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语风清枉凝眉
想要在角落里蹲着等待天明,看流星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听风声听雨声,听它们一点点变成自己心里脆弱的节拍,“啪嗒啪嗒”地汇聚成不可收覆的洪流。冗乱的不只是行为,思想也在慢慢分裂,像缺水已久的土地,干裂成一块块让人心惊的图案。就是这样纯粹地想要一个人,乱糟糟的一个人,在夏末风清的一个傍晚窝在棉被里直愣愣地望向天空,它浓的如一潭风干了的血迹,没有一丝油亮的光泽,也许是这个傍晚日落的早了些,静悄悄得连一声蝉鸣都寻觅不到了。
只有风卯足了劲扑打着窗户,借助于玻璃的坚硬来倾吐自己的愤怒。也许它们并不愤怒,只因为它们被自己强加于这种情感,我并不能赋予他们生命,只是自己过于任性地认为它们的生命被自己倾听到了。于是,是很疯的吧,千奇百怪的思想在脑海里横冲直撞,我开始很羡慕一些人,羡慕他们横冲直撞的思想可以摩擦出美妙的火花,而我的只是一些毫无美感的水渍,那么我确实是不具有某些天份的。平凡到连自己都会遗忘。
最近的天气像更年期的欧巴桑般阴晴不定,仿佛是受了它的影响,自己就很像是内分泌失调。好吧,原谅我写些这么没水准的字眼,虽然我一直都很没水准。被学校里紧张的氛围压迫到喘气都会发酸,所以我现在一边敲字还一边在想我那些未完成的作业,还会悔恨着自己看了一下午没营养的影片,可是这都只不过是空想,即使我再怎么想象,想出火花来都没用,那些未完成的东西还是不会自动搞定。这就很像做梦,梦里做到兴致勃勃地看完了一本书,还回味无穷地琢磨一些诡谲的字眼,可是闹铃一响,“蹭”一下睁开眼皮,什么天马行空都只变成了脑海里沸腾的泡影了,还以为省去了一笔买书的花销,自己都忍不住吐口水愤愤地跺一脚。
清醒的时候,与他人在一起是常笑的,很傻地将笑意分割成很多种心情,我乐于使用它们来证明自己是有多么温和,温和到满面笑意着去诱骗小朋友的糖果。是不是因为笑太多了,所以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他们都说我这样的睡姿是最没安全感的,我想我真不懂安全感,因为当我意识到自己睡觉皱眉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比睡姿要有讨论多了。也许大家都是如此,可是我没有办法大半夜地爬起床来观察同室人的眉毛,这多惊悚啊。
我以为自己会写一些柔雅的抒情文字——在我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可是我并没有,大概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像小学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将作文写完之后再补标题的,也许是现今意识到标题的重要性了,可这和所谓的标题党没什么太大的牵扯,完全是因为初中时为了在作文上多拿一些分数吧。嗯哼,是这样的现实,以至于无法理解兰波所讲的“生活在别处。”它们不就正血淋淋的横尸在自己的眼前么?!
还未真正地结束掉一个季节,闷雷不时在眼睛里崩裂,挤压出酸涩的水渍,正如思想般毫无美感地流淌。从小一直接触到的都是菊花是秋天的象征,可是这个秋天至现在我都未见到一朵菊花,那么我是否可以任性地以为夏天的尾巴还在青草编织的秋天上荡漾,像一个天真的姑娘般窝在秋姐姐的怀里喏喏浅笑,是不是这世界都疯了,自己才会像个没水准的“诗人”在暖风细雨里吟咏叹息。
感慨没必要的事情,纠结无所谓的情感,在来与去之间兜兜转转,在天与地之间寻找日光的界限。怎么不去关怀眼前呢,还有大把大把的事情等待着自己,所有的我以为都在我以为里消逝殆尽,秋天难道不是都快要过去了么,我却在我编织的我以为里打马轻穿,如果我们都如此不在意,这世界是不是就真的疯了。
无法改变什么,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过过干瘾,有风声在角落里回旋,扑进自己的眼睛里,水渍湿透了薄凉的空气,混卷在细风里无奈地叹息。
揉揉眼,真的很想一睡不醒,希望可以做一场冗长而繁华的梦,除却苍凉的尽头,要绵延到天光都可以穿透的地方,那么在这样美妙的梦里,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再皱起眉头了呢?如此、便只是希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