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车神
一、楔子
上山之前,向导让大家把子弹都涂上朱砂,说是现在固然是偷猎,但也得依照往常打猎的规矩。由于世间万物都是有灵魂的……
落日下,一连串赛车在郊区的马路上咆哮而过!
这是K市里很常见的一幕。阿杰就是这些赛车上的一个赛车手。正确地说,他是一个地下赛车手,在K市的地下赛车圈子里,被誉为“车神”,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神话!
这天,阿杰又赢了,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赢了,用行内的话来说就是“你还看得见车神阿杰的车尾灯的话,你已经很幸运的了”,阿杰没理会这些他早都听厌的赞美,还是像以往一样,拿钱,回家。
拿到了钱,在几个朋友的怂恿之下,阿杰决定往雪山打猎,最后把打猎的地点选定在贡嘎雪山。他们这一行共有五个人,一个是当地的向导,一个是阿杰以前的兄弟,叫阿鹏,他就住在雪山四周,向导也是他帮忙找的,其余两个,都是K市车圈内的好友。
贡嘎雪山位于横断山脉,是大雪山的主峰之一。山区高峰林立,冰坚雪深,险阻重重。此时正值深秋,雪线下降得很低,固然天气渐冷,却不易出现雪崩。若是平时,特别春末的时候,即使是高声说话也可能造成冰川震动继而引发雪崩,更别说敢在这里开枪打猎了!除此之外,由于快到冬天,动物要出来找食品预备度过严冬,正是打猎的最佳时机。
上山之前,向导让大家把子弹都涂上朱砂,说是现在固然是偷猎,但也得依照往常打猎的规矩。由于世间万物都是有灵魂的,动物也不例外。用朱砂涂子弹,是让被猎杀的动物的灵魂能够脱离躯壳,别依附在世间,早日超脱。这实在是躲族人的传统,躲族人民以为动物死后,它们的灵魂不会马上离开躯体,而会逗留一天,所以这一天里,还不能算是真正意思上的死亡。至于打来的猎物,更是至少要待到第二天才能食用。大家固然笑向导迷信,但还是照着办了,究竟进乡顺俗,尽管有时会比较麻烦一点,却能体现出不同地方打猎的乐趣。
二、雪山奇遇
阿杰看着那女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容貌,也不管得是不是在拍戏,对着劲装男子扣下了扳机,枪口喷出一股薄薄的轻烟……
正所谓山高林密好打猎,果然未几久他们便打到一只狍子三个野兔,还有几只野鸡。但是阿杰意犹未尽,觉得既然来了,只是打些普普通通的猎物还不够过瘾,于是招呼大家往山上爬,不知不觉便爬越了雪线。雪线以上的温度要比山腰的低很多,不过由于预备充足,而且雪线要比平常低很多,大家也没有出现高原反应,因此他们倒不觉得有太大困难,继续向上前行。
忽然,向导大叫一声:“鹿,有鹿!快过来看,这里有鹿!”闻声向导的喊声,阿杰他们急忙跑过往,只见地面上只有几个扁桃状的脚印,阿鹏似乎有点明白了,可是仍有点困惑地问:“鹿呢?难道这是鹿的脚印?”向导回答说:“对,这是鹿的脚印,你看,这脚印还很新,估计鹿就在四周。”几人就随着雪地上的脚印一直寻往,未几久,便看见一只小鹿在前方不远处,阿杰刚举起枪想射,但那鹿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邻近,倏地一声撒腿就跑,阿鹏说:“哎,让它给跑了!”阿杰叫道:“追!”大家端着枪,手忙脚乱地追了上往,可是人哪里有鹿快啊!况且这小鹿不仅跑得快,而且还精灵,阿鹏等人几次的射击都没打中,子弹在雪地上扬起了几阵尘土般的雪花。那小鹿闪了几下,不一会儿就钻进小灌木丛中,就不见了踪影。失往了目标,几人顿时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四周胡乱地找来找往。
对于打猎出现的这种情况,向导似乎比较有心得,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很冷静地说:“分头找,我就不信打不到它!”大家一听,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便四散开来。阿杰寻着寻着,不觉间走了好一段路,待他穿过那片灌木丛时,发现自己来到一片比较缓的坡,只见白雪皑皑,四处空荡荡的,什么痕迹也迹没有。阿杰想那小鹿多半也不会跑到这个鬼地方的了,正打算回头到别处往找找看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呼救声,心头一震,车手的本能使他不由屏住了呼吸,集中精神聆听四周的声响,双手把猎枪握得更紧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阿杰前方的视野,原来是一位全身都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她正向阿杰的方向快速地奔来,后面不远处还紧随着一个手拿弯刀的短髯男子。但希奇的是,两人的衣着竟然是像电视里的古装一般,女子身穿的是一套白色的长裙,宛如画中走出了的仙女一样;而后面追来的男子却一身玄色盔甲劲装,面目凶恶。更希奇的是,两人不像在跑也不像在走,而更像是在飘,确切地说应该是贴地飞行。
