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边的小偷
离我们镇不远大约1公里左右有一务农居民村F组,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这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几乎家家都会铁匠手艺。由于那是我们这里流传这样一句话:“一打铁,二放鸭。”意思是要想富裕,只有打铁和放鸭两条路。所以这个村因一家打铁生活发生了改善,一个村落的人也随之模效仿起来。那时途经此村的人都能闻到叮当叮当的不尽于耳的声音。家家户户都是从十几个公里外,另一个镇的废旧钢材市场选一些可以加工的废铁,染后经自制火炉锻炼,锤锤打打成那时务农或生活所需的手工用具,拿到四周的几个集市摆摊销售。当时这个村和四周的几个村比起来还是稍显富裕的。话题扯的有点远了,言回正传。
随着农村现代化步伐加快,F村那些家庭式作坊小敲小打的手工粗糙用具已然无法风光和销售市场日渐萎靡。年轻些大都选择了到大城市打工或另谋出路,也只有几个年龄偏大的老汉无法远行的委曲坚守打铁这门手艺的最后一丝阵地。
该出往自然都出往了,无法出往的也都是老人和带孩子的妇女和上学的儿童。就是这些留守妇女,都是三四十岁,正处人生的大好时光。她们不可能整日里泡在农活或带孩子中,由于现在农村机械化已经很普及了,很多手工的已经让机械代劳了;孩子还有家中老人帮忙。她们那么闲,该干些什么呢?
市井的繁华是她们打发时光的好往处,她们三两成伴,闲暇时,逛街成了她们唯一的爱好。不管有事无事她们都爱往街面上跑。
她们当中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A,老公出国打工往了,年幼的孩子有并不太老的公公婆婆护理,除了打麻将,逛街是她最大乐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停停走走看看,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了,还有同伴;何时她们开始小偷小摸的无法考证。发现有偷盗行为的是前几年夏天某日,她们走到一对老人西瓜摊前,看有很多人在挑拣西瓜,她们也加进到队伍中往,A拣了一个西瓜转身就走,并未付钱;走到不远处交到预先在那里接应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返身又回到西瓜摊前,反反复复,不一会功夫就偷了七八个西瓜;瓜农的几个月辛勤汗水就这样被她们不劳而获。起初意识里没有觉察她们的偷盗行为,还是我邻居最先发现她们的行径向我透露的。由于邻居也是开店的,邻居的姐姐和A是一个村子的,她姐姐经常和邻居交代要留意A等人行为,并将A等人相貌在人流中逐一指出,便于我们识别。
还有一次冬日,外地到我们这里赶集卖亵服的,摊子刚刚摆好,那几位就围上来了,老手法,两个人打掩护,向摊主问这问那,另外一个人下手,趁摊主不留意,拿起一件亵服就走。居然被我发现了,我赶忙走到摊主条件醒与他,那个得手的妇女已经在数米开外,被摊主追了回来。那几位怏怏而往,并向我投来仇视的目光。我爱人责怪我多管闲事,怕她们报复,我笑笑,几个小毛贼都害怕,世间还有清平吗?
她们的队伍不断扩充,现在居然有十数人之多,她们都是一个村的。她们当中年龄结构悬殊,最大的有六十七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出头。以A为首,几乎什么都偷,大到家用电器,小到针头线脑,连家禽猪肉都是她们瓮中鳖,很少失手。她们几乎人人手里障人眼目口袋购物袋之类的东西。偷盗久了,我们这里开店的人几乎都熟悉她们,也有的被她们下过手的因当时未人赃俱获而对她们恨之进骨又无可奈何。只要她们在谁家出现,谁家都保持高度的警惕;现在她们在我们这里偷盗对象已经只能针对外地人了。因此,她们扩大了偷盗范围,冲出村落,走向城市。
一次,我在县城的新华书店四周等人办事,就看到新华书店公交站台一群候车的人,有那些熟悉的身影,其中A就在其列,她肩跨小包手里提着一件床上用品,估计那是她的战利品;还有其他几位手里都没有空着。也曾听县城里最繁华的老街店展一有业务来往的老板说过,老街有的店展经常被小偷光顾,这当中肯定有她们的“功劳”。
她们当中也有受过相当文化教育的,即使没有受过教育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偷盗可耻偷盗犯法,能说她们不知晓不懂法吗?可她们偏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和她们村里人闲聊时听说她们经常回往互相吹嘘战果。如若某人这次收获甚微,下次会变本加厉。她们偷盗的严格上讲是偷,就个案上她们所获赃物值不了几个钱,偷鸡摸狗在农村很常见,怕到派出所报案也不会有人受理的,因此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自认倒霉;也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都是乡里乡亲知根知底怕遭到报复的心理作祟。
是什么让A她们乐此不疲不知廉耻肆无忌惮如此猖狂的小偷小摸呢?眼下小偷小摸乃至大抢大盗已成燎原之势,偷盗无处不在已是严重干扰人们生活的毒瘤。是我们社会的纵容还是制度的缺失,谁能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