写字,心底却溢满了幸福。
那晚,秦楚也来了我住的酒店。
他注视着从浴室走出来的我,眼神从宁静变成了狂热,两个寂寞且互有好感的男女,就像干柴遇烈火一样,燃烧在了一起。他覆上我的唇,湿热且细碎的吻在我身上游移。我的身体越来越软,如含苞的莲花,正层层叠叠的为他绽放。当他的灼热与我柔软融为一体时,极致的瞬间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他牢牢抱住他,像是要把我嵌进骨髓,小北,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我安静的倚在他怀里,秦楚,过几天我就要回往了。他牢牢地抱住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不再说话。我不猜他在想什么,只愿相信他是不舍得我离开。
[肆]
两年前的这个画面就像扎在心上的刺,只要一碰便会流血不止。
一个人往医院结束了刚刚孕育的小生命。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秦楚。在公司的讨论会上,因身体虚弱晕倒了,被同事们送到医院。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何文安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个照顾了我四年的男人变得如此憔悴,我知道自己该做一些决定了。
离开秦楚只是表面的,我对他的爱已经沁进骨髓,无法抹灭。但我还是要做出形式上的决断。何文安看到了我的泪水,将我拥进怀中,乖,不哭不哭。他懂得我眼泪的内容,心疼中有无法排解的痛苦。
我与何文循分居两年,有需要时他会来找我。他很尊重我,假如我不愿意他不会强迫。我们半年多没行夫妻之事了,每次我都会找理由搪塞过往。
五天前的晚上,何文安放工回来,忽然将坐在沙发上的我拦腰抱起扔到床上,粗暴的要了我,没有往日的怜惜。做完后,我看到他眼中的泪,他说,我没有办法再和只剩下躯壳的身体生活了,你的身体在我怀里没有温度。顾小北,我们离婚吧,我放你自由。
我伤害了何文安,此刻能对他说的,只有对不起……
没有争执和纠缠,何文安拿来离婚协议,我无言地在上面签了名字,眼泪跌在我的名字上,打湿了纸张。当何文安颤抖的签完字时,纸已经被泪水湿透了。
我尝试过往爱何文安,跟他好好过日子。但人的心不像闹钟,按住就能停下来。
与何文安离婚后,没了停靠的港湾,我该往哪儿?我没有告诉秦楚已经离婚的事。假如他不要我,那我要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
离婚后一个星期,我依然没有搬出何文安的屋子。这七天,我由于昏迷往了三次医院。我听到何文安给法官打电话,麻烦您把我们的离婚文件压后吧。让我们再给彼此一点时间考虑。
他还是如从前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何文安始终放不下我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在自责,是他做的不够好,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照顾我,或许这是对我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