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刀:野火烧不尽(上)
这是一个朋友的发生的一段往事,很淡,很空,不过我还是写了下来,由于想她开心点。她叫苏遇,也记不得是哪天打电话问我能不能陪她说说话,我们约在新华书店四楼。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各自捧了本书,一本刘墉的《超越自我》在我手中,她的拿反了。从她口中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故事,她用三年谱写的没有结局的忧伤蓝调。遇,我或许帮不了你什么,希看我们都能像那天说的一样潇洒挥手。再见,旧时光。别说我矫情。
“我想请你给我热和,却不知道该要怎么说......”
一:她觉得他是她一眼就看到的。刚升初中的时候,她由于很勇敢地和老师说想要做班长,就真的做了班长。那时候的她并不是太高,个子小小的,很轻易酡颜,一酡颜头发就散落下来,像一个冰冷的巴掌罩住脸挡住光。她作为班长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帮老师把所有人的照片贴在学籍卡上。她找来几个同样被选为当班干部的学生,坐在座位上,将所有人的照片贴起来。
他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隔着一个过道,他很认真地把照片翻出来,看看后面的名字,再找出学籍卡,贴上。玄月份的阳光像从漏斗过滤出的溶液,安静又均匀地撒在他脸上,他头顶的风扇吹着,一瞬间仿佛有很多很多的尘埃落下,他却不曾沾染。
她从照片中抬头,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似乎就是一个舞台,其他人都是桌子椅子似的道具,只有他在中间,有光洒在身上,他的手把每一张照片举起,头微微抬高来,贴好之后按一下,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眼里有笑意。
她在一刻间失语。只是看着,然后他的学籍卡出现在她的左手边上,她拿起来,看看,埋头找他的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眉眼是不变的,可是少了一点血色,没有什么存在感。照片是黑白的,他穿着浅色的衬衫,在镜头前,似笑非笑的。
她翻过来看他的名字,只看到一个姓,由于在班上,甚至在整个学校都是唯一无二的姓,所以只简单写一个字。用钢笔写的,字迹不是太漂亮。
她静静抬起头,逆着光线看过往,把他的照片捏在手里:“喂......”
听到啼声,他抬起头,不确定谁在叫他,看了一下,发现左手边的女孩看着他。似乎是新轩的班长吧。“唔......什么事?”
“那个.....”她说,把他的照片从手心里往下滑,让它自然滑到桌上,本来想说的都记不起来了,看着他手上干了的胶水块,歪着头想了一下,从照片里找出另一个男孩子的照片,拿给他看:“这个人的名字好好玩啊。”
他眯着眼凑过来看了一会:“是呢,很好玩呢。”又转了回往。她又看了他一会,转过来,找回刚才他的照片,上面的他,依旧是一个呆滞的影像,却忽然似乎嘴角有了弧度。她往照片背后抹了点胶水,盖到学籍卡上往。
心里低低地想,本来想跟他说,他的姓很特别,他的钢笔字勾写的很好看,他的这件白衬衫,似乎是在亦安街上买的......
二:小学的时候,她是一个蛮孤独的孩子。
为了找朋友,她有时候会和别人在走路回家的时候讨论到别的女孩,假如对方恰好讨厌她,她就会编出一大堆坏话,企图讨好那人。
他不知道小孩子的嘴巴是逢不住的,抱着她的心态说别人花坏话的女孩子远远不止一个。于是,很快的,她就被很多人当作友情的祭奠,女孩们讨论着她的口不择言和坏心眼,把小小的她排挤在外。越是排挤,她就越想找朋友,就说出越多不好的话来。如此这般,恶性循环着。小时候的她啊,那么不懂人情冷热。她傻傻的以为,别人也会一样的小心,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的秘密,守护着她。她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她还不知道呢,她想象的友情真是太傻了。
于是为了要别人留意自己,她很努力的读书,本来就聪明的她很快就让老师刮目相看了,当上了学习委员。她享受那种老师表扬他她,全班目光投过来的时刻,甚至享受这种时刻女生们彼此推推对方的手,小声议论她的语气。她静静的笑着,头低下来,头发滑过整张脸,包起她一脸的明媚.可是三年级的时候,换了一个不怎么友善的老师。那个老师收了班上一个男同学送的礼,一双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