阿杰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拍戏的时候,那女子已经“飘”到离他约几米远的地方,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竟然摔在地上。那劲装男子本来就紧随着她,没等女子爬起来,劲装男子已然追了上来,大喝一声:“贱婢,看汝何处逃也!”一边说着一边举刀便砍。女子朝着阿杰叫道:“公子救我!”眼看刀就要砍下了,阿杰看着那女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容貌,也不管得是不是在拍戏,果断地对着劲装男子扣下了扳机,枪口喷出一股薄薄的轻烟……
“砰”一声枪响,阿杰分明感觉到子弹已打中了那男子。但是待枪烟散往,劲装男子竟然不见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阿杰放下了枪,向四周看往,还是不见劲装男子的踪影,不禁大感诧异。
这时,那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她梳着一个高高的髻环,长着一对丹凤眼,彷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只见她对着阿杰行了一个礼,说道;“奴家承蒙公子相救,大恩感激不尽!”阿杰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就这样持着枪呆在那里。女子说完,看到阿杰没什么反应,连叫了几声“公子”,最后又施了一个礼,然后朝着来的方向“飘”走,不一会儿,竟也凭空消失了。阿杰这才有点回过神来,刚想说声“不用客气”,但看这情形不禁又呆着了!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枪管却还热着,空气中也还飘着淡淡的硝烟味道,似乎又证实了刚才的事情真真切切是发生过了的。顺着猎枪看下往,刚才那女子摔倒了地方竟赫然躺着一块红色的物件,像是一块玉佩。阿杰捡起来一看,果真是玉佩,遍体通红,晶莹剔透,用一根红绳串着,下面连着一个漂亮的结,再下面就是一串流苏,像是古时候的人佩戴在腰间的玉佩。
“嘿!鹿在这边啊!快点过来!”远处阿鹏在高声呼唤。阿杰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凝了一下心神,提着枪向阿鹏的方向跑往……
三、风雨前夕
猛然看见阿杰的那个羽觞孤独地摆在吧台上,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曾老板的火气更大了,把手里的酒瓶用力砸往,顿时羽觞和酒瓶都变成了碎片……
从雪山下来直至回到K市,阿杰也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包括阿鹏在内。听向导说过,在雪山,有时出现一下幻觉是正常的事情,属于稍微的高原反应。而这件事,对阿杰似乎也没什么影响。阿杰还是像之前一样生活,飙车,泡吧,睡觉,仿佛一切都没变。
但是在这几个月里,K市的车坛上却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地震,最近冒出了一个叫阿金的车手,居然短时间内连连击败了K市的几大高手,成为车坛里升起的一大新星,一时间风光无两。
谁能挫一挫他的锐气呢?人们不禁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阿杰身上,大家以为,面对如此强劲的黑马,唯一有把握战胜他的只有“车神”阿杰了。于是,那些被阿金打败过的车手们,都希看阿杰能够出来,帮他们出一口恶气。而其他的人,则更希看可以目睹一样畅快淋漓的大战!
至于阿杰本人,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同时,他也很久都没有碰到一个能与他匹敌的对手了,心痒痒地想会一会阿金。而阿金,在又击败了几个高手之后,也终于向阿杰发出挑战……
神奇黑马挑战不败车神——这个重磅消息一夜之间在K市里传遍了,人们都期待着巅峰对决的到来:到底是黑马神奇登顶,还是车神延续着不败神话?随着人们大街小巷地议论纷纷,地下庄家们也接二连三地开出盘口。毫无疑问,阿杰成为了大热,人们都希看他们保卫该市的车坛,出于对他们的“车神”的信心,赔率也由原本的1.7下降到1.15,而阿金的赔率则由原来的4.5升到9.8。
尽管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但阿杰还是依旧到酒吧里往饮酒。拿着手中的那杯加冰的马天尼,冰冷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里,仿佛又回到了在雪山的时候。阿杰不觉走神了,雪山上的那个白衣女子在脑海不断出现……“哈哈,大赛在即,杰少还这么好心情在这里饮酒,佩服佩服!”开朗的笑声打断了阿杰的思路,一只大手拍着他的肩膀上,阿杰回头一看:“哦,原来是曾老板啊!”
