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二)
第七章
又一个新的玄月开始了,火红的太阳烤的大地快要沸腾起来了一般,广德高中高一三班的教室里此时正像是烤炉一般,女生们快速的飞动着手上的书本,是乎妄想着凭借一手之力摇出巨大的飙风,赶跑这教室里的高温,男生大声的抱怨着,额头上的汗珠黄豆般的冒了出来。何跃坐在靠墙的位子,一动也没动一下的任凭额上的汗珠往下掉。慢慢的教室里安静了下来,何跃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自己的新班主任来了,这位老师长得满脸的横肉,一幅巨大的眼睛挂在不高的鼻梁上,压的鼻梁向下塌着不少,他在教室了扫视了一周后,慢慢的说道“我们昨晚上就见过面了,别的我就不想多说了,该说的我都已经对你们说了,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希看你们在高中的这三年里,忍住寂寞,忍住学习的压力,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打下结实的基础”说完用手向上耸了耸鼻梁上的眼眶,“高中三年是至关重要的三年,也是你们学习生涯中最难熬的三年,但是假如你们能顺利熬过这三年考上大学,那你以后的生活就好过了,所以我希看在这三年里你们能全身心的投进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说完教室里响起了一阵剧烈的掌声,何跃也在下面用力的拍了几下,老师接着讲到“同学们,你们能来到这里,我相信你们都是很喜欢学习的人,好学的人,知识的重要性不是能写写算算而是可以创造巨大的财富,学习的路是漫长的,在这条路上困难重重,我们会彷徨,我们会感到无助,一切都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最后我希看三年后的你们都能徜徉在大学的校园里,躺在大学的绿茵上看着美丽的蓝天”听完这番话后,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老师接着又说道“好了闲话我就未几说了,下面我们开始高中的第一堂课,请同学们翻开课本看到第一篇课文鲁迅先生的小说《药》、、、、、、、、、、、、”
高中的学习正如老师所说的那样是难熬的,沉重的学习,密集的考试,这里有难懂的理化生,更有复杂的数学几何,语文有长篇的背诵,英语需要一句一词的往记忆,三天的一小考,五天的一大考,这三年过得比什么都要慢,外面的人都感叹着岁月如梭转瞬即逝,里面的人都赞叹着这三年的岁月无边,看穿了秋水却还是看不到尽头,高中里的学习模式也变了,上课什么都能听得懂,考试做起作业来却都是一沓糊涂,中国的应试教育一切都是从书本出发,外面所见到的就只能拿出来应付下语文老师的作文而已,何跃刚来到班上的时候教室里满满的坐着九十几号的人,但两年后就只剩下四十几个了,是在太难熬了,很多同学都放弃了,收拾好书本闯荡社会往了,但何跃从来都没想过放弃两个字,背负着全家人对他的希看,他一直以优异的成绩走到了高三的温习中。
高三的温习也是极度枯燥的,老师在讲台上重复着讲了一片又一片的知识点,恨不得将学生的脑袋撬开把自己的知识都灌进往,考试天天都有,何跃看了看堆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摞试卷,又继续低下头看起书来,他知道现在的他,除了坚持就还是坚持了。
六月,无数学子脑中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炎热的天气下人们的心里也显得会更加的浮躁,今天是高中学习里的最后一堂课,老师站在讲台上默默地看着台下低着头看书的学生,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下课了。“同学们,很兴奋这三年来我能陪你们一起走过,一起见证你们的成长,马上你们的高中生活就结束了,老师想最后再对你们说一些”说完看了看台下的同学,同学们默默地看着他,两眼的不舍,老师又接着讲到“我很兴奋你们能坚持走到了今天,老师也是从这个时候走过来的,知道你们的不易,你们都是好样的,三年来你们都长大了,都长成熟了,知识也都增长了,后天你们就要往参加高考了,那将是你们人生中一场重要的考试,考场上老师帮不了你们,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你,你们也没关系张,用面对平时考试的心态往答题,老师相信你们能行的,最后我祝愿大家高考顺利,在以后的人生中顺顺利利一切都好”说完老师挥了挥手,快步朝门外走往。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尔后同学们各自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考场上,教室里很静,监考老师左右的看着,何跃仔细的在每一道题的后面工整的写下答案,在他看来,眼下的这张纸上写着的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理想,家人的希看。与此同时远在广东的姐姐也在全国律师资格证统考的试卷上写下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
时值三月,东风如忸怩的少女般轻轻地在何跃的脸上亲吻着,大学宽广的操场上,男孩子们用青春挥洒着热情,足球、篮球运动的身影比比皆是。太阳照的人懒懒的,何跃躺在草坪上是乎快睡着了,来到这所大学快两年了,这里的一切他早已熟悉了,今天正值周末,难得有这样的空闲,出来晒晒太阳人会舒服些吧。“何跃,你怎么还躺在这里,快起来了,英群学姐都打电话到宿舍找你好几次了”何跃睁眼看了看,原来是自己的室友汪龙,“找我有什么事呀?她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的,你小子是在骗我吧?”何跃懒懒的道。“真的,你快起来,她现在都在我们的宿舍下面了,不信你自己往看”说完汪龙就走了。何跃想了一下,初次见到这个刘英群还是在大一新生报到的那天,那天她还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人很漂亮,听说家里也很有钱,她爸似乎是一个什么局长来着,而且现在还是学生会会长。没敢多想,何跃起身朝寝室方向走往。远远地何跃就看到刘英群站在宿舍外的小花园里,她的确很漂亮,白净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蛋上微微焕着桃红,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的男生追她,但刘英群就是无动于衷。“会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英群转过头来“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呀?”“不是的,我没那意思,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何跃回答道,“何跃,今天你有空吗?”听到这话何跃不由得身体抖了一下,“假如有空的话你晚上可以陪我逛下街吗?”刘英群接着小声说道。“嗯、、、、那好吧”。
