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里的琉璃世界
(一)深夜阅读·清醒
立冬已过半月,天气依然暖和如秋,今年G城的冬天迟到了。喜欢这样的天气,无论早晨、黄昏或者深夜都没有丝毫的萧索,让人感到心安;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在街头流连,女孩们、女人们盛开得比花朵还要娇艳,姹紫嫣红。这样的天气,利于服饰搭配,不似夏天炎热,亦不似冬天寒冷,可以将衣服层层叠叠地穿在身上,却又层次利落分明,可以娇俏可人,也可以成熟大方。在这样的天气里,从容自若地过日子,往年这个季节里的伤感渐渐在生活里剥离了,等我醒悟时,它已不知所踪,无迹可寻。
在如斯的季节里,我习惯了在深夜里读那些喜欢的文字。
叶细细暗香如故的民国细说,蔡康永念天地之悠悠的寂寞,龙应台温情脉脉的亲情诉说,简媜磅礴犀利却丝丝入扣的女儿情,林徽因清新隽永的风华绝代……所有的这些文字,在寂静如水的夜里,就着暖黄色的灯光揣摩研读,别有一番滋味,而那淡淡的墨香更是清晰可闻,游走于四肢百骸,荡涤白日沾染的喧嚣,让心沉静下来。
文字,已成为深夜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多少次,抱着书深深睡去;多少次,将悲伤掩埋于文字;多少次,在文字里汲取坚持的勇气;多少次,在文字里寻求安宁……文字,它像罂粟那样,深深地让我眷恋,是我在茫茫尘世里的诺亚方舟。
(二)遇见新海诚·寂寞
“有一种寂寞,不是靠恋爱可以解决的,不是靠养小孩可以解决的,那是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的寂寞,是与灵魂共始共终的寂寞”。蔡康永如是说。
从《星之声》到《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再到《秒速5厘米》无不让人解读到新海诚愈来愈深的寂寞。广袤宇宙里的星尘细语,茫茫人海里的独自徘徊,咫尺天涯的相识却不相知,距离越来越近,寂寞却越来越深。
是啊,漫漫宇宙,即使短信要八年的时光才能收到,她也要告诉他:“我喜欢你”,而他也心甘情愿等待。而现代都市,“在学校里我也有朋友,但是,在东京六千万的人群中,我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去诉说,愿意去倾听的”。而女主角,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昏睡三年,在梦境中那个被废弃的城市中始终无法找到出口的女孩,典型的城市寂寞患者。再后来,交往了三年的女性,彼此发过的短信超过了一千条,但彼此的心的距离连一厘米也没有接近过。
夏日里的蝉鸣,列车里的光影交替,让人目眩神移的云之姿态,变幻莫测的宇宙星辰色彩,在影片中俯拾皆是,莫不体现了新海诚独到锐利的观察力,更是他寂寞的深度表现。要多寂寞,才能将这一切表现得如此入木三分?
《星之声》和《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里的寂寞可以用爱情来治疗,而《秒速5厘米》里的寂寞深沉如海,无边无际,爱情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单薄,转身的那一刻,曾经在原地等待的人,再也不见了,只剩自己孤独地看樱花飞舞,洒落一地忧伤。
新海诚的影片里的寂寞是如此的忧伤美丽,却紧紧扣住心弦,让人沉沦。
(三)游走于凤凰·悲戚
凤凰,湘西的一座古城。不知多少文字将它描述得令人心往神驰,而我对它的眷念,缘于沈从文,他笔下的湘西世界古朴真挚,衍生了美好得让人心痛的爱情——翠翠用尽一生的守候,只为等待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的爱人傩送。沈从文的文字,让凤凰从边陲小镇成为大热的旅游景点,很多人正是因为沈从文而去凤凰,探寻他笔下的山水与人文。
我,亦不能免俗。虽然经过几番的犹豫,害怕看到的一切会破坏我心中的沈从文,但还是去了。
11月5日早上八点,我跳下抵达凤凰的公交,阳光正好,暖洋洋的。在等待客栈主人的时间里,我安静地看着这座古城。眼前是凤凰大桥,几十米的桥,车辆不多,却尘土飞扬,心稍稍沉了。在张望的时候,一群经营客栈旅馆的阿姨围上来兜生意,我礼貌地拒绝了,可是她们仍然纠缠不休,幸亏客栈主人出现了,才得以解围。此时,我在心里祈祷,凤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