这个曾老板表面上是个车行的老板,而实际上是当地的一个地下赛车的庄家,曾经跟阿杰在一些宴会里见过面,但两人算不上熟悉。曾老板拉开一把凳子,自个在阿杰旁边坐下,继续一脸笑脸地说:“杰少果然好记性啊,居然还记得我曾某人!来,服务员,把杰少所有的账都给我,我买单!哈哈哈。”说完一把搂住阿杰的肩膀,以示亲近。
轻轻地推开曾老板的手,阿杰淡淡地说道:“不用了,谢谢曾老板的好意了,我的单喜欢自己买——您难得大驾光临,总不至于特地跑来帮我埋单的吧?”
“哈哈,久闻杰少快人快语,果然是爽快人啊!那我也没必要躲着掖着了是不是?”曾老板说着,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站在他身后的手下把一个玄色的密码箱摆到阿杰的眼前。“什么意思?”“这里有五百万,杰少是聪明人,其余的就不用我再说明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阿杰还是没有瞧那箱子一眼,他闭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哦,过几天的比赛?你是想要我那天故意输掉,对吧?”
“话不要说得这么刺耳嘛,只要杰少你肯配合,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呵呵。”“曾老板,你觉得我会稀罕这几百万?”“哈哈,以杰少您的身份,又怎会在意这些小钱呢?杰少,你放心,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万。不过可能没有那么多现金,我会把钱打进你的户口里面。不过,现金跟转账都一样啦,哈哈哈……”
“我说的不是钱不钱的题目,”阿杰自顾地呷了一口酒,“而是我不会作弊,也不懂作弊!”
“哈哈,杰少,一场两场比赛的输赢,对于您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以后我会专门为你安排一个复仇赛,到时候你可以再赢回来,你还是车神嘛!”
“曾老板,多简单的事情,何必要弄得这么麻烦呢!你叫他直接打败我不就得了?”
“杰少,咱明人就不说暗话,你也知道外面的赔率是怎样的吧?外面买你赢的注,我们几乎吃进了八成!”说着作出了一个“八”的手势,“八成啊!假如你爆冷,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笔。有钱大家赚,你好我好大家好,何乐而不为呢?”曾老板还是一脸笑意地解释道。
阿杰举起羽觞,冷冷地盯着他说道:“大家在跑道上来一圈,是输是赢我都认了。但我阿杰,不做那些龌龊的勾当!你还是回往让他练好车技吧!”说罢,一口喝完杯中余下的马天尼,放下羽觞转身就走。
“杰少,杰少,有事好商量!”曾老板大喊道,阿杰忽然停住了。曾老板一看,有戏!正想上前把阿杰拉回来,不料阿杰头也没回,而举起一只手,对着曾老板等人竖起中指!然后径直走出了酒吧。
这回可把曾老板气得浑身发抖,“阿杰,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曾老板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说完随手抓起一瓶酒,咕咕地喝下往一大半,猛然看见阿杰的那个羽觞孤独地摆在吧台上,似乎在挤眉弄眼地嘲笑他,曾老板的火气更大了,把手里的酒瓶用力砸往,顿时羽觞和酒瓶都变成了碎片!
四、巅峰对决
忽然一道白绫横空飞来,中庸之道正缠住阿杰的车头,硬生生地把他给拉了回来!尽管如此,阿杰还是感觉到后轮有一半悬空了,紧接着那白绫又一拉,阿杰的车方才回到内道……
曾老板本来打算让阿杰来个人间蒸发之类什么的,但权衡利弊,最后还是忍住了。由于假如现在做出对阿杰不利的举动的话,这庄黑得太明显了。但不代表他就放弃了让阿杰输的努力,曾老板看着楼下骑着赛车咆哮而过的阿金,喃喃地说:“嗯,没错,方法不止一种。”
决战那天终于到来了!曾老板早早来到比赛场地,那是K市郊区的一段盘山公路,这段山路弯弯曲曲,有些路段的水泥还烂掉了,露出下面的土壤和石头;有些路段十分陡峭,一侧是山坡,一侧却是悬崖;有些大弯几乎呈九十度角——有多年经验的司机走这条路也得小心翼翼,可尽管如此,每年这里还是发生很多事故,所以大家能不走这条路就不走。
但今晚山上却热闹非凡,人们都期待着两大车手的对决,同时更期待自己下的注能不能中。作为参赛者之一的阿金,也早在起跑线等待着了,他似乎已预备充足,就等着击败阿杰成为新一代车神。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比赛就快开始了,但另一位车手阿杰却迟迟未到。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了,阿金藐视地说:“他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曾老板对他说:“别轻敌,阿杰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话还落下,人群间忽然又是一阵骚动,有人大喊:“车神来了!”——“哇,好帅喔……”“主角果然是到最后才出场,酷毙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只见阿杰骑着一辆川崎ZX-6R600赛车出来,这时曾老板走到阿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压着嗓子说:“你是个明白人,否则——呵呵。”阿杰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对主持人说:“可以开始了!”主持人抓着麦克风扯尽嗓子大吼:“Ladiesandgentlemen,终极PK即将开始啦!”人群里又是一阵欢呼!“这是今年最大的黑马,阿金!而这一位,则是我们的车神——阿——杰!”顿时人们的尖啼声不断。接着主持人示意车手预备,阿杰两人点头表示预备完毕。一位身材火辣的年轻女郎拿着两支红旗走到他们中间,开始倒数“三、二——一!”“一”字刚出口,把红旗抛起空中,两辆赛车几乎同时向前冲了出往!
