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月
2010年的中秋节过得颇为无聊,加上天气不好,外面的路都被上帝的泪水沾湿了,节日气氛,活动的热闹,都被这雨滴扫兴了,那么这样,就会有很多人选择躲避这场祸乱。
我的心,不仅野,而且寂寞和感触也怂恿着我必须出去,走这中秋的无月之夜。
路很苍凉,抬头看天,月还是有的,不过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薄纱,再也看不到原来应有的样子。如此画面,又添加了我心上的痛觉。因为现在我很痛,为什么?看了一本小说。
去到熟嫩的广场,黄黄旧旧的灯没有散发出自己的光芒,所以我不会留下,看见有人在放孔明灯。突然在记忆扬抑的顿挫中打捞出一些模糊,想起了桥头广场会有更多的人放飞孔明灯。便徒手一人前往,果然,人群很繁华。孔明灯也真的有人放,我从来都没有放过,看别人放似乎也没有。看着一个孔明灯慢慢升起,貌合神离得暗示着祝福和希冀袅袅升起,还在些微笑的脸上氤氲出一丝丝幸福。我就突然想起一句离题万丈的话:
"今天晚上,在孔明灯上写下你的名字,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我刹那却有啼笑皆非的错觉,不知这密集的人群中有没有发现有个人始终一言不发,却在心里自娱自乐。别人都是成双成队来的,我却是一个人的,还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更是与这人群格格不入。
看见一些些孩子提着灯笼游走,让我有说不完的羡慕,可更多的是悲伤:"你们都是孩子,只有我不是;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我不是;你们都是幸福的,只有我不是。"看着他们放着孔明灯笑着,我却放不了,不是因为钱,只是因为我只有一个人,一个人的孔明灯,怎么放?
不看孔明灯了,看别的。有荧光棒买,我买了两根,买完后又奇怪又讪笑,我只有一个人,干什么买两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把棒子弯成一个不圆的圆,系在双手,那两根荧光棒,一根是血的红,一根是茵的绿。我便左手绿,右手红得继续游走。
可突然有个奇形怪状的念头出现,我还是脱下右手的红,索性将两根棒子都系在自己的左手,我说,那是左手的宿命。
可不久后那血红的荧光棒断了,无法系在手上了。似乎在告诉我,只有一个人,这是命运的默认,宿命的自定义,用不着努力,用不着觊觎,更不要勉强,孤独是改不了的永恒。所以
断血!
我知道,我必须将这已经无法系在我命线上的血红荧光棒,给予一个人的手上,回忆那句话:"幸福都给你们。没有我的故事,才是最好的故事。"
不是孩子,很寂寞,月亮不出现,孔明灯放飞,却与我无关,我看见那些游乐园里,只有5、6岁大的孩子快乐得跳着笑着,想起我以前即使还是孩子的时候也没去过,因为那时的我没钱。可是,是不是说,只要我付钱,我就能进去?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那么幸福到底有多么稀罕呢?我左手的绿,断了的红,还有天上不月的黄。都班驳得让幸福视而不见。
在归去的路上,我再次抬头看天,月依旧朦胧。想起去年的中秋,是不是说如果去年的中秋之月也像今年的憔悴,去年的我就不那么痛了呢?就不逼着自己去物色一个女孩了呢?那就不会有你们了呢?一年都不会有你们在我身边笑着,都不会有我在你身边哭着。
不,应该倒过来,无论今年的月亮是否像去年的一样圆,无论阴晴圆缺,我都逃不过那种宿命,都一样纠结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