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发二十
好久未动手写东西了,以前一天脑子里就可以冒出好多话想要表达出来。对文字的依靠就如同瘾君子对毒品一般无法节制,如今再没有那种令人兴奋的感觉。曾经觉得依靠文字的人是未长大的孩子,现在才知道没有的文字的人才真正幼稚。
不觉经年,我已经虚年二十了。回想起来,自己的二十年竟未有可以值得感动怀念的。一切真的就如雁过无痕般,毫无留念。最近,已有了少白头的头发掉的极严重。每次盯着掌中的掉发,平白的生出一股悲凉,又会想起哥哥曾经光着脑壳惨白的面庞。好久都没有仔细的欣赏天空,感受城市的繁华气氛。每次都很自觉的将自己与四周隔开,无法融进。偶然坐下来审阅行人各种的表情,真的就似乎在看电视剧。不得不称赞,好一个“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捡起一片被清洁工人遗漏的枯黄叶子,抚摩着突起了纹理猛然醒悟到秋天来了。南方的秋天似乎很短,以致都有些抓不住该有的秋天印象。有的时候真想一个人爬到一个无人记得的山顶对着远方呼唤,然后慢慢蹲下轻轻的抱住自己享受一下片刻热和。
带上耳机,聆听着温柔但并不柔弱的调调,翻着已经借了两个月的周国平散文似乎稍微充实些了,再稍微瞥几眼老子,这样的生活舒服到让人心中涌起无数的罪恶感。刚才猛的想起自己的信仰,不敢苟同周国平的“信仰总是种冒险”论。我无法拿着信仰进行冒险,“冒险”二字对于我这种没安全感的人太过艰难。周国平写作不为影响世界,只为安置自己。我却还未找到安置自己的方式。
华发二十,我懂得……无奈是一种无动于衷。
有个叫菲茨杰拉德的白痴说过,将自己说成普通人的家伙,是不可信任的。可世上真的好多普通人,难道这些家伙把自己说成了伟人?无从得知啊……
附:我静止不动地呆呆注视着那微小的光亮。那光亮使我联想到如同风中残烛的灵魂的最后忽闪。我真想用两手把那光严严实实地遮住,守护它。我久久地注视着那若明若暗摇曳不定的灯光,就像盖茨比整夜整夜看管对岸的小小光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