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倥偬千载,只为她袖手天下

作者: 迷失站长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8 阅读: 在线投稿

倥偬千载,只为她袖手天下

  是谁预言的,荼靡花谢?是谁听过的,有人在暗夜里唱一曲娇娆之歌?是谁看见的,万千繁华转身,独余一世孤寂?假如,你不要这天下,那么,我愿陪你,自此浪迹天涯!

  文、听晨雪

  【我饱满了羽翼,你苍老华发】

  我叫玄羽,无亲无顾,在我的年华中,只有我相伴二十余载的师傅——封尘子。他有着韬天的谋略,过人的聪明,却在那偏远的西山之脚,守一生清苦。

  习艺二十载,我们师徒相伴,清了心,寡了欲。我承认我是喜欢这浊世中的宁静的,由于淡泊,所以亲了山水;由于厌世,所以偏淡了红尘。也是如此,才乐于山水,乐于那份超然潇洒,乐于纷繁中这一处静谧。

  师傅待我很严,他很少说话,大半时间都在看着极东之处。我不知道师傅的过往,不知道师傅在看着什么,只是他会在练剑之后跟我说起这山河这天下,这山外、这世上还存在的某些人------他要我逐一记下。

  我知道,师傅的能力是可以在这浊世中叱咤一方的,他可为谋家,可为将才,可为枭雄,而他却甘愿在山水中,蹉跎容颜,苍老华发。

  我时常看向师傅所看的极东之处,那里除了绵延的群山还有什么呢?师傅说过,那里是一个王朝——天耀。可对我来说,我的世界只有这一片山,只有师傅,仅此而已。

  师傅说,我这般聪颖孤独的男子,是不属于这里的,他说我注定要走出,注定要在浊世为苍生谋一片太平。我不懂,也不问,和他相伴的年岁,我习惯了沉默。我知道,信任是胜却一切的气力。

  师傅唤我往的那天,把他的佩剑黎落给了我,他说,以杀止杀,以暴制暴。他说,天耀才是属于我的地方。他说,我要肩负起黎民苍生的渴看。我没有说话,或许我习惯了这样的听话,这样的沉默。黎落这把剑,他向来视如生命,我也是在此刻,才感觉到师傅的期看。苍生的渴看,这担子太重,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那一刻,我看不到前面的希看。

  师傅给我一个包裹,然后转身走进深山,他走的时候说,包裹里有锦囊,他说,假如一朝突变,在锦囊里寻找我的光。他走的时候,白发伴着落英扬起,我忽然发现,师傅老了,苍老了华发,逝往了光耀,在岁月中淡出足迹,而我此时正韶华。

  那一刻,泪水迷蒙了视线,一切言语,再也没了说出口的机会。

  【如此遇见,是否是早已注定】

  我按着那条路一直走,按照师傅眼中的极东之路,我回头的刹那,漫天扬腾飞雪,在那春光明媚的四月之末。

  再回头看那熟悉的山,熟悉的水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一转身,淡泊从此不复。这一次,我割舍了什么,又会得到什么?我的前方会不会是万劫不复?

  我不清楚。

  我来到皇都,背负黎落,满身风尘地站在那个无比陌生的世界的时候,被那纸醉金迷乱了双眸。那里的繁华美丽,有太多的不真实,惹眼,如同花纸雕刻的梦,只是怕的是,梦醒的时候,繁华已烟云。

  几月下来,我习惯了穿梭在这片繁华楼市,学会了以六艺为自己争一席之地,学会了面对各种陌生的人八面玲珑、巧言应对。我看到这座金纸糊就的皇城里苍***的空虚,我看到穿梭而行的路人膨胀的欲看,我看到一场趁此浊世之时及时行乐的尽看。我知道,自己不小心已经惹了尘埃,所以才会在月下对月独酌的时候那么的心疼,为自己,为这不知对错的选择。

  月下一舞,是我无处宣泄的寂寞。我一直是孤独的男子,固然不喜喧嚣却已进喧嚣。我只知道,我手中的黎落,是我不弃的承诺,我要换得一个安定的天下。

  花绽,剑出,花寂,剑舞,花颓,剑进鞘。我喜欢舞剑,于月下无人处,剑即心,心连神。

  我舞剑的地方,有一棵上百年历史的老树,名唤合欢,树冠开阔,绿荫浓密,叶清丽纤秀。我喜欢那一树粉色如羽的绒花,那一树如羽错落的枝叶。

  师傅说,我出生的时候,合欢花开正烂漫。我是属于夏日的男子,可是我却有一种与浓郁格格不进的消颓。我知道,那是对世俗无力的悲哀。

  那盏酒在剑尖逗留的刹那,我一曲杯啸舞完,白玉杯盏落剑尖,一滴水于树上滴落,恰进杯中。月光下,我看见玉盏杯盛的诡异的红色。我看向树冠深处,一个声音传来。声音说,你若上来,我就下往。语音清脆,刚健中不失婉约,婉约中掩不住生气,辨不清主人身份。

  我笑了。轻挑剑尖,杯盏安安稳稳的落在树下石桌上的时候,我已轻越上树的一梢。我坐稳的时候,一个人影已在树下桌边盈盈跃下,顺手拿起那杯酒,轻嗅,身姿妩媚绰约,隐约是一个女子的朦朦情态。

  月光下,我看见那一头秀美柔顺而下的青丝遮掩的苍白的容颜。清瘦的身材裹在一袭简约的黑衣之下。在喝下那杯酒的时候,她说,“你可以下来了。”

  “姑娘有伤在身,本不该沾酒。”话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之上,我诧异于她对我的称呼是“你”,而不是“公子”。

  “如此美酒融我血,怎可不品。”她看向我,淡淡道,“别叫我姑娘,我叫璃洛。”话语竟有一种不威而怒的情愫,有一种执拗的坚强。迎着光,我看着月光下她灿若星辰的眼,那一刻,我竟对眼前的女子,生出相惜。

  璃洛,我想起手中的剑。璃洛,黎落。我抬头看向那棵合欢,我说,我叫玄羽。她看着我,我感觉到她的笑意,她说,你的剑,是不是也叫黎落。

  我想我本该吃惊的,可是我却没有,我看着眼前的奇女子,看她在忽然漆黑的眼眸,心里澄明一片。

  此般遇见,我不知道是否一切早已注定。

  【原来一朝我亦进皇朝,卷纷纭】

  第二天,皇城深处来了大批的军士,到我所居的清幽之处。簇拥的还有一个人,我听闻他乃天耀之王——执辰,也只有帝王才堪得如此。

  那时候我正抚一曲《断红尘》。琴音被步调扰乱,一如我忽然搅乱的情肠。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我的琴前面,对我苍老地微笑,不语。这笑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傅,我只知道我对眼前的老人,从心底升起一种无名的亲切,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太思念师傅的缘故。

  许久,他起身,转身拂袖的刹那,我闻声他说,孩子,跟我走吧。我看着风卷起他的华袍,我知道要来的,就算躲至天涯也终会再见,所以,我上了在我身边停下的銮驾,那銮驾豪华璀璨,向来只属帝王,有一种我的淡格格不进的浮华,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场遇见是早就预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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