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开,就开始想念
回老家过年的那十五天时间里,我和儿子形影不离。天天帮儿子洗脸、洗澡,穿衣,喂饭,陪他到处往玩耍;晚上带他睡觉,抱他起来尿尿;他带我往他平时玩耍的每一个地方:来到马路旁,来到田埂上。二十四小时全部交给了儿子。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亲生骨肉,血脉相连?我们爱儿子,儿子也爱我们。
儿子很聪明,让我们倍感欣慰。
才两岁四个月的儿子,表哥拿他东西或逗得他哭时说:“我奶奶要打你。”外面比他大的小朋友抢他东西时说:“我哥哥要打你。”我们回往了,他就说:“我爸爸要打你。”“我妈妈要打你。”
平时一下没看到奶奶,就到处喊着找奶奶。那段时间,一下没看到我们就说:“我爸爸呢?”“我妈妈呢?”奶奶抱他,他都不要。
二姐夫说:“喆喆这张嘴,弄得吃到。”没人教他,他会说:“我有两个舅舅。”大舅手里的东西,他伸手想要。大家逗他,故意不给,要他叫“舅舅”,他就叫“舅舅”;要他叫“好舅舅”,他就叫“好舅舅”;要他边蹦边叫“舅舅”,他就边边蹦边叫“舅舅”。
儿子最喜欢狐假虎威地拉着我的手到处往玩,尤其是往经常和他玩的、比他大一岁的强强家往。他神气地逢人就说:“我爸爸回来了。”“你爸爸没回来。”“我爸爸要打你。”“我爸爸给我买枪了,你爸爸没给你买。”等等。
平时在电话里经常问他要什么东西,他就会象竹筒里倒豆子一样说:“要枪;要摩托车,呼呼地开着往捉妹子婆;还要歪歪……”
难怪半天不肯喊我,他盯着我的行李箱说:“你没有买枪,没有买歪歪。”
儿子模仿能力极强,姨教他劈叉,他很快就学会了,两腿尽量伸直,但是收不回来,只好用手撑着、膝盖跪着,慢慢爬起来;表哥取下他的帽子,放在手里打转,他也时不时地取下帽子放在手上转;看到大人放鞭炮,他一手拿打火机、一手拿鞭炮,假装点一下,然后扔掉,嘴里喊着“啪”,双手捂着耳朵跑得远远的。
儿子一个人玩放鞭炮可以玩一上午,石头上摆满了他捡的未燃的鞭炮,一个鞭炮下面垫一张小纸片,摆得整整洁齐。老人家一个劲地夸他聪明,受他的影响,最后好几个老人帮他捡鞭炮和纸片,交给他摆放。我意犹未尽,拿出相机拍下了他放鞭炮和摆鞭炮的憨态和认***。
青青哥带他放了几次鞭炮,他就缠着别人要放鞭炮。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给小宝宝吃(青青的女儿),这么小的人就会攻关。
大人打牌,只要给他一副旧牌,他就玩得兴起,不会过来打搅。
带他往打篮球,时间长了,他喊着:“打累了,要回往了。”但是他懂规矩,始终抱着自己的烂皮球,不来扰乱我们三打三。
怕儿子哭着要跟我们走,我们狠下心来静静地上车,没让他知道。岳母说他一整天都是到处找爸爸妈妈。二姐只好把他接往,昨晚二姐打来电话;“喆喆一见到姑父回来,就抢手机,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他说:“姑,你带我往找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回来了,在屋里喝水”“爸爸还要买摩托车给我。”……
昨晚,老婆和二姐通电话,我看见老婆背过身往,不停地抹眼睛。
此时,我们想念儿子,儿子也念叨着爸爸妈妈。二姐说,他知道你们到广东往了,别人问他,你爸妈往哪里了,他说:“打工往了,赚钱往了。”
昨晚梦见哄儿子进睡,夜里抱他起来撒尿。
到了邵阳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丈母娘,丈母娘一个劲地说:“这两天不要打电话回来,他寻你们两个寻得很。过几天他心定下来就好了。”
刚分开,我们和儿子一样心神不定。想起自己天天帮儿子洗脸、洗澡,穿衣,喂饭,陪他到处往玩耍;晚上带他睡觉,抱他起来尿尿;他带我往他平时玩耍的每一个地方:来到马路旁,来到田埂上。大娘和二娘见了就说:“你要是往了广东,他肯定会找你的。不像以前,现在这么大了,已经懂事了。”
和儿子才分开,就魂牵梦绕地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