同所有的赛车比赛一样,启动的时候至关重要。尽管阿金开的哈雷赛车,但阿杰的川崎ZX-6R600是马力大,车性烈,又经过改装的,因此启动速度完全不逊于哈雷。两人几乎并列开了一大段路,但进到弯道之后,阿杰终于抢在阿金的前面。阿金固然不断地想反超前,可却还是被凭借着良好技术和对路段较为熟悉的阿杰死死压制住。山路不比普通的赛道,你的车速度上的上风很难体现出来,一旦开得快,很有可能就会直接飞下悬崖,人车俱毁。照这样下往,阿金想超过阿杰,只有到进进高速公路——也就是最后的冲刺才有机会了——但条件是在这段漫长的山路上不能被拉开太大的间隔。但显然阿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赛程前段的争夺,一过了大弯重新进进直道,他就开始加速,利用车速上的上风紧贴在阿杰车后,不断地从后撞击对手的车,试图想将阿杰撞开!
面对这种拼命式的玩法,阿杰也很无奈,不让路吧,可能随时会两人一起跌落悬崖;让开一条路吧,又不愿放弃之前建立的上风。所以阿杰只好尽量避免和他进行激烈的冲撞,然后在弯道上尽可能地拉开间隔。可尽管如此,一到直道,哈雷的威力又显示出来了,就这样,两辆车始终保持着僵持状态!
明明是车速上有上风,但却老这样被人挡住前面,想超越又超越不了,实在是太窝囊了!眼看阿杰又利用弯道把自己甩开了,阿金越想越急躁,他觉得是时候要出杀手锏了,一只手继续不断加速,而另外一只却按下了把手上那个红色的按钮。
与此同时,曾老板的手机响了,他回头对手下道:“是时候了。”
阿杰忽然发现车的后刹车失灵了,他的心里一阵凉意,后刹车失灵意味着转弯时可能会冲下悬崖——想到这里,汗水不断地从他额头上流下来。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马上就要进进山路的最危险的也是最后的一个弯道——三角岭,人称“死亡岭”,此弯道十分陡峭,而且弯曲得几乎呈九十度之势,像极了一个在陡坡上放置的三角形。无论你多好的车技,在这里也只能够减速来拐弯,否则终极后果是车毁人亡!阿金远远看到弯道后就开始减速了,但阿杰却不能!假如只刹前刹的话,车尾翻起会把整个人都抛出往。所以阿杰只好高速地俯冲进这个弯道!果不出其然,转弯时阿杰没能慢下来,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甩了出外道!眼开阿杰连人带车就要开始坠下山崖了,忽然一道白绫横空飞来,中庸之道正缠住阿杰的车头,硬生生地把他给拉了回来!尽管如此,阿杰还是感觉到后轮有一半悬空了,紧接着那白绫又一拉,阿杰的车方才回到内道,这时阿杰分明看到,那道白绫,竟是来自一个白色的身影,而那身影,和雪山上的女子又如此相像!
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阿杰由于没有减速,他进进高速公路时的速度比减速的阿金要快上几倍。而阿金由于在三角岭大幅度减速,待上到高速时,两人的间隔已经拉大了,所以尽管他拼命地把赛车加速,一时间也追不上阿杰。
“看,车灯!”在终点等待的人开始屏住了呼吸,是谁的车灯?是阿杰的还是阿金的?摩托车的车声渐渐地震了起来,第二盏车灯也接着出现了,可是仍然看不清是谁在领先!原来阿金几乎把哈雷开到最大速度,渐渐地追上了阿杰。在前面的阿杰又何尝不想加速,只是速度上往了,刹车失灵,要想降下来就难了。霎时间,两辆车几乎并驾齐驱地冲进最后的一百米,眼看开到尽了的阿金领先自己近一个车位了,阿杰只好干脆放慢了速度。阿金看到被大家敬仰的车神在最后一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后视镜里,不禁在头盔里笑出声来。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了,他看到前方的半空中有一个白衣女子,正舞着两袖白绫向他飞来,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白绫缠住,丝毫动惮不得,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车失往了控制,打滑,然后横飞出往,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往了知觉。
五、赛后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