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敢说爱。

没有路，没有桥，没有土壤。就仿佛两个世界的种子，只由于曾饮过同一杯甘露，便纠纠缠缠地想要在一起生长。

曾经是学生和老师，曾经是员工和老板，曾经还是知己。这场戏里，我拼命地想往扮演好每一个角色，却没有扮演好一个。

两颗种子都是那么那么地顽强，又都是那么那么地无奈。风云电雨在咆哮着，海浪怒涛在翻滚着。

最早的时候，我的设计总是被你否定，害得我一次又一次彻夜改方案；最早的时候，我看到你黑底小红花的衬衫，莫名其妙地一阵过电；最早的时候，你在我旁边看图，不知为何汗如雨下……

假如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正义的农民，就应该在种子最早萌动的时候，尽不留情地砍下往。稍有疏忽，就可能留下可怕的祸根。

你从来没有表露过吗？20岁地间隔，能掩饰住你无数次热动的心吗？你害羞的眼神，不敢重视的表情，微微泛红的脸颊，不都是最好的证实吗？

可是，一颗种子发芽了，而另一颗迟迟不肯破土，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是幻想。让那颗发芽的种子早点长吧，然后被早早地发现，早早地被摘往。即使没有正义的农民，也有有知己的路人；即使没有知己的路人，至少也有调皮的小孩；假如连调皮的小孩都没有了，那就让恨疯长吧。

恨，是啊。你结过婚，又离过婚；离了婚，却还天天面对面工作；却还经常相互关心。我，不懂。难道你想同时拥有成熟的热和和可爱的快乐吗？难道你真的这么自私？为了陪你聊天，让你开心，我抛给男朋友的是一桌冷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依然，没有回答。破土的种子用最微弱的声音发出最强的呼唤，呼唤下一个黎明的时候，就可以听到另一颗种子的覆信。可是天荒地老了，海枯石烂了，连土壤都没有了，还是只有自己的声音。农民、路人、孩子，统统都不如一个——时间！

你没有由于时间变老，我没有由于时间年轻。似乎你可以越来越年轻地与我重逢，在一个没有空间的空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听到你最坚定的覆信？可是，我要是一直老下往，而你愈发年轻，那相逢之后，是不是有更漫长的枯等。枯等着循环。

意味着要再一次恰逢有甘露，再一次能够生根，再一次破土而发芽。

我可以等，你能吗？我破土而出，你能吗？我被凡人践踏，你能吗？我哭黄了一季又一季，你能吗？？？

请答应我，再叫你最后一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