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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那火红滚烫的母爱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8 阅读: 在线投稿

灶间,那火红滚烫的母爱

  母亲和父亲如今都已是60多、快70岁的人了。他们一直住在老家的老屋里,不过有我四弟一家陪着。我已经离开老家和老人20多年,在县城安家也有14个年头了。

  这段时间不知咋的,脑际一直闪着一个动机,就是不管工作再忙也要回一趟老家,和母亲一起围在烟熏火燎的灶火里,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灶膛里送一把柴禾,做一顿我小时候常吃的农家饭,或是手擀绿豆面条,或是糊糊面条,最好再炸个辣椒,美美的吃上一顿。

  产生这种想法的根源,首先是源自冬天,由于在冬天里吃上一顿糊糊面条,再配上炸辣椒的话,一定会叫你吃得满头大汗,热热和和的很是舒服。糊糊面条也叫糊糁面条,就是用玉米糁熬糊糊粥一样,里面加上白萝卜缨、红薯叶的梗等干菜,再补以花生米、黄豆等,熬好稀粥再丢些面条,放上适当的盐和佐料,这糊糊面条就做成了。记住,吃得时候再配上油炸辣椒或老葱花儿,会更出味儿,这是北中原人们冬春常吃的一种饭,很多人都是欢迎的;再就是我的嗜好吧,从小就喜欢喝怪味儿的面条,比如绿豆面条、杂面条,都是我的偏爱,绿豆面条吃起来,有一股浓浓的绿豆味儿,比起白面条来别有一番感受。当然,我想和母亲一起,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母亲身体不好,有肺气肿、气管炎的老病,一到冬天常好犯病,弄得我和妻子冬天就怕接老家的电话,特别是关于母亲病情的电话。我知道这是一种无名的牵挂。

  记忆里,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的人口不少,平时8~9口人,一日三餐多是奶奶料理,那时年轻的母亲必须到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只是下晌后要到厨房里给奶奶帮厨。后来奶奶年纪大了,特别是后来跟了在外乡工作的我的三伯父一家后,我家的“厨房总理”当然由母亲接替了,尽管她是奶奶最小的儿媳,由于母亲的三个嫂嫂、我的三个伯母,都已分家过活,按当地习俗,上边老人一般是随最小的儿子生活,而三伯母比我的母亲大不了多少,又是国家干部,平时在外忙活,年节时回到老家,奶奶自然又到了我家----我们一大家的“总部”,三伯父一家和我家除了住不在一起,其余的就“搅”在一起,所以三伯母就和我的母亲她们妯娌俩一起,来料理这一大家儿的伙食,也是其乐融融。

  等我慢慢长大,能为家里做些事情时,比如利用假期外出做点小生意,或是到18里外的一个乡政府驻地接奶奶回家,或是到县城拉趟煤什么的。这些家里的“公差”任务是艰巨的,也很累人,于是母亲总是起早或搭黑为我做饭以示“犒劳”。每次,做的多是我最爱吃的手擀绿豆面条,有时生病胃口不好,妈也会以征询的 口味问我“妈给你擀绿豆面条喝吧?”当我听了母亲热和的话语,病就好似轻了一半。当然,每次满足我的胃口,一般都是有特殊情况的,我很少在家吃偏食的。每当炊烟升起,每当锅里咯咯哒哒开水翻滚,每当饭香从锅里飘出,我即胃口大开,呼噜呼噜美美地吃上一顿,那个兴奋劲儿就别提了。母亲每次给我单独做饭,我差未几都要陪她蹲在灶火里,替她烧把火、送把柴,她一边嘱咐着出门应留意的事项,我一边和她搭话聊天,我们***俩的影子,被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厨房的墙上,一闪一闪的,就像放电影一样,叙述着一对***平淡而又富有诗意故事。但我知道,此时不管母亲还是儿子的心里,那份母爱有多重的分量,有多么朴素的滋味,是不言自明的,我的感觉,母爱就像眼前的炉火那样的火红,像锅里开水那样的滚烫,由于我那一顿饭虽算不上奢侈,也是母亲特地或精心料理的,为的是让我吃饱吃好,顺利完成任务。这个短镜头,后来我以《农家晚炊》为题,写了几行小诗发在我的文集里,但还总觉得有点儿文不达意。

