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已经远走,她和他已不是那年少的样子容貌
时光已经远走,她和他已不是那年少的样子容貌
1.
四个小时的车程,她有一半时间都在看他。上车的时候她挑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眯上眼开始睡觉。巴士驶上山路后,她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他。十九岁这一年,他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但是究其根本,是她参与了他的生活。她一直争强好胜,性格倔强。
学校组织他们进行短途的地质实习,商量了很久终极定了南宫山,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在镇子上住上一天,第二天往山里。出发的头一天,是他20岁的生日。她往买了小蛋糕给他,她总是太过于天真,所有的事情在她的眼里都被想的过于简单。那几天一直下雨,小城的雨水充足的让她觉得叹为观止。她撑了伞往提拉米苏给他买蛋糕,再回宿舍的时候裤脚全都湿了。四儿她们已经换好衣服在等她,他要请相熟的人往KTV唱歌,晚上在一起吃饭。她放好东西,换了衣服跟他们一起出往。
KTV昏暗的灯光里,她缩在角落里打量屋子里的人,眼神会在他身上停留很久。他让她帮忙下楼往买烟和火机,她点点头就下楼了。一屋子的男生都在吸烟,烟雾缭绕,她被呛得一直咳嗽,起身拉开门。同来的几个女生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陈拉着她坐到一边往饮酒。两个人缩在角落里玩石头剪子布,输了就要饮酒。她喝的极为爽快,陈忍不住要出声劝她,结果还是没出声,由着她喝。那天她喝多了,躲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暗地,他开了门进来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她缩在他怀里哭泣,她觉得苦,由于爱他而觉得苦。而他对她只是心疼,并不爱她。
巴士在山路上拐来拐往,一条路开到尽头再拐弯驶上另外一条路。她转过头往看窗外的风景,有些头晕。他转身和陈说话,眼神落在她身上,然后又快速的移开。她扯着嘴面无表情的笑了一下,继续转过头往看窗外划过的风景和被风化的山石。
2.
在镇子上住了一夜,第二天起早往南宫山。海拔不断升高,耳朵里有轰轰的声音。她拍拍耳朵,还是觉得难受,只好打开P3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听着歌睡着了。
她在梦境里见到他。小城的夏季,雨水充沛。所有的一切都因此变的湿润。他撑了伞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摇摇头转身离开。她跑过往追他,他却越走越快。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粘在脸上。而他却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她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她终究是得不到他。她觉得有些冷,心里凉凉的。
巴士上了盘山公路,车子里的同学都趴在车窗上对着下面那辆车上的同学挥手。于是她提起精神,跟舍友聊天。她们待她极好,所以她们也成了她唯一愿意与之交谈的几个人。
沿着台阶往上爬,走到半山腰,她觉得极其困乏。他和几个女生走在前面,偶然可以闻声嬉闹的声音,她总是扯出一个丢脸的笑脸,继续迈着步子踏上一级一级的台阶。要往山顶,前面的所有辛劳的路途或许都是值得的。她想往山顶看看风景,是不是真的一览众山小,是不是真的进赘云中?
半山腰有座寺庙,寺庙前有快空地。他们把帐篷扎在这里,继续往山顶往。上往的路更加的陡,她却不怕。他走在她后面,偶然出声跟她说话,多是叮嘱她留意脚下。这样的路,掉下往或许会死掉吧。这是她回头往看来路时的想法,忍不住说出声,他闻声摇摇头示意她好好走路。山顶上慢慢起了雾,她回头往看他,模模糊糊的只有个影子。
山顶大约有2700米的高度,她的脸颊上出现一点点的红晕。偶然会觉得呼吸困难,她站在山崖上往下看,除了白色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她有一种想要跳下往的冲动,或许这样,什么都能够解脱。这一刻,她想要逃离一种状态,一种爱而不得的状态。
3.
实习结束已经是六月中旬了,天气热的要死。而这一年的夏天,她走在阳光下皮肤***露在空气中,有一种烧灼的感觉。午后会有雨水兜头而下。脸上的皮肤由于暴晒褪了皮,她放任自己,将内心深处的疼痛换成身体上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的痛根源于哪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总是躲得远远的。
考完试,一群人往约好往上通宵。她坐在最外面,而他坐在最里面,中间隔了很远的间隔。她偶然侧着头隔着很多人往看那一真个他,他很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很是专心。她叹口气,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敲出一行字:似乎,你永远无法爱上我。然后快速的按下回车,稳住心神不往看他。
她靠在椅背上想着一些事情。她想他会成为她十九岁的记忆力最深的记忆。她第一次用尽全力的往爱一个人,第一次为了爱一个人而折磨自己。抬起胳膊手指拂过嘴唇,他们也曾经躲在暗处偷偷的接吻。他不爱她,却忍不住往招惹她。她满是鄙夷的笑了起来,不知道到底在嘲笑他还是她自己。耳机里传来滴滴的声音,她眯着眼往瞧屏幕。他说,你是我见过的唯逐一个傻女子。
她咯咯的笑着转过头往看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从未觉得自己原来这样的卑贱。四儿转过来叹着气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愤恨的打算起身。她拉着四儿的衣角,摇了摇头。回根到底,是她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也就怨不得别人。
4.
八月,她拖着行李回到学校。同宿舍的七个人,只有锦和小白在。她打开宿舍的门看到她们留在桌子上的纸条,拉开被子安心的睡了过往。她们提前帮她晒过被子,答应下课回来会叫她起床。
她们的宿舍在一楼,而且是背阴的一面,炎热的夏天里,宿舍成了最舒服的地方。她醒过来已经是正午了,锦和小白正站在桌子旁边吃她带回来的牛肉。她笑着从床上爬起来看他们吃东西。她原本是个很轻易快乐起来的女孩子,生活随性,并没有过分的要求。
她跻着拖鞋和锦出往买雪糕,回来的时候碰见了他。陈老远就跑过来站在她的眼前,大模大样的跟她和锦说话。她偏过头往想要仔细打量一下和他走在一起的女孩子,结果被陈一把扯回来。于是,她只好乖乖的同陈说话。手里的雪糕一点一点被太阳融化掉,她直接走到垃圾桶旁边把雪糕丢了进往。
陈从她的脖子里撤出一根玄色的绳索,拿出指甲剪剪断远远的丢进了垃圾桶,还不停的吹嘘他的准头有多么的好。她无奈的看了陈一眼,又看了一眼垃圾桶,终是没有往拿出来。脖子上的吊坠,他也有一个才对。她买了两个,一个给了他,只是从未见他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