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天涯,寻找曾经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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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天涯,寻找曾经那份爱
文/冬天
安然终于答应了陆一的求婚,订婚仪式在三个月后的秋季,陆一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碰到然然是他今生最大的收获。
陆一和安然偶然在街头相识,那天,相爱了三年的女朋友林茜提出分手,他强迫自己故作潇洒,往机场送曾经的女友和其现任的男朋友离开。表面谈笑风生握手祝福,内心却如海水般翻滚。
当飞机穿过云层,他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着,任凭烟雾迷漫了眼睛,“陆一,我相信你一定会碰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女孩,你也一定爱她胜过爱我,这不是我的错,所以先放手了。”林茜临行前最后一句话仍在耳边萦绕。呵,他苦笑,抛弃了他还要装着自己很无故的样子,这女子真够狠的。指间堆积的烟灰随风吹散,伴着那份曾经的爱情也一起落进尘埃。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人群熙攘车辆穿行,城市依旧喧哗,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有路边发黄的树叶,随风在空中飘零,他仰头看着落叶沉思着,或许,世界万物皆有一个保质期,没有什么可以相伴永久,即使是一脉相连的枝与叶。
当他转身时看到一个行色匆忙的女孩正快速朝这边奔来,她一手抱着资料一手端杯珍珠奶茶。他正好奇她为何会如此匆忙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听到“啊”的一声,她整个人倒了过来,怀里抱着厚厚的楼盘宣传资料洒落一地,杯中的奶茶则洒了他一身。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被奶茶洒湿的衬衣,象个做错事的孩子,着急地拿纸巾用力擦他衬衫上的奶啧,额头上竟有些许密汗溢出。
“小姐,我这件衫衬一千多,你想擦擦就算了。”他打量着自己衬衣,心情已遭到极点。为了故意在前女朋友男友眼前不失风度,他特地买了一件新的衬衫。
“啊?”她停手抬眼看了他数秒。低下头拉开包在翻着什么。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三百块,要不你先拿着。”她颤抖着将钱放到他眼前。
“什么,三百?”他也只生气随口发泄,哪知她却认真了。
“余下的我改天再还你,放心,我尽对不会懒帐的,现在身上真的没那么多,要不我留个电话给你,明天还给你。”她以为他嫌少,便认真地解释着,取出笔写了一排数字塞到他手里。
当公交车在站点停靠,拥挤的人流陆续上车,她看着车子又看了看着面无表情的他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得走了,钱以后还你。”
陆一深吐了一口气,瞟了她一眼,转身离往,公交车缓缓向前,他驻足看着车尾卷起的黑烟,撩起衬衣无奈地叹息,真TMD的倒霉,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当陆一喝完冰箱里第三瓶啤酒时,起身走到阳台上看城市的灯火霓虹,忽明忽暗的亮光闪得他有些晕眩,胃里也翻滚得难受。寂廖的星晨像一双眼睛,嘲讽似地看着他,似乎在笑他的懦弱。也对,三年来他一直小心庇护的爱情,被人轻易给抢走了,而他竟没半点反击,他输了,输得彻底。他以为自己是个圣人可以做到微笑着分手道珍重。哪知心却疼痛难忍,凉风吹过的面颊竟有股液体淌出。
他起身下楼往最近的酒吧,要了一打啤酒,失恋的时候,还有什么会比饮酒来得愉快,让冰冷的酒精往填平那颗被擢得千洞百孔的心吧。当一排空瓶在他眼前横七竖八地倒下,他又冲服务员大喊,小姐,再来一打。身子随即歪倒在沙发上。
一名女子小跑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又打量着已微闭眼的陆一,低声说句,是你,先生。
酒,我还要饮酒,快拿来。他冲女子大吼,女子愣了一下说,先生,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他摇悠着起身,想要和她理论,哪知话未出口人已倒下。他的酒量不好,很少饮酒,只是现在他很想知道醉的感觉,只有醉了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事都不烦。是啊,他真的醉了,而且醉得一蹋糊涂。
当热和的阳光洒在他脸上,陆一缓缓地睁开眼睛,头似乎要裂开一样,他摸索着坐直身子双手捂住着头。
你醒了,来先喝杯浓茶吧,听说可以解酒。一个微笑的面孔出现在他视线。
他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及陌生的环境,房间不大,是个单身公寓,浅蓝色的墙纸,浅蓝色的床单浅蓝色的窗帘,给人一种热和的感觉,有点像蓝天下又有些像大海边。
我这是在哪呢?他闭上眼睛数秒又睁开,确定这不是梦境后不解地问。
昨天,你渴多了,这是我住的地方。她依旧微笑着,将茶杯递到他眼前。
哦,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胃瞬间愉快很多,人仿佛也清醒了。再次抬头看向她摸索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算是,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在此之前我欠一千多块钱。给你,说着她将一叠钱放到他眼前。
哦哦,我想起来,原来是你,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呢。钱就算了,就当住宿费吧。他尴尬一笑。
啊,这是不是有点贵了。她也随着笑了。
那天,当安然认出他就是在路上被自已撞到的男子,又喝得烂醉时,有点担心他的安全,就把他带到自己的住处,想着恰好可以还钱给他。
陆一和安然就这样熟悉,之后,陆一常往那个酒吧饮酒,当喝醉时安然总会很小心地照顾他。她知道了他的住处,每次把喝得烂醉的他送回家,又帮他收拾乱成一团的房间。而对于他为何要买醉的原因安然从不过问,在她看来,一个人假如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那么他应该有着不得已的痛处。醉了痛就会少了些,这也是安然不阻止他,又小心照顾他的原因。
一个月后,又是昏暗迷离的灯光下,看着他一个人独自饮酒叹息,安然竟有些心痛,他是她的客人,按理说她应该兴奋的,多卖一份酒多一份提成。但此刻看着他凄凉而又落陌的眼神竟莫名地难受,她大步走过往坐到他对面,大笑着说,来,我陪你一起喝。
陆一看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的安然,愣了一下,随即将自己的酒也一饮而尽。
安然拿起羽觞,倒满又喝,喝完又倒,还不时大笑,这让陆一迷惑。
你疯了,怎么这样饮酒。陆一握住她的手大声吼道。
我疯了吗?怎么不能这样饮酒,那么你呢,不也疯了吗?凡事都有个过渡期,都一个月你还这样,你以为你这样做别人会心痛吗?安然甩开他的手也大声吼道。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陆一愤怒地低下头。
好,那你就继续吧。安然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着莹光,许久低声说完转身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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