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无言别离。徒留一樽消逝。
转身离开,无言别离。徒留一樽消逝。
没有温度的手指开始在同样凉透的按键上不停地划动着。我讨厌自己怎么还是冷,更是讨厌自己有时候对温度那么相异的感受,冷和热,方枘圆凿。冷流袭来的这几天,我居然一直都在冒火,皮肤红热,貌似处理不当就会失火,而手脚却是老样子的冰冷。这样的冷热交织,整颗心似乎理所当然地躁动着。抬眼看着老大老二都裹着羽绒服,就我一个人格格不进地在中间把羽绒服脱下来,放在腿上,自己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样子可以降低温度。可悲哀的是,什么效果都没有,还是在冒火,很热。最后索性不管了,极为用力地向上卷起衬衣的袖子,趴在课桌上继续勾画眼前的数学题目。
不论我过得好还是不好,时间还是会我行我素般依托着他的尾巴若即若离,终是走远。从昨天晚上回到家,到现在一直是不停地恶心,咬着朱老大冰糖葫芦,脑袋配合着胃的运动节奏肆意夸大着晕炫。我觉得很累,可是我能往休息吗?答案是极为肯定的否定式。我不应该就这么往休息,没有如此一个资格。周遭不断充斥着复杂的调调,聒噪。那份阔别已久的静谧不会回来了,由于这里没有他的位置,他只能在外面流浪,漂泊,踽踽独行…
阳光努力透射出来,我裹上羽绒服,一个人站在路边。抬头看看我始至不渝爱着的天空,阳光打在脸上,我没有感到丝毫热和,下意识紧了紧羽绒服。就这么继续说着,无关亲情,无关友情,更无关爱情。实在短时间内早已不会有什么感情剩下了。
曾经轻狂无知的年少还有那飞扬跋扈的青春,一阵风,不见了踪影。流水自是无情意,落花何必苦寻觅。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往难过和悲伤了。固然是个疼痛的孩子,可我没什么资格往放纵自己所有的情绪。是啊,我能有什么资格呢。记得前几天很专心地往仰看天空,那天空什么样子?如此那般敷衍,唯是硬生生拼凑在一起,七零八落,那么刺眼,疼。然后,不断相继而至的阴暗湿润,黑暗了我明亮的眼珠,潮失了我呐喊的心思。沉默下来,沉默不语。再阴暗在湿润,却迎不来满世界的素白,我也便没有那么光亮了。终于我发现了,连我最钟爱的天空也会对我这般的惨忍,没给我留一点余地,所以一点退路也没有。
一直以为不论是什么样的伤口都可以抚平。我又带着错误的想法得出荒谬的结论。可到现在经历了过后,我懂得有些伤口是愈合了,但依然会有丢脸的疤痕存在。就像我脖子上那条突兀的刀痕,怕是会陪我一辈子了吧。疤痕是记奠某些人或事的最好佐证。真是觉得自己可笑,我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哀哀无告地说着自己的疼。本来就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心疼过了以后,就可以无畏。真的意识到握住的毫无意义了。于是,释怀。
楠楠说我变了,我是苍白了好多。可从今天开始,是的,就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难过了,没有资格的我要找回无所不能的坚定。一个人开始往流浪,那么走下往,然后在长到有人会忘记我的光景里,出现,拣拾曾经很重要很在乎的细枝末节。
再见了,不会是永远不见,由于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无言别离,消逝化开。我想我是无所不能的坚定,我可以,我可以在岁月里快乐的流浪。谁人要等我?我想我给不了谁承诺,那么美的东西,我不想玷污他。直到我带着我流浪胜利的些许,一切回零的诺言,我会拼进全力给爱我的人幸福。或许小雨朦朦时,风飘荷塘时,落夜回根时,银妆素裹时,有人会遗忘一个说着快乐却难过地再也哭不出来的女生,亦会再记起流浪回来的我。
堆积完苟言残喘的情感,我,一个人往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