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如此沉默安然的爱
他,给我如此沉默安然的爱
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守候着你
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等待你回家
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爱着你
--题记
【作者:忘情】
》》 关于他,与流年似水的爱 》》
他,我称他为‘爸爸’;他,我曾经讨厌过他;他,我曾经觉得他是个懦弱的男人。
对他,一直都有一种难以引言的话;对他,我不知从何说起。对于他,我爱他!曾经,那个给我生命的男人,如今,那个泛着银发的老男人。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这样深刻过。原来他,一直在我身边,一直给我沉默安然的爱。
他,我只知道他四十来岁了,跟我一样的生肖,属蛇,生日是年初三,不吸烟,不饮酒,一直沉默寡言,一直低着头走路,一直静静地回家静静地离开。从不给笑脸不给言语,只会低头做事。他,守着他出生的小镇到如今,从未离开过,却,没有他的户口。在这里,绿水青山环绕着他,还有他毕生的心血,他的事业,他的砖厂,同样养活了我们一家人。他用他那厚实的手掌为我们搭建了一个家,那坚实的肩膀为我们撑起一片天。
关于童年,我的记忆很少有他的出现,在我极力的寻找那些可以带给我热和的画面,却,模糊的变得了无痕迹,甚至没有了
只有那么一个画面,那是傍晚时分,四周泛着点点白色光芒,天空是淡红色的,爸爸站在离家不远的平地上,我开心的跑过往,叫爸爸背我,爸爸冲着对我笑了笑,我也笑了,我爬上他的后背,轻声的喊了声‘爸’,接着静静地趴在他那结实的后背,爸爸嘀咕的跟我说着什么,我若有似无的回答他一些话,直至,我睡着了,最后,记忆变得模糊了。那片刻的温情,一直陪伴着我到现在,每当老师讲起有关‘父亲’的话题,我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每当同学讲起他与他父亲的事,我总会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忆起那片刻温情。才发现,我越长大,那画面越深刻,那定格在我五岁的画面,终将成为我这一生不可或缺的生命章节。
对于我,童年中很少有爸爸的出现,我天天早上醒来晚上睡着,就是他出门或回家的时间。他在造纸厂工作过,接着又在供电站工作了一段时间,最后,他将他的事业定在公公传承下来的砖厂。还有我的兄弟姐妹多,我经常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总是寄住在亲戚的家里,那时,对于‘爸爸’的定义是什么,我已完全模糊了,对于我与他有多少童年回忆,那是一件奢侈的事了,至今,想起来,些许的遗憾与落寞。
待到我少年,只记得爸爸来参加过我的一次初三家长会,那时,未免一丝的感动,上了那么久学,至今,还是第一次来学校看我,妈妈也没有过。那次,老师是要给家长看成绩单的,我的成绩在中游,对于那时升中考全镇考第七的我,爸爸着实吓了一跳,面对爸爸,我丝尽不觉得愧疚。回到家,爸爸丝毫没有责备我,而是跟我说,‘你们学校怎么搞排名啊,现在不是不准学校排名吗?’接着,他小声嘀咕的说,‘婷啊,不要管什么排名,正面对待,你开心就好了。’
虽是那几句话,在那时,我感觉他是不关心我的,不关心我的成绩。曾经,我恨过他,从没有管束过我的童年,从没有叮嘱我把作业做好,从没有在我离家生病的时候体贴关心我,即使是些许的只言片语,都少的可怜。
一路上,我一直跌跌撞撞的从小学到初中,从不在他眼前撒娇,从不请求他买什么给我,由于我知道我恨他,甚至一度的以为,他不配做我爸爸,那时,我已完全忘乎了关于‘爸爸’的一些事。
》》是谁?刺痛我的左心房 》》
高中的时候,我上了一个完全封闭的学校,寄宿在学校,很少回家。终于,我一度想逃离那个家的梦想实现了,我过着我安然不受干扰的生活。没有他的出现,没有他那令我憎恨的脸,至少,在那时,我感觉我是尽情而又安然的。
他不配做我爸爸的想法更加深层,他没有见过多少大世面,他甚至很少外出,离开小镇,那是几乎平常的事了。他只愿窝在他那小窝里,不愿踏出一步,那样才让他感觉安稳。
由于这个,所以,我不愿在同学眼条件起他。
某一段时间,我极度的爱慕虚荣,我觉得我爸爸应该是个阅历丰富,历经多个城市在外工作的人,回家的时候可以带给我很多玩具的爸爸,可以买公主裙给我,把我当宝贝一样宠爱我的爸爸。而不是一个小镇市民,不是呆呆憨厚老实的‘小企业’家,在我眼里,他不算企业家,至少,没有那点霸气与体贴。
在某个周末,我也忘记了是高几了,他来城里开会,恰好我也回了城里的家。我一时错愕,希奇他竟然出现在这里,他说开完会了,想往买个新的煤气炉,叫我跟他一起往。我有点不乐意的跟他出门,来到家电商场,听着那些阿姨啰烦琐嗦的先容,还不时的说他老实,卖便宜点,我看他也在那里低头笑,还是一度的‘呆’。买完后,他使劲塞给我两百块钱,叫我自己往买些需要的东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用力的拽着手上的钱,内心一片凉意,只有恨。实在,我想跟他逛街,就这样单纯的女儿牵着爸爸的手,一起走过大街小巷,那些画面只能是我幻想的,那么美好而幸福,至今,那些美好的画面也没有出现过。他离往的背影还有那些声音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往。
当我恨的咬牙切齿,却,发现,成长令我倍加需要亲情,需要父爱,需要母爱。每当受伤落寞的时候,我总会不由得想起他憨厚的笑脸,还有那双厚实的手掌,还有那结实的后背。总会在我低落的时候给我一个提醒,激励着我。
对他的改观是那次回家,他坐在家里的客厅,我在抹桌子,身后还依稀传来妈妈的责骂声,这种声音习惯而熟悉。在我懂事之后,这种争吵一直没有停过,妈妈一直导演着一个主角的角色,而,他,只能是配角。他从不跟妈妈吵,只默默地在那里发呆,那是我看过令我最痛心的脸庞,阳光折射着他那历经沧桑的脸,眼角有几条起褶的皱纹,眼神出奇的漠然,就这样呆呆的,还有些许的白发,被阳光照射的发亮,刺痛了我的双眼。他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任凭吵杂的声音,呆滞的双眼,还有他那挂在凳子两边无力的双手,泪水不禁的从我眼睛溢出,留下脸庞,我惊慌的擦掉那残留在我脸颊的泪痕,低下头,用力的擦桌子。直至那声音消失,我跑回我的房间,开着音乐,放声大哭,我怜惜的他,何般这样‘懦弱’,懦弱的我如此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