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易子的夏
暮色中,风肆起;心却像极了那静悄悄的巷道,听不见寒鸦的凄楚,听不见离人的嗟伤,留下的只有你踢踏的脚步声。
或许岁月的痕迹会让人缄默,或许人生的失意会让人心灰,但是,在这样的夜色中,星——璀璨,月——皎洁,又有谁不为这些许的光明动情,又有谁不期待这清冷的温暖,又有谁肯孤坐在炉火旁,而冷落了夜半的钟声呢?渐渐地,低沉的爆竹声打破了这夜里的寂静,绚丽的烟花荡起了五彩的涟漪;橘红的灯亮了,微弱的光却温暖了屋檐下的春联;新年的烛燃了,一摞摞的烟烟圈把人们一年中最善美的祈祷带去神往的天堂。古人有“爆竹声中一岁除”,沽一壶老酒,对着一弯残月,唱,饮,愁,思;用双手点透一张张旧年里的窗棂纸,去窥见隐隐约约的过去。
玻璃门开了,咯吱地响着,流动的蓝色中我迈向了今年的尾声,没有遗憾,没有怨言。触碰着灯影下的彩色壁纸,脑海中却依然是一段段来自记忆最深处的老旧默片,我微笑了,发自内心地微笑了。
南楼的轻扇曾让我轻叹,易的淡眉曾让我意清。不知是无病呻吟,还是内心确是空旷,在雨纷飞的夏季,浇的都是愁,漂的都是诗,“流萤闻夏夜,巷幽影更长,芳菲歇,片片弥香;一簇败英葬庭院,,飘零处,伤亦伤。夜半寒窗坐,孤影伴残灯,笛音乱,一曲断肠,年少那知心惆怅,知音少,怨未央。”还记得吗?当疏远了校园的橱窗,当忘却了嘈杂的人群,漫长而又迷茫的暑假中,不知道怎样延续自己的希望,不知道未来的天空是怎样的颜色,唯有挥笔一首《南楼令》,且行且吟,不向悲情低头,这时,因为有你——一易。无论你是否像我想的那样纯洁,至少你在我的灵魂中已成为永恒,已然模糊,被赋予了新的内涵,成为一种风景,成为一抹绿色,属于每一个的盛夏。不管微风是否轻吹,不管天空是否湛蓝,有一种记忆永远不会沉睡;不似美丽的瓦尔登湖,不似宁静的阿尔卑斯山,是躺于青青草尖之上手捧《才智》的惬意,是温暖阳光下细品《班得瑞》的自然;有别于洁白的《静静的雪》,更有别于宁谧的《晴天》,你是另一首风格迥异的曲子——《无限水平线》——不是来自幽雅的《微风山谷》,不是来自圣洁的《琉璃湖畔》,来自属于幻想的夏天记忆,这就是我心中的你。不想用最诗意的语言特意地去刻画,去修饰,因为你那是一片最清淡的夏,虽然也夹杂淡淡的伤感。
印象中,“听班得瑞、品阳光”似乎是属于春天的语言,却因你,也被秋天剽窃过去。秋风之中,诗意泛滥于此,班得瑞的风情也于此燃烧,秋天的感觉恰似另一首诗《紫藤甸》:“缕缕春风袭藤甸,可怜紫藤逆风靖;串串萦思串串紫,淡淡烟霞淡淡情;丝丝甘霖溯窗扉,惔进旧事雨且霁;朝沐晨露暮栉风,紫藤向日待天晴。”秋,原本是眼泪的季节,也有了无尽的希望;也有了春日的缠绵;落叶之中曾经留下你的足迹,鲜艳的阳光中曾经记录着你的身影。
虽不知你是否会讨厌过多的辞藻,我毅然落笔于此,这就是我目前所能做的唯一的事——将你化作永恒。漫漫人世间,虽说知音难觅,但更为难得的却是守护一份记忆,保留一份美好,使它不受尘俗玷污。
虽然你我的世界不同,但只要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就会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