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繁华追忆青色物语
郑州的初夏已经那么热了,夜如此的短暂。不知道如何渡过这单调燥热的黑夜,天天如此,像只蚂蚁,没有人会注意到小小的蚂蚁,也没有人会在乎一只小小的蚂蚁,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踩死的蚂蚁。
烟火在黑夜里忽明忽暗,在黑夜里点缀不了繁华的霓虹。只是孤独的唱着孤单的歌,周而复始,我想那天我会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死掉为止。
虽说很容易适应一个新的环境,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缅怀我的过去,青的发涩的时光。
我想起我们一些从学校两米高的围墙上跳下来,淡青色的草汁沾了一身,尽管如此却不会给彼此留下很脏的感觉。那是我们不沾世俗的年轻,夏天阳光和风不隐晦的触摸我们面包味的皮肤,让我们这些大孩子半点没有忧郁。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相视而笑,笑到四周的一切都颤抖起来,模糊起来。
你说你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念“童年的香草”,想起了阿童木和叮铛猫,想起了洋娃娃和公主裙。你说你总会学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把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然后低着头看上去很卑谦的样子。于是,你有了一个可以膜拜的神,于是你的那些记忆就褪色了。
你说我是在笑,可以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我们一前一后走出校门,为了避开看大门大爷的目光,我们开始走,大街小巷的走,高大地建筑,广场,公园,还有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沾着露珠的水果,公园柳树下晨练的人们,我们看遍了,就看胡同里满强的爬强虎,蚂蚁穿越孤寂。我们走好多路,反反复复,一刻不停,那些岁月就像发稍的水滴一样遗留在发梢。
深夜你打来电话,告诉我你现在依然习惯双手插在口袋里,习惯喜欢女子十二乐坊,习惯听游鸿明,习惯寂寞在唱歌,你说你不想讲什么煽情的话,只是突然觉得,那些生活的影子,在岁月的打磨下,就成了习惯,一直陪伴左右,虽然我们不曾牵手。
我依旧记的你偷偷溜到我的座位上,看我写过的风花雪月,然后再慌张的塞进桌子里。我会整理好拿到你面前,一言不发的走开,你告诉我你天生不是写文章的人。
那些十七岁的星期天,你的思维跟着我的文章飘来飘去,飘到那些不知名的荒芜里。
后来怎么样了,你可能都想不明白,也或许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总是想你的生活,应该是单纯的,要也单独的幸福,否则就是无尽的忧伤。所以你后来一直都竭力去记住一些快乐的事情,闭着眼睛忽略不开心地结局。
流莺给我打电话,半夜里惴惴的,不敢放开她的真实,她告诉我那些曾经被束缚的高中岁月,语气里陌生的落寞,末了还说,和你说话真好,我挂了电话,发现自己一语未发,一直在拼命的抽烟。
你说你的世界都陌生了,站在孤岛上,五颜六色的帆扬过你的眼角,你忽略了它们,它们也忽略了你。
我们毁于一场沉默,无止境地路。
你说你总是忍着痛戳破脚底细嫩的血泡,咬着嘴唇穿越下一条街的繁华。我给你一个简单的表情,是一片无边地落寞,在你心里打下了许多解不开的结。你说你现在剪了长发,用一些刘海遮住了你的忧伤,就成了过去的我。你留在高中,那些曾经得风声雨声都淡去了,把我的脸过滤到清纯,微笑的表情,很容易带我到最初的场景。而我先你一步走进社会,不停的穿梭在人群里面,圈圈点点我未来的生活,曾经得茫然若失都掉在地上,被自己匆忙的脚步踩碎,被游移的身影搅成无形的因子,消散。你说你很感谢这样的安排,这并不是可悲的事情。你依旧会在午夜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自觉得想起高中,往事历历在目,昨日重现感慨万端。那是怎样孤独心酸,失意的十七岁啊!很多时候,在别人的生活里成了点缀,审视自己的时候,又陷入自轻自贱自挖的陷阱之中,自我管理能力不强,学习成绩一团乱麻,心里着急却又寻不到出路,前途一片迷茫。在不能开口的爱情里,一个人孤零零的上演着无人喝彩的独角戏,那是一个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帮助,自己又思考不出正确答案的时期,连自己都惊奇:你竟然度过了或者说熬过了那样的孤单黑暗期。你让我看看你的QQ空间日志,然后轻道声晚安,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