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你的風景,我不知怎麼往找尋!
少了你的風景,我不知怎麼往找尋!
模糊間,我看見五月,微笑著向我走來。我屏了屏呼吸,手緩緩的伸出,想撫摸五月的臉,五月,不見了!
——題記
····《壹》····
我帶著你的照片
找到天涯天邊
希看你會在出現
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
偏偏換成了回憶
我就算忘記時間也忘記你
也忘不了我們有過的甜蜜
摘自《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
當五月一天天逼近,我開始思念五月,瘋狂的思念,聽他愛聽的歌,做他愛做的事,喝他愛喝的苦咖啡,走他曾經走過的路,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只有這樣,五月離我才不會越來越遠!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在渾濁的影像中與五月的靈魂重逢!只有這樣,我才能融進有五月的世界中,與五月同在!只有這樣,才能慰藉我的思念!
五月說,走了許多的地方,在他的記憶裏一直最懷念的還是那個童年度過的地方。他懷念那裏的青山,懷念那裏的小溪,懷念那裏童年一切的一切的。一直很想很想回往,可總是漸行漸遠,總也回往不成。
背上背包,我要往五月懷念地方往找尋我想念的人的影子,踏著他的足跡往真切感受他的懷念,置身於有他的地方與他邂逅。坐了兩天的火車,然後輪翻換了三次汽車,終於到了五月懷念的地方——木西。
····《貳》····
照著五月給我的描述,遠遠就看見村口有一顆百年老古樹,茂盛而巨大,那么他的家鄉就到了。他們稱這顆百年老古樹為樹王,村裏沒有人知道它具體樹齡,在人們的記憶中似乎一出生就有了這顆樹,遠遠的就能看見老樹紅綠相間,紅色是人們掛在樹上的許願條。五月說,真的很靈驗,他就有一次考試前沒有複習,怕考試不及格,晚上偷偷的跑來許願,結果他真的及格了,而且還考的比想像中的還要好。五月,我也許願了,許願意我能找到你。
踏進木西的第一步,倍感親切!“住宿,住宿有需要住宿的嗎?”村子路口有許多舉著牌子吆喝著做生意的當地人,短短的十幾年間,村子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不再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村子已經成了具有規模的農家村,一片繁榮景象。低矮的青瓦木房零零散散的僅有少許的幾棟,沒有人居住,只有懷舊的人留著記念,也供少有喜歡返樸歸真的遊客居住,村民住的都是樓房,村子已經不像五月記憶中的樣子了。
“請問,還有沒有那樣的屋子住?”我指著遠處的青瓦木房。“你好,我叫遠山!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今天上午剛好有個遊客因有急事退了房,剩下最後一間!”男子用著帶有方言的普通話邊說邊幫我拉著行李,看上往他與那些舉著牌子吆喝的男人女人們顯得明顯不同,沒有那么粗獷,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
遠山說,他在城裏工作,做技術的,趁著公司搬遷,難得有假期,放假幾天回來幫幫家裏,也讓自己放松放松。
····《三》····
安頓下來,沖了涼感覺清爽了許多,掃往了幾日來顛簸的疲憊。看看外面的天,已臨近黃昏,晚霞披上薄薄的輕紗,給這個村莊披上了華麗的晚裝,難怪五月總說,這裏美的像世外桃源,像仙境一般。隨即搬了把靠背木凳坐下,遠處隱隱的山與雲相連,與天相接,仿佛看見了天堂,仿佛看見了五月!
夜晚的村子,安詳、寧靜,只有稻田裏呱呱叫著的田鸡聲此起彼複。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起身,拿上手電筒,向著田埂走往。每到這季節,五月會與夥伴打著火把,往田埂邊捉田鸡,然後烤來吃,肉又嫩又香。我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五月,五月不好意思的說那會不是小不懂事么?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樣子有些像痞子,但是心真盏模?夷芨惺艿健D_背跳上一只小田鸡,涼涼的體溫,肚子一鼓一鼓,眼睛還一眨一眨的,有點像周星馳電影長江七號裏的七仔,引人喜愛。
我輕輕蹲下身子,手慢慢靠進小田鸡,它一點也不怕生,不時發出它獨有的渾厚呱呱聲,是五月,難道是五月,是五月來看我了么?模糊間,我看見五月,微笑著向我走來。我屏了屏呼吸,手緩緩的伸出,想撫摸五月的臉,五月,不見了!
····《肆》····
“是柒時嗎?”回頭,看到了我的房東遠山。
“是不是不習慣田鸡的叫聲,吵著睡不著?”
“你也是?”
“不是,我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聆聽他們的聲音,別人都說它的聲音沙啞難聽,我卻覺得它的聲音像天籟,渾然天成的純美動聽。在城裏,急躁漂浮,忙忙碌碌,就算有了屋子有了家,也總覺得跟浮萍似的沒有著落點,只有回到這裏,才會覺得生活是那么的真,那么的實。”
“你知道嗎?小時候的我們常來田埂捉田鸡的?”在遠山的這句話之前,我覺得遠山友善,在這句話後,我卻倍感親切,像是找到了某些什么,亦或是觸碰到了什么,心,舒悅的輕疼了一下。就這樣跟遠山熟悉了起來,他自告奮勇的要做我的向導,我卻不好說什么,其實在心底,我想跟遠山說,這裏我也很熟。
····《伍》····
木西的陽光並沒有像南方五月的太陽猛烈,像是要把人烘焦了似的。木西五月的陽光時有時無,热烘烘的,樹上的知了懶洋洋的叫著,人也懶洋洋的,遠山說我帶你往捉螃蟹吧!“是往白石溝嗎?”“是的,往白石溝 。”走時遠山說,我們往買一些蜜桔吧,止渴。這種蜜桔只有在我們當地才能吃的到哦。半個鍾的功夫就到了白石溝,挽起褲管一人拿一個竹框就往溝裏走。記憶的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我,那些曬懶的螃蟹此時正躲在石塊下面乘涼,輕輕掀起石塊,別用手整個抓,折住螃蟹背上的殼,螃蟹就不會抓傷你了,它也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此時的遠山像是猛然間清醒了似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怎么知道這裏叫白石溝?你怎么知道來白石溝的路?你怎么知道石頭下面有曬懶的螃蟹?還有我記得買蜜桔的時候,你說皮薄的桔子是向陽這邊的,甘甜。皮厚的桔子是向陰那邊的,甜裏帶著微酸也一樣好吃。你怎么對這裏如此的熟悉?你來過這裏?”而我卻一下子悲傷的不知道該如何提起,更不知道該如何的站立,隱忍了許久未說出口的思念在傾刻間坍塌,泛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