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心尖上绽放的繁花
MP4上按下单曲循环,潺潺乐声充斥着耳膜,不知名的音乐家用柔美的声线哼唱着没有言辞的曲调,像是蒙在大雾里模糊的不知名的呼唤,呼唤转眼即消逝在时光里的事物,似在哀叹我耳边敲响的岁月的沧桑。一切都在旋转的思绪里袅袅归向那个渺远的世界。
抬头,窗外一片落叶,身着深黄色的薄纱,脆弱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相同的宿命,蝴蝶始终飞不过沧海,而,有一些树的落叶也永远活不过秋冬。我不会因去拾起一片落叶而蹲下身子,深黄色的外衣,会在尘埃里剥落,即使不会从坠毁的那寸土地上开出一朵娇艳的花,却也能将全部深沉的包裹卸下,安静地藏身于博大的土地里,腐烂而消逝。
落叶归根,大雁南飞,高远的天空下,光秃秃的树干将天幕切割成零散的碎片,秋末,那股气息越来越浓。
秋天,进入尾声了,时光就像握不住的沙,握得紧就会咯疼了手,不握紧留下的只是空气,16岁,我还没有适应这样一个年龄,然而再过一阵子,我就要迈出16岁的门槛了,心底微微漾起波澜,这一年的回忆,是空白。
我感慨季节的颠倒,似乎是绕着时光走错了路,先是一阵冷冬的天气,再徘徊回秋天。
还记得一个月前的现在,我们都应是穿着厚厚的棉衣,不停地跺着脚,双手摩擦着,嘴里不停地抱怨这鬼天气,一下子降温,似乎走进了冰窖。偶尔开个窗户,凛冽的寒风阵阵,一下子便引来了许多同学的不满。那时候,很多同学都生病了,课堂上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伴随着老师的讲课声,还有时不时身边的座位总是空着,风很容易就从脚踝蹿遍我全身,突然很伤心。
下课时,教师里每个角落都飘散着奶茶的醇香味,同学们的脸红扑扑的,手捧着白烟袅袅的奶茶,一脸的满足,仔细的话可以看到凝聚在鼻翼上的水珠。温暖的感觉盈满心窝。
本来翻出许多久未穿过的毛衣和外套,打算过一个厚实的冬天,天却莫名其妙地温暖起来,颇有寒冬走进暖春的感觉,只能将所有载满回忆的装备重新放起来。
望见那依旧一片苍凉的田野,才发现,现在,才刚刚秋末。
今年的冬天似乎还是不会太冷。
太阳光开始变得很稀薄了,淡淡的,洒在窗边的书桌上。就像那时,天台漏下来的时光。
写于09年秋末(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