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怪物
我有一只怪物!似鸟非鸟,却背生双翼,人形人面好生俊俏。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曾告诉过我,他自己的名字,他总是来无影往无踪。沉默不喜言绘,是我对他熟悉已来印象的总结。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六岁那年的夏天。
天气不容置疑,很热很热,以至于大家都不想出往冒的太阳做业,全部围在我家门前大槐树下乘凉。
1996年,空调对于偏远乡村地方的人来说,未从听闻,更别说躲在阴凉的空调房里看着电视,打的哈欠。不过风扇还是有的,只不过都是过穷日子过来的人,比起那快速旋转产生的风骚又怎比的上这大自然的清凉与舒服。
当时我们村还没与邻村合并,只有少的可怜地7户人家。但大家都不在意,每每别人说起自己村下,他们都会笑地反问道:这样落个安静,不是更好?
七户人家,人口也就意味的多不到那里往,都是一户七八口人。也许这个数字在现中国来说是严重超生,可能会被罚上几十万款。可在当时七八口人只是个习以为常的事。七户人家,基本上每家都有小孩,年龄差距都不是很大,很自然的那里有大人,那里就少不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当是和我同龄的有三个,全部是男娃。都穿着个小裤衩坐在地上看蚂蚁!再小点的要算李大三家的小明,才三岁不到,整天跟在他哥哥李明志后面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小明本叫李明伟,只因我们几个玩的好的给他哥哥取小名叫大明,他就很自然的拿到小明的称谓。当然我们是没有经过他别人同意的,究竟没人愿意跟的一个整天咿咿呀呀的小毛孩往沟通个所以然。
本日也不例外,我们在离大人的不远处树阴下看的蚂蚁一点点把李大明从家里拿来的饭团一点点搬回家,一边赞叹蚂蚁的厉害,一边给它们弄些障碍。小明不用说,依旧跟在他哥哥大明的屁股后面,只是本日他不在咿咿呀呀的叫,而是在一边流的口水,一边呆呆的看着我们。那样子象极了前日我拿的一支雪糕从他旁边过期的表情。难道本日这蚂蚁让他想起那日的雪糕?
慢慢地太阳由当头的位置移向了偏西,乘凉的大人们不少已经出往做业了,只有我们小孩还依旧围集在树下玩闹。从屋里出来的奶奶,拿的把芭蕉扇向我走来。在她的手上还拿的一个苹果,我知道那是昨天中午二姑过来看她老人家买来的。
我们家因我是独子,爷爷往世的早,在我前头还有3个姐姐,所有的爱护都汇集在我身上显现。平时父母亲买的什么营养品,水果,罐头奶奶都会留给我吃。不过她不会当的父母或者姐姐们的面给我,而说把我叫到她房间,拿出预备好的东西叫我吃完在出往玩。固然母亲经常说:妈,你别老把一点东西全给娃吃了,你老人家要多补补,无奈还看你看的峰儿结婚娶媳妇呢?可奶奶还是依旧舍不得吃。
奶奶走过来把苹果给了我,便和阿伟他奶奶坐到一起,闲聊起来。我接过苹果的时候,表面还有水迹,看来是奶奶洗过了。苹果很熟,透的红,咬下往甜甜的果汁轻溢而出,很是解暑。吃着吃着,旁边的小明闻声看了过来,呆呆的眼神一下子变的泪光闪闪,闲置的手一边抓向他哥哥,一边指向我,张大着嘴巴哇哇的哭了起来,那口水跟的流下来打湿了他半边裤脚。
最后没办法,就把吃剩的另外一半给了他,才封上那滔滔不竭的大嘴巴。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怪物,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出现的,只是转头眨眼瞬间他就在那里,白色的翅膀,短发,单眼皮,个头与我相仿,却长的比我俊美,白净。说起来也希奇,我看到他既然没有惊吓与恐惧,仿佛他与生俱来就和我相识,很亲切,很近很近。可我问起别人时,他们都是摇头说道,不曾看到。
当我看向奶奶时,只见奶奶微微笑的向我点了点头。我迷惑的想道:额?难道奶奶也可以看见?
事后我拉着奶奶的手撒娇地问:“奶奶,你也能看见他吗?”
奶奶慈爱地摸着我的头,说话间不时地微微笑:“是呀!峰儿真了不起。”奶奶停顿了下,目光从我身上转向前方,象在思考什么:“唉!现在的人啊,又有几个可以象峰儿这样看到他。”奶奶看起来象是再对我说,却更似自言自语,神色中有着几丝哀伤。是在惋惜?还是无奈!
