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幸福有关的哀伤
“苏拉,我…我…我…”
苏拉是陆明泽高三时的同学兼同桌。刚熟悉那会儿明泽几乎没有说什么话。除了不懂如何在女生眼前说话外,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刚从尖子班里被撤下来,心情不好,怕也影响到他人心情,所以干脆不说。倒是苏拉主动问他要手机号码,他说没有,由于学校管的严,不准学生带手机,所以他说没有。看见着明泽略带羞涩的眼神,苏拉“扑哧”一声笑了,笑的很开朗。明泽扭过头来看她,同桌三天这才看的真切些,苏拉有一个宽大的额头,和她的脸型正相当,眼睛忽闪忽闪的,明媚的像是夜空的星辰,她笑的时候,明泽可以看见她稍向外突的牙齿,上门牙带有牙套,是纯银牙套,全班就只有她一个人带着。所以那一眼使明泽对苏拉的映像非常深刻——-一个带牙套的女孩。
苏拉很好学,她总喜欢找一些刁专古怪的题目往问明泽。有时候明泽马上就能解答出来,有时候要半天,一天,甚至更长的时间。不管苏拉的题目怎样刁专古怪,到最后总会被明泽解答出来,所以苏拉除了佩服明泽的学识外,还很欣赏他的认真劲儿。有很多次苏拉说要请他吃饭,当做是感谢,可是明泽一次也没往,都用“还有很多作业要做”这个借口推掉了。有一次苏拉把打好的饭送到他的书桌上说:“书呆子,吃饭了。”明泽看着热腾腾的饭,早就饿得不行,可嘴上说:“我等会儿自己往食堂吃,不用麻烦你的。”苏拉右手握住筷子,左手托着碗对明泽说:“要不要我喂你啊?”明泽接过饭说:“不用,,我自己可以。”明泽边吃饭边看着苏拉面颊上的微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这感动像一股热流,热和了他的全身。
在明泽所在的班级里,有一个很甜蜜的女生,她叫做田双双,她是明泽幼儿园时的同学。相隔十二年再见面,大家都长成了帅哥美女。每当明泽眉飞色舞的给双双讲解题目时,苏拉就在她的座位上默默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啥表情,呆呆的样子。仅有几次当明泽看向她时,她的微笑就灿烂成天边的晚霞。
有一天上数学课,苏拉听的倦怠了,就暗暗的问明泽:“你累吗?”“我感觉挺好,我想把数学补上来,就快要月考了,我们都要抓紧时间哦。”苏拉斜看了他一眼,用手撑着头就睡起来。过了不久时间她被明泽叫醒,然后看见他递过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实在,我更喜欢给你讲解题目。”苏拉看后温柔的笑了,眼睛闪亮的看着明泽,像极纯真的孩子。过了一会儿明泽收到苏拉给的纸条,上面写着:“哈哈。。。你的字可真丢脸。”明泽看到这些字,开心的笑起来,然后回她说:“写给男人婆的字不需要太好看。”苏拉看后狠狠的瞪着明泽,瞪了整整十分钟。。。下课铃一响,明泽的左肩就被不痛不痒的揍了一拳,苏拉还邪邪的笑着说:“敢说我是男人婆。”明泽看着众人的目光,略显委曲的说:“不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拉和明泽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也就是死党的那种。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整天粘在一起的恋人,而在他们眼里,彼此是无关风月的好朋友。寝室里停水了,明泽第一个跑往苏拉的寝室,希看可以帮她提水;明泽在篮球场上挥洒累了,苏拉就给他递上一杯冰镇柠檬茶,解渴之余,全是欢笑。他们一起听歌、散步、吃饭,天天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从早上七点延伸到晚上九点,只是这一路,少了些鲜花和拥抱。每次明泽走在花店前时都会停留一会儿,可是每次他都像风一样飘过往了。
想不到几次月考虑之后,天空就换成了严冷的冬季。冬季里,草木死灰般枯黄,风吹起它们呼呼作响,一首唱在冬季里的歌曲被北风演绎的颇为凄美。明泽一个人站在教室前的阳台上,从侧面看上往很忧郁。苏拉从教室里走出来,她的手牢牢捂住热水袋,看上往很冷。苏拉凑到明泽身边说:“用这个〈热水袋〉热一下手吧。”明泽接过热水袋,微笑着看着苏拉没有说话,他们的手轻轻的在热水袋上碰在一起。直到上课时,明泽注视着苏拉的眼神说:“苏拉,我...我...我...”。“我我我什么呢,上课了,你看老师都进教室了,我们快点吧,别迟到了。”上课的时候苏拉问明泽想说什么。明泽说:“我想提前祝你冷假快乐,记得QQ联系哦。”这一句平常的话被苏拉平常的听了往,两个人就此展开了不算长的冷假分离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