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吉他
有些事情很其妙,就像今天早上一觉醒来,看向窗外,发现一只玄色的猫消失在影子深处…
———题记
时间渐渐蒸干了雨水,变成了可怕的沼泽,我犹豫的挣扎却发现越陷越深。书被叠成了屏风,真空中徒劳的呐喊变的可笑至极。
校园里的郁兰开了,我把诗的最后一章写在花瓣上,错综杂乱的纹理像极了我的诗,由于这诗像极了我。
瑟瑟的风悄然在冬天的最后一夜把三者串联在一起,等待着六月的炙阳把我们风干,即使雨季让湿润的墙皮沾染了腐朽的气味,我想,我们不同于风车,轻轻一口气,便能逆时间旋转。
不记得,我怎么会成为一个会计生,有些东西我已经无法踮起脚尖便可企及。
我只知道,现在,我已经疯狂爱上了吉它,那把棕色的吉它。流浪者的影子在吉它声中冗长,于是,吉它里便盛满了流浪。
看着时钟一圈圈奔跑,桌上躺着会计书,安静的。
明明是下雨天,我忽然看到了久违的阳光,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地面上,那沉淀了几千年的尘埃变的活跃起来,或者说它们从没有停息,原来越明亮的地方也会成为最黑暗的角落。
眼角瞥见一黑影从窗外擦过,很想往探个究竟,却始终不能自已。抱着吉它,不停的弹奏,吉它声充溢着整个房间,穿透那坚硬的屏风。沉醉于那天籁之音,连呼吸也化作音符。
而正当我沉醉于此时,我发现,我把吉它给弄丢了。
是的,它丢了,我借着阳光寻觅了整个房间,依然不见它的痕迹,它像一颗尘埃,消失在了暗处,一个未知的暗处。
我失看的瘫坐在地上,记忆以波速蔓延,而泪水以光速滑落。
“我陪你往找吉它”,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
我看向窗外,发现一只玄色的猫正看着我,一只会说话全黑的猫。它的眼睛明亮,发着微弱的光。
“为什么?那不是你的吉它。”不知为何,我很相信它,由于它是玄色的,一定往过黑暗的地方,渲染的颜色,一定能寻找到我的吉它消失在黑暗的哪个角落,但还是习惯性的反问。
“但那吉它声却是我的全部。”坚定的声音却在这少了吉它的房间里飘荡,久久的。
仿佛她的眼睛具有魔力,从看向她那一刻,我发现我就是她,一只玄色的猫。的确,我是只猫的人,而她是一个人的猫。
途中,她和我说了很多,包括它的秘密。
她来自一个名为寂樱的岛上,由于这里种满了樱花,但樱花全开的时候,就是她的生日,那时小岛就像漂流在海上粉红色绵花糖一样。那里住着很多猫,是全白的猫。她本来是白的像雪一样的猫,某天走丢以后,就像我把吉它丢了一样,在离开小岛的日子发现自己渐渐变黑,但眼睛却发着微弱的光。岛上到处飘荡着吉它声,猫弹的吉它实在比人弹的还要动听,一首旋律便代表着一首诗,深深的印在了樱花上,于是,樱花不再是樱花,而诗也不仅仅是一首诗,而她寻觅着交集。吉它声。
不知不觉,随着风中隐约的吉它声,我们来到了草原,我忘记了是我带着她,还是她领着我。忽然发现,我能洞悉她的一举一动。她玄色的身影,恰似我的倒影。她也许懂。
觅着风的道口,我们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跑,沿途的疲惫又随着脚印留下。她说,听风吹过耳畔的声音就像沉醉在吉它声中的宁静。草原是天空的倒映,而我们是羽翼,尽情的在天空中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