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天特别好的日子
长假前五天,基本天天在外吃着,耍着。胃里塞得满满的,但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说也说不上来。只知胃撑得慌,也饿得慌。没有填进我需要的食品。我的胃并没有被养着。
昨天总算是吃了一天的好饭。先生和我,都在家里呆着,哪里也没有往。固然他的电话打破,信息发破,也不出往。他只说,我同学聚会,我有个应酬。而我呢,本是闲人。哪里都可往,哪里也都可以不往。自然也在家里闲着,也不必撒谎。又因戒了麻将,自然是寂静无比,并没有几个人找我。找我的,也无非是三缺一,实在是再找不到一个人了,而试图找我往拼凑,我也懒得往。就整天,两个人在家里窝着。他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用笔记本上网,小睡。我窝在书房里,上网,看书。也做点家务。另外还往地里种了些豆子。
两顿饭,是他做的。很难得他,这么好的表现。改善了一下口味,竟是吃得胃口大开。由于我素来胃口是小的,总吃不得一茶碗的饭。昨天两餐,竟然是各吃了一大碗。也无非是家常的菜。朋友钓的野鲫鱼;红烧的排骨(乡下的土猪肉);毛豆子炒豆腐干;辣椒炒豆角;菱角清炒;还有一个我自己做的咸菜,酸豆角。晚上加了个炒白菜,是到地里往掐了来的,水灵灵的;还有一个是蕃茄炒鸡蛋,鸡蛋也是乡下的土鸡蛋。吃得畅快极了。
晚饭后,我们俩出往散步。先前是在一块走着的。由于我步速较快,他说,你还是走你自己的吧,反正你走累了,想回往了,我在这个地方等你。于是我就大步流星地走,旁若无人地走。像是这广场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昂首阔步,两只胳膊轮流做圆周运动(最近肩周炎厉害)。耳边灌满了风声与广场的歌声。
狗尾巴草,的确是快枯萎了往了。已经没有一点点韧性,一折即断。所有的草,都在低下往,低下往。清香,已沉进大地深处。风是很有些凉了。时不时地,有小点小点的雨,打在脸上。这样的天气,我就经常想到,我们正在走着的路:微凉。人世总是微凉的。不可能永远都那么热闹下往,清香下往,纷繁下往,茂盛下往。总是要这样的微凉,才最接近本质。
接下来的,便是愈来愈凉的天。从愈来愈凉变到愈来愈冷。我们要慢慢地适应。
他在倒退着走路。看着他,有些滑稽。
走到一个小时时,他喊我:回家吧。于是,两个人牵了手,回家。风很大,身上真有点冷,便贴紧了他,依偎着。依偎着他,就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