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仲夏一个年龄
飞鸟和鱼的间隔不叫远远,至少,鱼可以浮至海面,鸟也可以近水飞行。可我和你的间隔是天和地的相隔万里,纵然有着地平线,也是我们的不可企及。你我的相遇时彼岸花的悲剧,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曾经我们执拗地要在一起,却不得不背负永不相见的结局。
所以,我的离开是迫不得已,像迎春花不能开在仲夏之际。
你我的曾经是一段破碎的记忆,不管我流多少的眼泪,它都不可能像当初那样平整。我把它捏在手心的疤痕里,就算用尽所有的力气,也羁绊不了它随风而撒的决心。
那年,我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再也不敢有交集。各自狠心不理会,对方血淋淋的感情。汽笛声直挑苍穹,看着旷野的天比树低,才发现你我还隔了一个年龄,隔了一座无可奈何的往生桥。
后来,不晓得是多少光年以后,我的思念在风中停止叹息,你的追忆溺亡在海底。可我们都丢不了过往的时空里,那些挤眉弄眼张牙舞爪的剪辑。
也许,我们的梦真的太浅太浅,装不下对方的破茧翩飞;又或是,我们的肩膀太薄太薄,承载不起彼此的所有未来。真的,有太多的太不可能,让你我都无能为力……
是夜,谁的思绪那么冗长,无处安放;谁的悲伤染上疯狂,辗转反侧。在这狭促的空气里,孤单裹挟着浓浓的颓意,钢琴音冰涸后落地,是我心痛到碎掉的声音,泪凋零,化作漫天飞舞的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