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人、那事
题记:我写他们,是源于对那个特殊年代的特殊事情的回忆!我写他们的故事时的心情是虔诚的,没有丝毫嘲弄的成份。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之所以写,也是源于对他们的爱!
这段故事的发生背景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他们是一群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很贫穷,贫穷得只能一个人生活。希望诸君在看了我的文章之后,能在心底里沉思点什么!
人物:小瘦、小呆、二呆、小骚、老顽童、小孬和花蛙。
故事一:名字的故事
1、小瘦
小瘦又小又瘦,据说出生时只有三斤多一点。再加上他哥哥多,父母忙不过来,所以,连名字都懒得给他起了,就叫“小瘦”了。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只有一米五多一点,瘦骨璘珣的,风一吹就能把他刮倒。我们一群孩童没事时喜欢逗挑他玩,还编了一首儿歌:小老鼠的尾巴摇呀摇,早晚把你抬下湖。还有:小瘦小瘦,二两的骨头二两的肉!每当我们几个顽童在村里大喊的时候,他总是生气地来追我们,我们便跑,他很少有追到我们的时候。有一次“大小妑”(我的一个小伙伴的名字)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被他逮住了,我们都以为他免不了要受到一顿打了,可是,小瘦却只是轻轻在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便放我们走了。我们着实感动上一阵子,可是,没过几天,便又照喊不误。每当我们喊这首儿歌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也不怎么训我们,只是笑着看着我们,我们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鼓励,越发越喊得起劲了。
2、小孬
小孬本来是有名字的,叫“大有”,可是,他既不大,又没有钱,实在难和“大有”联系到一起来。他从八岁时就学会了抽烟,且烟瘾特大。一开始只是偷偷从大人那里拿烟偷着抽,时间长了,难免有被发现的时候,于是,在一阵阵痛打之后,他变得“聪明”了,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不偷家里的烟抽,他会向别人要烟抽。村里的闲汉们看他人小,烟瘾却不小,于是很乐意逗他玩。“大有,唱个歌听听,给你一颗烟抽”,于是,他便扯起破锣般的嗓子喊了几句“洪湖水浪打浪”之后,便得意地抽起了“胜利果实”。每逢过年,按照乡俗,晚辈要给长辈磕头拜年,说上一些“来年发大财”、“长命百岁”之类的话来。当然,长辈们要给他们“压岁钱”的。那时的我们,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去给长辈们磕头要“压岁钱”了。而我们的大有,更是热衷于此。他一大早就起来,挨家挨户地去磕头,全然不顾辈份的长晚。本来,他的辈份是比较高的,可他去给比他晚辈的大人们磕头。我们嘲笑他:你怎么这么孬啊?他露出个大黄牙笑着说:“管他长不长,晚不晚的,只要给我压岁钱就行!”我们几个眼红他拿了大把的钞票,早在心里妒忌他了,于是经大家集体研究,给他起了一个美丽的外号“小孬”。他似乎也不在意。从此,小孬的名字就在村里传开了。倒是大家都乐意叫他“小孬”,冷落了原来的名字。
3、小呆和二呆
小呆一生下来,便有点“呆”,据说三岁才会走路,四岁才会说话。他原来的名字很大气,叫“王北京”。后来,在他五岁的那一年,得了一场重病,病得几乎要死去,恰好村里来了一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小孩子起名,越难听,小孩越好养,你家这孩子的名字起得是太“大”了,只要给改个名就行了。”于是,“小呆”这个名字便天经地义地叫了下来。说来也真奇怪,没过两天,他的病就全好了!第二年,小呆有了个弟弟,这次,他父母更省事了,名字不用起,“二呆”顺理成章地叫了下来。多少年以后,二呆都一直在抱怨他哥:都是怪你,不然,我哪能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4、小骚
小骚同志生平只骚过一次,然而就是因为这次的“骚”,便威名远震了。那一年他上小学一年级,老师说:“你们上课的时候,不许上厕所,有事下课时先解决好了”。可是,那时的我们照样玩得很疯,一玩起来,便把老师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有一次正上语文课,小骚想撒尿了,于是便报告说要上厕所。偏偏那天老师心情不好,就是不允许。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尿裤子”了。那是正值夏天,一阵风儿吹过,教室里弥漫起阵阵特殊的味道。呵呵,于是,这个名字便在同学们之间传了开来。直到现在,他的侄儿都娶媳妇了,村里人仍叫他“小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