岁月流年,过往种种,都化做昨日的思念与回忆。
随的年龄的增大,看到他的次数更少了,由一开始的一天几次,再到一月,到最后一年才见到几次,慢慢的也就不在留意他。
曾有段时间很好奇,想弄个究竟。壮的胆子问他叫什么,为什么会看见到,怎么会忽然就出来,别人又为什么看不见!!孩子真是有很多很多的题目,往往想要寻找答案,却又不是他这个年龄所能理解。
就象我问了那么多题目,他每次都是爱理不理,只是看的我不说话。看着他那精致的五官,脑海中浮想着:这应该就是电视所说的美男子吧!!
更有一次,我见他还是不搭理我,我愤急之下向他跑了过往,因当时气急,双脚失衡,一下子跌倒在地,还中庸之道正好跌在他跟前…..他明显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由于我这忽然的行大礼还是不适应与我这样近间隔的接触,色神有点呆置。停顿了几秒,他伸出手示意要拉我起来。我看着他白的象女人手一般的左手,如同了下,还是伸出了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抓向他的手。
额?好温柔的感觉!为什么我会感到很快乐?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心里迷惑地问着自己。
缘生缘灭也不过转转数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你我都不例外。
1998年,5月的一天下午,奶奶往世了。
奶奶是在村西边池塘洗衣服时滑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奶奶一直都有自己洗自己衣服的习惯,家人也多次反对奶奶自己洗衣服。一是她年纪也大了,是享享儿孙福的时候,根本不用老人家洗什么东西。二来我们那洗衣服都喜欢拿到池塘洗,家人就是怕奶奶年纪大,不小心滑下往。可没想到这次…...
那时我刚上小学三年级。中午放学回到家看到门口围了好多人,姑姑,姑爷们围坐在屋前,神情很低落。好奇的我压着心中地不安穿过人群走到内屋,阴暗的内屋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死气沉沉。奶奶身穿玄色寿衣安静地躺在床板拼合的床上,原来苍白的脸因泡水变的更加苍白折皱。母亲在为奶奶整理的身物,父亲跪在奶奶身旁不停地往眼前火盘放着冥纸。3个姐姐只有二姐与三姐在场,残挂地泪迹从红肿的双眼一直延伸到下巴,抽泣的身躯微微地颤抖。
神情麻痹的我,一时间既然不知所措。脑海中与奶奶一起的画画在不停地回放着,从点点滴滴到一天一年,就如电影倒带般重复再重复。眼泪在那一刻已经不在由自己本体控制,随着回忆片断往下滴落。我没有如大明他奶奶往世时他那般放声大哭起来,只是任由的眼泪一滴往外涌,没有想过往擦,全部的身心都宁聚在奶奶的身上。站在旁边的小姨走了过来,把我拉向她的怀里,牢牢地抱着我,自己痛哭起来。
不得不说自己的冷性,所有人都哭的那么的伤心,奶奶最疼爱的孙子却只是静静地流的泪。曾看过大明奶奶往逝时,自己也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会不会也象他那般哭的伤心。
奶奶的离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奶奶,好奇她往那里了?为什么放学回家没见到她。在几次吃饭的时候,无意地问起奶奶往那了,平静的氛围一下变的死寂,断断续续地抽泣声向耳朵拢来。直到看着自己手上带的白色守孝线才蓦然间清楚知道奶奶已经往逝多日,失落如冬日站在起风地海滩,冰冷的破浪一层层打过来,刺骨的海水已经使用的双足变的麻痹起来,往着空旷的海面,自己被海水包围的无处可逃。
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良药,的确。奶奶走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但是却看到另有个“他”!
“他”有得与他一样的精致五官与翅膀,不同的只是颜色。
“他”全身通红,头生双角。混身散发***阴暗的气味。红色的翅膀,红色的身体和皮肤。每次的出现连身边都散发出红色的诡异的光芒。他给我感觉很痛苦,可以不受如何限制,为所欲为,不用往考虑太多。
自从有了“他”,就在也没看到过他出现.NO,也不是,其中有出现个一、两次,不过每次开开出现也就是萌芽的时候,“他”一下就吞噬了他。“他”象野兽,却给你气力,“他”象恶魔,却无所不能。也许,世界本就是这样,不是吗?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他就是人性所谓的善良。而“他”就是……..
此文献给那些依旧保持一颗善良纯洁的心灵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