  记得有一次,母亲要往赶一个农村古会卖一些家里剩余的农产品,满满的一大斗篮子。尽管那时她还没有40岁,可母亲却不怎么会骑自行车,倒不是母亲笨拙,而是她整天忙的没有练车的机会和时间。我那时已经12或13岁了,刚学会骑自行车不久,人不比车子高出多少,还要从自行车的跨梁下掏过右腿骑车子,不过技术还是比较熟练的。母亲想赶早,10多里路呢,要是步行是很难尽快到达目的的。而我,还要上学,往送母亲的话,又怕误了作业,可又心疼母亲。怎么办呢?我最后还是大胆而果断地说:“妈,别犹豫了,我骑车送你!”实在那时我还没骑车载过如此的重量,母亲也有点儿摇头表示怀疑,但是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父亲要上工挣工分,母亲赶古会目标小一点,那时的工商市场还没怎么放开,再说母亲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于是母亲对我说:“那好吧,你就试试,可要赶紧点儿,不要误了作业。”就这样,我先叫母亲?着篮子坐上车子,扶稳车把,推着紧走几步,随着车子滑动的惯性,左脚搭在左边的脚蹬子上,右脚掏过自行车的跨梁,跨上右脚蹬子,一张一压,一张一压,车子摇摇摆晃的走动了,后边飘着母亲的惊呼,我只说着“别怕,别怕,能行!”就走开了。没走多远,车子遇见一个小坎儿,我有点驾驭不了了,“忽”的一下,车头一翘,就把母亲“甩”了个趔趄,差点摔着了她。我呢,慌忙中却把车子给“撩”出了好远。随后,我倔强地再次唤母亲上车,竟用不久的工夫,把她顺利地送到了目的地,然后满头大汗的回到了学校。有了这次经历,我似乎很快长成大人了,布满了自豪感。后来,我多次送母亲赶集赶会,有时还往接她,要是碰到星期天,我就从往到回一直陪伴着母亲,几乎成了母亲做小生意的“跟班”。对此,我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不体面”,反而在不经意间和母亲学到一些经商的小本领,开阔了我的视野,特别是感受到了父辈们为一家人的生计而奔忙的无私精神,更深切感受到了母亲的平凡和伟大!

  打那儿以后,年近40岁的母亲竟然从头开始,学会了骑自行车。她是为了不耽误我的学业,更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和减轻父亲的肩上的担子。实在,母亲是有点儿文化的,高小毕业,17岁便是村里的“青妇”队长了。只是后来“家”把她给缠住了。后来三伯母给我说过,“你妈年轻时可是咱家的干将啊,别的不说,单是家里分养的生产队的那头大牛,天天要吃掉两篓青草,这草多是你妈和你爷抽空割来的!”伯母说的这些事,我是清楚地记得的。

  后来,我参军了,在部队一呆就是4年。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里,母亲还是和从前一样,亲身给我下厨做饭,我想吃啥她就做啥,我有时也坐在灶火里和母亲一边聊天,一边帮她烧火,等饭做好,母亲总是给我盛上碗,我依然吃得开心、舒坦。可是,这时的母亲,却因生产生活所累,早早的得了肺气肿病,干不了重活了,我知道了这些,不觉黯然神伤。邻近回队时,母亲静静对我说,“妈的身体跨了,咱家人多,妈身边需个帮手,你是宗子,也不小了,还是在家找个农家闺女作对象吧,你不在家,她过门了就可以帮帮我了。”我听了母亲的嘱咐,默默地点了点头,泪如泉涌,心如刀绞。实在,母亲是知道我的志向的,她这样考虑,是暗示我降低奋发的“标准”,讲点实际,为了这个家。当我想到母亲吃的苦、受的累,特别是她早早的就被病魔折磨,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为这个家做出点儿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敬仰母亲,我心疼母亲,我不能光为我自己,我要做个百依百顺的孝子,我把我的理想打坏也在所不惜,我暗暗下定了决心。这段当兵的经历,我在《军杯有情润人生》一文中作了点滴回看,算个纪念吧。那次回队前,我对母亲说:“找啥样的,您看着好就中。”不久,母亲在家为我操办了婚事。1985年元月,我放弃了在部队发展的所有机会,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又能天天吃上母亲为我们做的饭了,当然这时我的妻子就像当年我的母亲给奶奶帮厨一样,经常给母亲帮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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