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缠,隔念年里矢碎伤
十指相缠,隔念年里矢碎伤
初若见,隔念年,君生可记颜。矢碎伤,已陌忘,谁人能挡谁殇?红绳绕指寂千年,楼阁残雨烟。不识君颜是何冕,空城华裳夭涟涟。一拂红尘掬眼潋,湮没残念,淡往红颜。
为了书生的一切安好,小狐狸即使被打到遁回原形、万劫不复也没有关系,只希看书生能如安一辈子,纯粹地就这么快乐地活着。
看着躺在床上的书生,小狐狸朵妆很倾颜地笑了。我的书生,我的良人,多么希看你能和我十指相缠到永远。你曾说,十指相扣是一种缠绵的幸福,妆,这辈子我要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吁嗟阔兮,不我活兮。吁嗟洵兮,不我信兮。这句来自诗经里的《邶风·击鼓》。当时书生一句一句地读给我听的时候,只觉得全世界的幸福就在自己的手中。现在,却实在觉得这是诗经中最忧伤、最悲凉的一首诗。实在,我只是想与你十指相缠到那个所谓的地老天荒,白头不分离。
假如我不是狐妖,假如没有那个所谓的人妖不能结合的芥蒂,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若此。而书生也不会为了我而往挡羽士的那把离魂剑,那把世上最伤、最尽、最狠,一刺到就会魂飞魄散的剑!
我是火狐,拥有一千年的道行和火红色的皮毛。这身火红,可以阻挡三味真火的烧灼,极地千年冷冰的透骨···妖狐国的公主,千年一见的火狐。体内有修炼千年的火灵珠,聚集了千年的妖力和大地、日月千年的精华,可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一旦失往火灵珠,我便会失往所有的妖力,甚者,还有可能遁回原形,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只是为我亲爱的书生,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亦是猖狂地仰天大笑:一切繁花空似锦,天妒殷情靡红尘。书生,你看看窗外,湛蓝的天空,舒服的闲云,***的花草地···书生,你说过要和我在这个俨然世外桃源的地方,十指相缠,一辈子深看。书生,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好···洛府的千金很喜欢你,你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我本不该出现,迷蒙了你的眼。
狠狠地凝看床上那张苍白的容颜,桀骜,俊逸非凡、棱角分明的脸。剑眉、眸若星璀,抿着的薄唇···手每拂到一处,心都是狠狠地疼。砸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成为了隔念年了最伤颜的刺痛。亦是笑靥如花,轻轻地拂下身子往轻吻那眉眼,那道唇。
红火色的火灵珠发出灼艳的颜色,亦是将它慢慢地传送到书生的口中。离魂剑的主人,那个羽士真的是世界上最阴险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残害阻拦之人,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伪君子。书生拦住了他,不让他伤害我,但他却依然刺了过来。即使挡在我前面的还有书生的儿时丫鬟小言和书童离岸,最后还有奋不顾身来挡住离魂剑的书生···
这一切只由于我是妖,妖狐国的公主,这身红火的皮毛,肚子里的火灵珠···原来拥有世界上唯一无二的东西,往往是最招人窥觑的,特别是那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道貌岸然的小人。捉拿我只是为了拿我身上的火灵珠,往献给那个奄奄一息的相爷延年益寿;拿我皮毛给那些贵妃做最华丽的热衣···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换自己的一己私欲,借此想飞黄腾达,权倾朝野。
我是朵妆,妖狐国的公主,我拿自己的灵魂往跟冥帝往做交易——杀了那个羽士。典当自己的灵魂,用火灵珠救醒书生,换取和他一夜白头。
我依偎在书生热和的怀抱,与他十指狠狠地相扣着,把这张脸刻在自己的心中。看着火红色的毛发逐渐褪成雪白,我慢慢地闭上了眼。书生,对不起,我已经把你关于狐狸的所有记忆全部删往,明天你醒来你会回到原来你没有熟悉我的样子。我只是一只小狐狸,一只爱上书生的小狐狸,小狐狸只希看书生能一切安好!
江南的桃花又开了吧,那些最嫣顔的朵媚,碰到你是江南桃花盛开时最美的季节呢。半点妆,娇媚颜,桃夭满裳湮春潋。捻花引人怜,执手看桃腼。几生情,几世缘,桃靡桃夭连理情。
假如有下辈子,书生,小狐狸一定陪你往看江南最美丽的桃花。那些朵妆的绯红,不湮恋的花,是我们的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书生,你是小狐狸这辈子最美丽的遇见,一千年的流连,执念和妄想。假如有下辈子,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番外续——前世狐狸,今世泪
书生,我是为你披上嫁衣的小狐狸,即使一万年之后。小狐狸说过,假如有下辈子,我要我们在一起,永不分离。现在已一万年,冥王让我恢复了自由之身,只是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呼云唤雨的灵力。在万年之后,我寻你而来。书生,我的亲爱,万年之后,你可是你···
关于滟枫,我一直在留意着他。他喜欢音乐,是个孤儿,唱歌的孤儿。有一张好看、桀骜的脸,但是脸上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颓废着,像个受伤的孩子,以自己的漠然来保护自己的世界,淡漠而无助。他仰看星空的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寂寞的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滟枫、滟枫,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华丽而荒凉。然后,有一种流离失所的荒凉感和支离破碎的疼痛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寂寞、深进骨髓的疼。我知道我喜欢这个名字,即使给我很宿命的感觉。滟枫,书生,他们是同一个人吧,究竟长得如此地像,而且那种感觉···他是书生,小狐狸的书生,朵妆念了一万年的人!
他在舞台上唱着歌,疯狂地、亦或是舒适。他有很好的声线,所以能唱着很好听的歌,那种淡淡的忧伤,缠绵你的耳线,摩挲你的心妍。四周各色霓虹闪耀,台下尖啼声彼此起伏,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滟枫,我的书生,我多想抱抱你,万年之后的你为何如此悲伤,让我疼痛不已?
朵妆,我是朵妆,我笑着看着他说。他侧了一下头,说,哦,找我有什么事吗?也许,他以为我是那些痴迷他的歌迷,所以这种淡漠的方式拒尽我。我亦是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书生,我是朵妆···
他惊愕了一下,侧眼打量着我,但依然面无表情。小姐,我是滟枫,不是书生。你,你可能找错人了。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容。不我与回,忧心有仲。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与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吁嗟阔兮,不我活兮。吁嗟洵兮,不我信兮···我喃喃地完整地读出这首诗——诗经的《邶风·击鼓》。我看向他,你曾经读过给我听的,你不记地了吗?书生,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