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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人生(人生如戏,戏非人生)

作者: 秋青 来源: 网络转帖 时间: 2011-11-10 阅读: 在线投稿
  

  文/秋青
  
  朋友叫我陪她往一酒吧找人。我允诺了。说来实在凑巧,那个酒吧,是我熟悉的。是个坐落一个小巷里的书店旁边的半复古酒吧。我是之前在书店待过,所以知道有这么个名称的网吧。但是未进往过。今晚的不期相遇也算是缘分吧。
  
  酒吧都是一个样的感觉,灯光是永恒得暗,而且暗得很有酒吧本身的味道。这也应该算是酒吧的一大特色吧。朋友跟她要找的朋友相见了,坐在高高地凳子上,靠着高高的吧台,点了些冰啤酒和花生米。我环顾四周,固然都是星星式蓝绿色的灯光在闪动,但也还是能委曲看得清这个的大致布置。墙壁画的是抽象画,一个绿头发,红嘴唇的扭曲的脸的人捧着麦克风在唱歌的遒劲。而舞台上背景却是砖头砌在一起的画壁,此时舞台上正有个穿着红色衣服,黑白格子短裙的女人,顺着站在她后面的两个男人手中的吉他在唱歌。面孔在灯光闪烁下有点迷离,不过歌声在吉他声中有点沉重。我启开了一瓶啤酒,是冰的。问服务员要了个杯子,才发现服务员是个短发的女的。不敢确定是该称她女孩呢,还是女人呢。我有点纠结,所以就干脆称之为女的。我是坐在朋友的右边的,朋友的朋友是坐在朋友的左边。她们在聊的时候,我就无所事事。眼神就到处游荡。我是不太逛酒吧这种地方的人,之前在自己家乡那边也就往过一两次。在西安,这是第二次进酒吧。那么,我也是该对这种地方感爱好的。我顺手拿着酒瓶往自己的杯子倒了酒,大口地喝了下往。酒,在冰的时候味道应该会是淡一点的吧。喝下往的酒,没有之前的那种苦酸。这个只是我的主观猜测。看着朋友和她的朋友聊得很high,我不好打搅,便摇摆着手中的杯子来消遣,透过杯子,我看到了一行歪曲的字眼: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我猛地抬起头,原来是吧台内电脑显示屏上的一行字。“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说得多么好啊。我不禁摇摇头,抬头重新审阅了下这个酒吧里的每个人。朋友还是跟她朋友聊得正欢,舞台上的唱歌女换成了一首英文歌,曲调还是很沉重,有种由衷宣泄的滋味。吉他手同样随着节奏在弹奏。神情是看不到的。对面的女服务员,对着电脑上的歌词,半侧着脸,用手顶在吧台上,就在我左手边的对面。短发,海清的脸型,皮肤貌似也不错,眼睛很好看,这是比较铭心的。我凝神往她的时候,也被她瞥到了一眼,下意识的我马上转了下自己眼珠子。尽管我自己知道被她发现了,但是我还是故意逃避了下。朋友的朋友的左边坐着一个中年的男人,一个坐在那里吃酒,他的前面没有花生米或者瓜子。他是在吃酒呢。我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神就盯着一处地方***,光喝着啤酒,没有几句话,仿佛也没有在听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只是有点像沉醉在吵杂的歌声之中——思忖。
  
  我已经喝了两杯冰的啤酒了,回过头又和那个女服务员的眼神接触到了,这次我没有逃避,我牵了牵嘴角,对她微笑着。她也以微笑投桃报李。她和朋友的朋友是熟悉的,我也就随便和她搭讪了半句,并没有多余的话。朋友忽然咬到我耳根说:“这个女的怎么样?”我愣了一下,笑了,但是没有立即回答。女服务员和朋友的朋友聊着剪发的事情,我听她说要换个发型,剪个更短的。“对,短发好看。”我不经意间地插上了一句。她看了我一眼,撩弄着她的耳朵旁边的头发,说:“把这里都剪掉,只剩刘海……”这不是“她”喜欢的发型吗?我把朋友拉过来说:“有点像她。”“啊?!”朋友停顿了下后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反驳道:“你还是活在“她”的影子中。”对哦,我才发现我又把“她”给扯进来了,我不是刚被“她”彻彻底底地甩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她呢?可是,眼前的女的,她的发型、她的肤色,她的身材都有“她”的影子。“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我又瞥到这几个字眼了。约束着我的心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的心太不下了。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下,又喝了口酒。有点苦涩了。我们过往的时候并不是很迟,所以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吧台几个人在饮酒之外,舞台的右侧的位置上围坐着一帮年轻人。其中一个人到吧台点了首陶喆的《普通朋友》。此时舞台上的那几个人已经下来休息了。那个人点了歌的人拿着麦克风,面对着投影幕布上的MV深情款款地唱着。我是不会饮酒的人,不晓得为什么今天会那么干脆地来一瓶,而且喝了后就有酡颜、晕晕的倾向。我拉着问朋友说我的脸是不是红了,朋友说即使红了她也看不清。我一想也对。于是就继续嚼着花生米,呷着酒,随着节奏,摆动着脚……酒吧里开始在歌声中开始又吵杂了,但是我的心却逐渐安静了。刚刚在舞台上的唱歌女为什么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唱着这样的歌呢?她是在这边工作呢,还是到这边就唱几首歌以作宣泄呢?而后面的两个吉他手呢?他们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呢。不晓得。那个中年人,一个人在喝闷酒,不知道是失业了,还是失恋了,或者其他什么不顺的事——总之肯定会有事情促使他来到这个“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的酒吧的。
  
  围成一座的年轻人,喝着酒,唱着歌,这里是黑暗的地方,人的喜怒哀乐似乎都被黑暗遮住了,人们看到的只是饮酒,饮酒,还是唱歌,唱歌。他们或者是痛苦或者狂欢,或者是习惯行的相聚于此,又或者刚刚熟悉于此。不晓得。我对着“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的字样,越看越模糊,越看越清楚。在这样的环境里,人是可以逃避外界的现实生活。在这里,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情仇烦恼,至少不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争权夺势,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烦心躁事;在这里,至少可以一个人对着黑暗发呆,至少可以大声唱出内心的不安,至少可以暂时撇开外面人世的浮华,至少可以赢得一时的安闲人生。“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那个服务员拿着麦克风唱起了范玮琪的《那些花儿》。她是和朋友的朋友一起合唱的。她唱得很投进,很有感情,很迷人。朋友告诉我她是艺术音乐毕业,中专的。我又不***了一眼她的侧面,她唱歌的表情很像歌声里的那些人。这让我想起了已经在我心中逝往的那个“她”,“我曾经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往在人海茫茫……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她嘴唇吐出了这些歌声,我对自己已然逝往的东西感慨万分,却又无济于事。就像歌词一样“她们已经被风吹散落天涯,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唱歌的神情,朋友问我要不要号码,我没有回答。又只是笑。朋友由于有事跟其朋友作别了,于是我们也就出了这个酒吧。我低着头说:“我和她存在着很多的差距,就像和“她”一样。”朋友叹气道:“你真得不要在活在“她”的世界里了。”我知道,只有我知道,“既然阅尽浮华,何不安闲人生”,酒吧里的人都懂的要这样生活,这样面对,那么我又何必把自己变成连依靠在这个酒吧里的人都不如呢。我应该明白的,或许我应该明白的。人生仅此一次,其他都还有余地,即使各自奔天涯。由于既然阅尽浮华,所以何不安闲人生。
  
  人生如戏,戏非人生,经历了太多,心也会累,但也会更坚强。人生如戏,但戏非人生,这是我们都需求明白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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