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的爱情。
一朵花的爱情。
文/寂蒽年
「四年·⒌月」
我对你说“我用青春,陪你鬼混”的时候,你在间隔我一个半小时车程的城市里感受玄月的日光倾城。我在逼仄的弄堂里***枝桠间的阳光以傲慢的姿势试图将一切包裹。包括我心里的阴暗。
夜晚总是显得那么的安静。凌晨四点,整个办公室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很突兀,也很狰狞。电脑里播放的那些矫情的情歌,我可以安然的和着拍子敲打着桌面。写完很长很长的一篇文字后,我揉了揉昏沉沉的太阳***,那个时候,我想你应该是在安睡,像孩子一样舒适的做着美梦。
那年。我说。我用青春。陪你鬼混。是不是还记得。
「写封信给你」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趴在桌子上安静的写信给你。我说,亲爱的先生。
亲爱的先生。我想我应该这样的称呼你。现在是凌晨四点又三分。天空飘着灰色的云朵,你曾经说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想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我是可以感受到关于你说的那种热和。尽管我并适应你所说那种世俗生活。但是我在努力的适应。那么,这一刻,请答应我放纵的想念你。
时间已经过往了三个华年。哦,不对,应该是三个半的华年。由于夏天就要来到了。亲爱的先生,我在听你爱听的歌,我在唱你爱哼的曲,我在重复的回忆你说过的话。当然还包括你手心的温度以及夏末时候的微笑。...
这样写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笑。然后有液体晕开了A4纸上的字迹。淡蓝色的,一点一点的扩散。
我已经做到允予你的承诺。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我依然保持了最初那般单纯的心。像你说的那样“水晶一样的透明”。只是,会疼。我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目光以及恶意的窃窃私语。试图中伤我。很不幸,是真的伤害到我了。而我,没有告诉你。我怕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往反抗。那样的不惜一切,不计后果的玉石俱焚。我想要有更长的时间延续我允予你的承诺,因此,我要遏止自己心里的阴霾。
「日光·倾城」
八月的第17天。朵啦在黄昏的时候有往过那条热闹的街。正是车水马龙汹涌的时刻。实在朵啦很怕这样的环境。只不过因了顾商周一个电话,朵啦便在这个从不肯出门的时刻,小心翼翼的从车来人往中往到4路公交车站。然后朵啦看到顾商周从大厦里急步的走出来。朵啦没有叫住他说自己在什么位置。由于朵啦还不知道顾商周叫什么。顾商周委屈的像个孩子站在站牌的后面。
傍晚的阳光打在顾商周的身上,从朵啦的位置上可以看到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热和而辉煌的色彩。只是那么一瞬间,朵啦就觉定要和这个男人走。无论往到任何地方,朵啦心甘情愿。
顾商周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站在自己左边的朵啦。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憨憨的笑。然后很自然的揉了朵啦的头发。朵啦的脸就那么红了。顾商周问朵啦想要往哪。朵啦说先要回母亲家。然后顾商周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了他车。是朵啦喜欢的颜色。银色。简洁,沉稳。
朵啦二十四岁。谈过两场恋爱。一场是初恋,三年,然后以被囚禁两天的代价换来了自由。他爱朵啦,朵啦曾经很爱他。一场是朵啦很爱他,而他给了朵啦婚姻的承诺却没有守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朵啦就放任自己。二十一岁开始,朵啦离别了她喜欢的阳光明媚。委身在黑私下。夜夜歌舞升平,日日醉生梦死。一并把自己埋葬在黑私下的除了爱情还有灵魂。
欢场女子皆薄幸。朵啦在欢场里做着笑时倾国,冷漠倾城的酒推领班。混迹于男人堆里也能够全身而退。和未婚夫不咸不淡的联系,不咸不淡的***,不咸不淡的互相伤害。不是没有想过要缓和双方的冲突,也不是没有想过好好的坐下来谈话。只不过因了朵啦对自己生活的放任,两个人渐渐的就背朝两个方向,以不能逆改的方式越走越远。两年后的六月的,朵啦很平静的取下了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很平静的交给了他,很平静的离开了那个爱了两年又四个月的男人。
遇见顾商周的时候,间隔朵啦24岁的生日还有几天。顾商周在钻石王朝和一帮朋友海喝。震耳欲聋的DJ里忽然就有了不***的酒瓶砸在地上的声音。寻声看往,就看到朵啦在向一个爆发户样子容貌的人渣赔着笑脸。那男人满口脏话,用手试图撕扯朵啦的衣服。朵啦娇小的身段在那帮男人堆里显得很单薄。当那个男人的手伸到朵啦胸前的时候,朵啦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过往。结果自然是惹怒了那个爆发户。一把将朵啦推在地上,提起脚就往朵啦身上踩。嘴里不干不净。脚要踩到朵啦的时候,顾商周已经一拳打到爆发户的脸上了。顾商周的朋友把身上的证件往桌子上一扔。然后顾商周扶起朵啦扬长而往。
英雄救美么?出了钻石王朝,朵啦拂开了顾商周的手。很礼貌的道谢。然后留下自己的电话和名字,扬手打车离往。
顾商周看着手心里的电话,浅笑。然后在手机里存下了号码。在打名字时,顾商周打下了“猪头”两个字。有时候会联系。只限于短信。问候。比如天热留意防暑。比如要好好吃饭。比如少饮酒。
朵啦的手机里存的名字是“晓风”。朵啦不知道他的名字。风,可能是由于他笑的时候和那晚发怒的时候都是像风一样浅淡,却又有着不可抗拒的霸道吧。
「爱情·错爱」
那天从母亲家里出来的时候,朵啦和顾商周往酒店开了房。一切顺其自然。然后朵啦坐在电脑前吸烟。沉默。顾商周忽然问朵啦,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和我走。朵啦怔了一下。转过身看着顾商周说:你结婚了。顾商周愣了一下。没有否认。朵啦拉开窗帘,八月的夜晚终究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凉。朵啦说:欢场女子皆薄幸。你就当我是个鸡。话刚说完,顾商周的耳光就抽到了朵啦的脸上。顾商周拖着朵啦到卫生间指着镜子里的朵啦说:你他妈的就这么作践你自己。朵啦粲然一笑。擦掉嘴角的血渍走到床边拿起顾商周的包,翻开他的钱夹。取出身份证。认真的说:顾商周。男。汉族。1977年生。然后看着顾商周说: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
实在朵啦坐在顾商周的车上的时候看到顾商周左手无名指上一圈指环的痕迹的时候,就给了自己退路。已婚的男人朵啦是爱不起的。朵啦知道,爱情再伟大也抵不过一个家庭的亲情。朵啦无意往和任何人争,也不屑和别人争。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他恰好对自己中意,那么,不能用语言表达的爱情就用身体往诠释吧。这是个爱情泛滥的年代,说爱情都让人觉得恶心。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往换一场不能开始就结束的爱情。而且自己在那样的环境里熟悉了顾商周,欢场女子嘛,谁还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