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方向,芳华易冷
总是习惯性的喜欢那些被放逐的生活,却又不敢触碰那惨厉的流年。
生命的迁途中,纠结着那些依旧错落的影像,只因没有相信过任何的事物,嘈杂混沌的世界也就没有了尽头。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虚伪的戏子,在自己的生涯里却从来不敢登台亮相。
如今还是会思索着要去剖析那些陈旧的往年,过程乏味的让人窒息,自己却已麻木,就这样的放弃了所有。或许是自己太懦弱,但又何尝不想让自己执着的肯定。
只是想写一个故事,却又不知道这个故事从何开始,不清楚那盛夏里香樟会不会呼吸。
自己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残缺,只是在遇见的那时刻,忘记了言语的表达。艳羡离人描绘的温暖阳光,转身而过继续追寻恰适的寒冬。
开始旅行,却从没有忘记过相恋时情深安好的容颜。与你在记忆中的那个城市走失,甘心淡出曾经有你的岁月。此刻望向西边的过往,瞳孔里的眼波又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我说我是潘妮,却从不哭泣,只是失忆,遗失了关于你的记忆。
…story。1。
色彩斑斓的玫瑰花窗透射出柔和的光束,刺破了教堂里的庄重氛围。穹顶的圣象壁画,古朴典雅,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慈祥的神父讲着圣经,约翰福音十五章“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
跪拜在这里,穿透那千年的尘世。
安娴圣洁的修女拿一把长蜡烛,放在墙边的火架上。扶我起来的时候,玻璃窗外大片的晦涩与傍晚时氤氲的雾霭相纠缠,泛出墨红的光朵。我站在暮色里,抬头看那枚尖顶刺穿天使的皮肤,我便明白这是一个昼日的终结曲。
夜的来临,肮脏的故事一字排开,同时上演。天使是哀伤的看客,他在每个黄昏里流血,却从来没有降临到那个黑夜里。当天彻底黑透后,每个罪恶的人身上沾染的尘垢就会纷纷脱落,凝结淤积成黑色的痂,落在地面上成了影子。
…story。2。
会梦到一些凌乱的画面,铺天盖地的鲜红。很多时候被梦魇惊醒后,便不敢再次睡去,从广场跪拜到教堂,晨露印湿裙襟,半梦季节里,空白的倩影在心中悠然舞动。
祈求着上帝,但愿我是最虔诚的信徒。
过去的时间在暗黑中完全沉陷,世界有了光的时候,年迈的修女告知我“上帝给了你新生,让你重新开始”。
…story。3。
华灯初繁的不夜城,年轻的身躯肆意扭动,平台上轻蔑的笑,都是出卖了灵魂的人,她们只有躯体,没有了那高傲的魂魄。妖精般媚艳的舞姿,以花开的形态,出落在午夜最繁盛的花海,却坠落在万人的无底深涯。
角落里,你安静的品着酒,周身的落寞映在心房上久而不离去。我点燃一支烟,穿过舞池坐在你身边,拿过你修长玉指中的玻璃杯一饮而尽,而你也只是轻微的皱眉,如此无趣的人。深吸了口手中的香烟,粘上你的唇,将那些带有尼古丁缭绕的烟雾附送到你体内。没有意料中热切的回吻,似乎很气愤,你扯开我长发的那瞬间,我看到你的眼眸里埋藏着一抹朱红,欲火焚身。
在城市丽璀的霓虹灯下,你没有讲一句话,俊美的侧脸在快速退后的风景中呈现出了那丝完美。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你横抱着我走向红毯的另一端,靠在你结实的胸膛上,双臂如青藤般在你的颈项间缠绕。净白的被褥闻上去有隐约的芬芳,你将我扔上去,有满地的栀子把我埋没,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亡着。
…story。4。
我叫半梦,是母亲前半生的梦。
窝进暗柔色的沙发,耳边撕扯的凄厉,疯狂地摇滚着那冷寂的漠然。就像被订在天寒地冻的十字架上,想要徘徊时才想起已经结成的冰。突然间蔓延而来的恐慌,席卷全身。阳台上的那一株薄荷,诉说着母亲曾经的爱恋。终是陌人,只是路过了彼此的窗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