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浅笑 曾见惊鸿照影来
拈花浅笑 曾见惊鸿照影来
假如你消失,代表一切的结束,只是时间太短暂啊,我愿意把遗忘当成一种擅长,记不起,所有的对白。
文/含香吟
1、初遇惊鸿时我惊慌失措
那一年,含烟背井离乡,往到远方读高中,只为忘掉一段伤心的往事,忘掉一段注定要尘封的旧感情。
固然会孤独,但往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学会遗忘,开始学着做回自己,对于那时的含烟,让时间来做疗伤的药,让空间的间隔,淡忘掉所有的痛,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十五岁的年纪,身上已背负太重的伤痛。含烟实在一直想做个快乐的女孩子,拒尽忧伤,拒尽寂寞,放心在广袤的原野里安闲的翱翔,是含烟年少时最热衷的梦想。
含烟以为间隔是最好的解药,可以忘却所有的疼痛,忘掉初恋的伤痕,忘掉那个在故乡深深牵挂她的人,做一个安静的天使,把梦想演绎得平淡如水。
只是没料到,含烟所选择的逃避,从一开始,就由于一个声音的意外出现,而公布失败。
含烟本以为可以安静地过一段世外桃渊的生活,却不料人算始终赶不上天算,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就搅乱了她全部的安排。
高中的第一节英语课,老师教了几个新单词,要求大家背会后提问。同学们呜哩哇啦地背了一段时间后,老师叫了一个名字开始提问。
只听到一阵桌椅的磕碰声响起,含烟微偏下头,只是从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一名男生迟迟疑疑地站起来,随着老师的提问开始复述单词。
当他的声音响起,含烟的心没来由的突地一沉!心跳漏了好几拍,整个人都几乎失往了知觉!
僵了很久之后,含烟渐渐清醒过来,努力平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装作不经意的往他的方面看了一眼。由于近视,只看得一个很模糊的身影,的确颇象蓝蓝,含烟的初恋。
含烟的心久久无法平静,选择背井离乡只为躲开蓝蓝,没想到这么碰巧,他也来到了这里。那声音,那音容笑貌,那举手投足,太像了!难道真的是他?!
下课后,含烟故作平静地拿起讲台上的座次表,查他的名字,含烟真的不敢相信,蓝蓝会来到她所选择的那所阔别家乡的学校。
还好,果然不是,座次表上写的,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安晓歌。——虚惊一场!
尽管如此,含烟还是小心翼翼地与安晓歌保持着间隔,究竟,他给她的感觉太奇异了。他怎么可以和蓝蓝那么相像!
含烟还是喜欢在日记本里随意地涂鸦文字,将自己的心情用方块字一段一段的码放整洁,那是有些淡淡忧伤的少女情怀,那是把无数梦想轻轻放逐的精神乐园。
很快,同学们都知道含烟颇有几分文采,而且英语学得极好,也许,也是含烟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忧伤淡雅的气质,使得同学们将她看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才女,这样的形象是含烟所始料不及的,只是同样才华横溢的安晓歌,开始留意到含烟,并有意地接近含烟。
避之犹恐不及,含烟节节后退,将自己退进一个小小的领地,拒尽任何人接近。
那时的班主任,喜欢按成绩从第一名念到最后一名,由同学们自己选座位。含烟知道这对她分明又是一次重大打击,也许是命里注定的,为了安静,含烟总是选在第四排的中间。刚坐下不久,安晓歌走进来,坐在了含烟的身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也许是上帝刻意的安排吧。含烟只能无语问苍天,默默接受这样的安排。
那一刻含烟真的好沮丧,为什么拼命逃离,却始终躲不过这场既定的安排。
后来在班会上,才知道安晓歌进班成绩是级里倒数的,可是这次考试,居然进了二百多名,真是奇迹!
而含烟当时是级里第八名。难道为了坐在她身边,他在短短三个月里,付出了如此巨大的辛劳?!
含烟不觉动容,对他的偏见也变得淡了,不再刻意的排斥他,既然注定逃不脱,就只有硬着头皮往面对。
果然在接下来的语文课上,老师要求同学们写一篇读后感,这是含烟相当头疼的文体,思来想往,不知如何下笔,而身后的安晓歌,是肯定要看她的文字的。能拿什么给他看呢,这实在不是她的专长。
半个小时后,含烟的笔下依然一片空缺,残忍的空缺。
这时安晓歌拿钢笔轻轻敲了敲含烟,要看她的作文。含烟的脸唰地红了,只能说写不出来,他却一定要看,含烟只好将刚写了题目的笔记本给他看。
2、素笺结缘以文会友
一刻钟之久吧,安晓歌将笔记还给了她,里面附了一张小纸条:孤芳独倾箫,漫雪尘皆封。待至金初笑,芳可纪碧宵。
那时的含烟,百思不得其解。这分明是不押韵的,她也参不透其中的含义。
只是皱着眉头,回了他一首:碧宵本在南天外,素笔辗转君手中。潇洒清丽才托出,何妨砚墨弄初衷。
潇清是他的笔名,他擅长的,是散文诗,含烟看到过他的文章,真的很唯美,同时,也很忧伤。
含烟一直希奇,象他如此出众的文采,为什么一定要走忧伤哀婉的路线。为什么,不可以把文字演绎得快乐一些。
只是渐渐的,含烟开始学着潇清,从诗歌的文体渐渐向散文、散文诗转变,不需要再押韵,不需要为了对仗工整而绞尽脑汁地琢磨一个词,慢慢的,散文写得越来越流畅,只是,和他一样的忧伤。
也许写文字的人注定会被同学们看重,喜欢潇清的女孩子很多。他才坐到含烟身后两天,就有女生要求和她调坐位,只是为了被他关注吧。
含烟执意不肯调。由于这是她最中意的位置。
却是潇清,主动提出和那女生调,含烟有些可笑,看着潇清坐到了离她不太远的前面。
那以后,他们正式做了笔友,开始以文会友,含烟坚持让潇清叫她姐姐,只大他一岁的姐姐。潇清不肯,但含烟真的不愿每次看到他,总想起蓝蓝,执意要做姐姐,潇清却始终不肯。
而含烟的文字,在散文体里愈发的流畅,心却始终空荡荡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含烟开始留意潇清的文字,留意那些文字所表达的含义。
在含烟的心里,潇清始终是个弟弟,是个音容笑貌象极了蓝蓝的可以与她用文字交流的弟弟。
后来,含烟发现他喜欢在书本上写一个名字:惊鸿。含烟很希奇,问他,他说是由于喜欢。
含烟也喜欢那两个字,觉得比潇清更确更好听更适合他。
潇清知道含烟喜欢惊鸿两个字,索性将笔名改作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