夜色下的这座城市显得清静很多,昏黄的路灯下两个影子慢慢的合在了一处,“不,我不适合你学姐,你知道家的条件,我配不上你”何跃往左边垮了一步说道,刘英群看了看何跃,“假如我是在乎这些的话,今晚和我走在一起的人能是你吗?”刘英群生气的说道。说完快步朝前走往,何跃紧跟在刘英群的身后,此时的他似乎忽然发觉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女孩不经人美,心更加的美丽。他恨不得一把将她抱住永远不松手了。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室友们却都还没睡,看到何跃回来脸上都鬼鬼的笑着,“原来我们这寝室里的读书大仙还是会动凡心的嘛”睡在床上的汪龙淡淡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了纪念这伟大的时刻,我决定放歌一曲”另一个室友韩波大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跟什么嘛,不要乱讲”哈哈哈哈哈、、、、、何跃刚说完寝室里传来大笑,接着便是韩波那要人命的吼啼声。
这一夜,何跃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看着窗外狰狞的大山,他静静地想着;我会不会是女孩可以依靠一生的那座大山呢?
第八章
时间不止的脚步带着我们的记忆匆匆擦过。转眼三年的大学生活结束了,和同学匆匆的作别一番后,何跃、刘英群怀揣着两颗激动的心登上了汽车,三年的相处,三年的朝夕相伴,两个年轻人的心已经牢牢地贴在了一起。这还是刘英群第一次到何跃家里往,开始何跃还很是担心,担心眼前坐着的这位城里姑娘会被自己家里的状况吓得退缩,但现在他不怕了,他知道从小就生活在城里的刘英群对农村打小就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她爱农村,她喜欢绵延无尽的大山。
车快速的向前行进着,远处的山开始看上往还是很低很低的,尔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转眼就将笔挺的公路折弯了。一阵颠簸过后,倒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刘英群醒了过来。“英群,我们快到了”刘英群揉了揉眼睛将脸转向车窗外。
六月的大山一片苍翠,杂夹着土壤芳香的空气从车窗外吹进了车里,何跃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几大口,尔后将头慢慢的转向了窗外,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城市繁华的景象还是取代不了他对大山的怀念,大山是乎就似乎是何跃心中一份不可抹往的记忆,是大山养育了他,他来自大山,无论走到哪儿他心中那座大山都威严的挺立着。“英群,我们快到了”。身旁的刘英群看着窗外好似灵魂出了窍,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害怕自己不经意的眨眼,眼前的大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她把头慢慢的靠到何跃的肩上,牢牢地贴了过往。
汽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窗外的母亲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儿子,不听的招着手,何跃也向母亲挥了挥手,带着刘英群下了车。
“妈,我回来了,这就是我在电话里常向你提起的刘英群”下车后何跃握着母亲的手说道。“伯母你好,我是刘英群”看着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孩,何母出了神一般,看了很久都没说一个字,“妈,”何跃叫了一声。“恩,好好”尔后脸上笑的开了花一般。
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何跃不必说对农村有着一种的情感。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来自城市的女孩,心中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担忧。这几年一直的在城市里读书,看到了农村里的生活的方式和城市的巨大差距,自己的心也会时常的不安起来。英群是个好女孩,对自己可以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人的感情是乎已经到了不可割舍的地步。看着眼前这幅苍凉的农村景象,再看看在这幅苍凉下依旧闪耀的她。她不像是一位折翅的天使,到像是一位与这里格格不进的外星来客。但是何跃深爱着她,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自己不能迷惑,他的肩上是乎扛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重担,容不得自己对未来的生活有着丝毫的马虎。
那条熟悉的小路像大山深处蜿蜒着,这条路何跃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走了多少次了,但现在由于刘英群的存在,何跃发现自己走的是那样的沉重,沉重的快要是自己喘不过起来,他走的异常的小心,害怕自己的一失足,身旁的这位女子便会迷失在这苍茫的大山里。
母亲渐渐的落在了何跃的身后,何跃转头看着身后那位蹒跚走着的母亲,一副重担再次压在了自己的肩上。母亲老了,而此时的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走到了母亲的身边,看着母亲额上在阳光下闪耀的白发。他想哭,想抱着母亲狠狠的哭出来。但是他没有,与其这样软弱的哭出来,倒不如将母亲年老的身体死死地背在自己的背上。他弯下了身子,在母亲再三的推诿下,他的一次成了母亲脚下的移动工具。
阳光依旧的烘烤着大山,拉长了两个影子。
茅屋变得苍老了很多,屋前的杂草肆意的生长着,把这所茅屋活生生的逼成废墟。刘英群拍了拍何跃的肩膀,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向何跃输送着鼓励。将何跃那张木雕的脸拍回了原来的样子。三人终于说笑开来。在微弱的灯光下,英群细细的听着何跃说着他与大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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