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等到花开季候
文/杰-j
1。
如果没有遇见,生命里很多东西,单行线般的远走,相连。站在原地,画地为牢般的为自己编织着一些童话般的梦境。
毕涵坐在桌子前面,台灯下杯子里的咖啡还匀匀冒着热气,空调在午夜的时分格外的拼命,仿佛在跟这个冬天打一场雪仗,把一些冰冻的东西都融化,在眼神焕然的光景里,毕涵还在一直贪恋,书里的雪景,那些小雪人一遍遍在心房掠过,直刮走漫长的期盼。电视机里在播着一首歌,歌名叫着《兰花指》,歌里有歌词这样唱着;“伤心已久,你的兰花指,千年拈碎成往事,爱你已久,让你我再爱一次,我对着天发誓,……”阿里郎在舞台上演唱的时候,有些动作,慢慢的就煽情了,毕涵有点幽怨,那些掌声似乎在彰显的一些人们心中关于过往的感动。
还不睡啊?小涵。妈妈在门外轻声的说到,别睡太晚,明天还要帮我整理花。
哦,这就睡了,看完这一页就睡了,妈你先睡吧。
书的末页说到:松鼠在快入冬的时候,把找好的食物都分散挖洞埋起来,然后到了冬天,躲在树洞里睡大觉,饿了就把埋好了的东西挖出来吃。
但它们的食物通常会被别的偷看的松鼠挖走另埋,而且它们自己有时候都忘记了自己埋在了什么位置,真是可爱。
真的好可爱,毕涵温润着眼眸,喝完整杯的咖啡,关了灯,提醒着自己要做一个梦,要埋一些情感,在寒冷的时候温暖自己。
2。
小城里的冬天,没有塞北般的豪放,也没有南国那般的委婉,只是一片一片的雪花,裹着大衣的街头的人群,干燥的尘埃,冻的煞白的人们的脸庞,还在提醒这里已是冬天了。
“丫头,你都不小了,得该找个男孩子,嫁了好好过日子,不然成老古董了,妈养不起嘞。”妈摆弄着手里的弗朗花,毕涵默默不语,看着玻璃橱窗外面的车水马龙,看着屋顶上的天空,慢慢深思。
多年前,她在广场拐角处,某个日出的清晨,人们络绎往广场赶来,开始晨练。
生命里邂逅的少年,他一身灰色的休闲,连鞋子也是灰色的帆布,拉长的胡渣,有点乱的头发,在广场的拐角,一棵垂柳下的长石凳边,支起的画板,画湖面上清晨的水汽。他们长时间的聊天,说话,聊很多的话题,直到太阳渐渐浓烈的时候,他收起画板,毕涵也挎起她的背包,一个上面绣着两只可爱的松鼠的米兰色的背包,转身,各自骑上单车就回家了。
之后的很长时间,毕涵都会去,他们聊天谈心。她想,生命里总会有一些光景单纯美好,一如现在。
3。
冬天到了的时候,湖面也开始结了层层薄冰了。
一些情愫和时光都好像在湖底冰封了。
从北边一路闯过来的风,依然劲道十足。裹着黑色大衣,围着灰白色的围巾,脸上一如的被抽干血色,煞白的走在广场,承悦慢慢的坐下,那些时光里在这里静静的画画,只是早上的时候要陪着一个丫头聊天,所以很多时候黄昏会再来一次的,画一些东西,广场上孩童的笑脸,远处天空飞机飞过的痕迹,还有女孩的不同表情,那些安静的日子,在我走后就一直的被温存,现在,走了好久,
又能回来。
4。
只是现实的一些悲凉,承悦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喝很多茶,让自己清醒,在纸上慢慢的码字,把一些琐碎的事情,娓娓道来,他似乎怀疑自己渐渐的就自闭了很久,没有办法融进社会。
很多可以怀恋的朋友,都可以在文字里被调侃,在画板上成为纪念。
他觉得这生命很卑微,在离开那个叫毕涵的丫头以后,固执的无措,然后惊恐,然后笃定,日后,定还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