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红尘,恋念浮生梦一阙
阡陌红尘,恋念浮生梦一阙
题记:阡陌红尘,恋念如梦,谁才是属于她的摆渡人?谁才是属于她的守护神?那爱啊,若是都能明净如初。。。
文。芷涵
1、
2月6号,是传统的节日小年,郑州的天一大早就飘起了绵绵细雪,固然及不上那种瑞雪纷纷,但回于兆丰年之说还是可以的吧。
珍儿是个长年漂泊在异乡的游子,本来是打算往站完今年最后一班岗的,可由于另一些琐事而放弃。半晌,她就那样呆呆地靠在冰冷的窗沿看着天边远远的一方,那双忧郁的眼睛内时不时地落下点点清泪。诚然,家是她心中无法言说的痛。父母封建的思想,亲人情感的淡薄,致使她很早就看透了人们之间那种利益的纠葛,而那种利益又远远大过了情感,甚至血缘。她想家但却无法回家,人人都说女儿是父母最贴心的小棉袄,可她只是被扔出往的一件物品而已。于是,当初她选择留在这千里之外的郑州也就成了一种逃避。
不知谁说的,生活是张茶几,上面摆满了洗具和杯具。珍儿的生活无非就是后者远远多过了前者,在她的人生路上几乎没有过什么喜悦之情;她的背影也总是那样的单薄无助。不过,人总是会成熟,经过这么多的历练她已经慢慢学会了隐躲自己,除了我,她再也不对任何人展示自己孤独的一面。然而,我与她固然彼此依靠信任,但却始终是那种红颜与蓝颜的知己关系,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2、
在这座城的郊外,有一处苍翠如黛的山林, 每逢周末我都会往那儿游走一番,以便发泄沉淀了一周的烦闷心绪。遇见珍儿也就是在这样一次游走当中。
记得几年前的一天,我如往常一样背着简单的食品与水行走在山林之中,天空正好刚下过雨,显得格外的明净无暇;山林中更是雾霭霏霏,轻烟袅袅,恍若一片朦胧仙境;空气中还夹杂着土壤、树木与野花的平淡纯香。如此旖旎氤美,怎能不给自己点留念呢?于是,我拿起相机取每个诱人的角度定格着瞬间,忽然,当视线转到一处陡坡下的密草丛时,我发现了一抹淡蓝的色彩,在薄烟的笼罩下时而若隐若现的。初始以为:难道这里还能有清雅的兰花?
直到我慢慢滑下山坡走进那片草丛时,才发现是件雪纺裙的一角,而旁边躺着一位蓬头乱发的女子,那淡蓝色的雪纺裙上已沾染了些许泥渍,但还是能看出这女子的身材娇好容颜美丽。我试着叫了她几声,竟然没有反应,再用手指感慨了一下她的气味,却发现已是微若游丝,看上往她像是不小心跌落下来的。 俗话说:“救人如救火”,没有犹豫,我背起她就往山下走往。莫说这女子还真重哦,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待到山下时已把我累得够呛。
3、
经过一周的调理后,她苍白的脸上才略见血色。我便问起她姓什么名什么,家在哪,以便尽快送她回家免扰家人的担心。她告诉我,名叫珍儿,家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城,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回到那儿。说到家时,她显得有些哀伤无奈,我怕她受到情绪刺激只好暂不再过问。至于一个弱女子为何会出现在那山林里,她也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对那一片断没有丝毫的印象。医生说是跌落时大脑受到了撞击,致使她有选择性的失往了某些不想触碰的记忆。或许这对于她也是件好事,至少她现在的笑脸看起来是那么纯净无忧;偶然脸夹两边还会泛出淡淡的红晕;若细心你会发现,她那纯雅清丽的资色此时更为突出。
我有个女友叫冷冰,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在征得冷冰同意之后,我们将珍儿暂时带到家里住下,两室一厅的屋子里那间客房从此离别了空守的寂寞。冷冰与珍儿似乎很投缘,每次都能聊得很尽兴;我与珍儿如是,对她的感觉甚至已超过对冷冰。那段时间我会经常带她往楼下散步,周末也会经常与她一同游走;我很清楚她带给我的快乐是冷冰所不能及的。
不久之后,冷冰似乎也发现我对她的情感有所冷淡,而对珍儿却有所升温,于是便将珍儿先容到她们公司工作,如此她俩同时上放工,我与珍儿就少了单独接触的机会; 但这只会更加增添我对珍儿的牵怀。后来冷冰又开始为珍儿先容男友,我以为她是吃醋或妒忌,想要拉回我的心,因此好几次都跟她大吵,之后便提出了分手。也许有人会说我负了冷冰,可谁都知道:当两人之间的爱情牵扯到第三人时,气氛总是会变得很紧张焦躁,至于我与冷冰之间走到尽头,实在也属于正常,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所以根本不存在谁负谁之说。
4、
珍儿却是一个对感情冷淡的人,在我向她表明心意时,她很干脆地就拒尽了。她说:恒,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态度的,亲情都是如此的不堪世俗,那么爱情又会比它好多少呢?你能救我,足以看出你是个善良有责任心的人,但是我对爱情没有信心,请原谅。若可以,请让我们成为知己朋友吧。
她的眼神里分明透着极大的伤心与失看,让我忍不住想要加倍的往疼惜。实在不管她对我有没有爱的感觉,不管她对爱情有多大的怀疑,我都愿意这样照顾着她;情侣也好,知己也罢,她能够留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纯粹的爱情才是我今生所求, 我想,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会改变她的想法。
又逢周末,骄阳明媚,气温舒适。珍儿忽然说,恒,再带我到郊外那片山林转转吧,呼吸一下大自然纯净的味道。
我欣然答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出往走走,而以前都是在我的劝说之下;于是简单收拾之后我们便出发。一路上她笑靥如花,宛若一朵粉淡的莲盛开在凡间,给人以清美娇纯之感,时不时地惹起我心里阵阵涟漪。
还是那片葱茏含翠的山林,微风拂过,总是让心情无比的放松。正当我沉醉在大自然的轻抚之中时,珍儿却抱着头大叫起来。她说,恒,前面,前面......他们......。
我依她手指的方向看往,一对情侣正面向我们走来,而那女子分明就是冷冰,旁边的陌生男子也许是她的新男友吧,但已与我无关。他们很快也留意到了我们,俩人的表情看上往很异常;希奇的是珍儿的情绪更为不安,显然是在害怕什么。我将她拥在怀里,希看能让她慢慢安静下来;我问珍儿,你是否记起了什么你不愿意触碰的事?若是,可否告诉我?不要害怕,有我在会没事的。 她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让我带她回往,并且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固然我心里有很多个疑问,但为了她的身体状况不再影响,也只好依她先回往。
5、
回到家卷缩在沙发上的珍儿已有些许平静。她告诉我,所有的事都已记起。那年,父母将她赶出往后就遇见了与冷冰在一起的那个男子,他叫远。起初他们是很相爱的,但是后来有了冷冰的插足,而那个冷冰也就是我的前女友冷冰,冷冰她在与我保持恋人关系的同时也与远纠缠着。珍儿说,那时远与冷冰特别胆大妄为,居然毫无羞耻的在她眼前大展恩爱,并经常欺凌她,本来几次都想逃脱,但都被他们追回然后一顿拳脚相加,他俩说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报复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