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一路花开
文/弱水、木子灏
彼时的我,远看着此时的呢。一意孤行,酿成的沧桑,又有谁能懂?一路向北,莫回头,看万山红遍,一路花开。
——题记
年少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在外四处闯荡,往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四处看一看。放下手中的活,背起简单的行囊,便开始启程往远方。那时踌躇满志的我,还惦记着那些刻下来的幸福时光,挥一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人生,便从这里开始了。
没有目的地的旅途,注定了如此地苍凉。不知道下一站会是哪,总是臆想那里鸟语花香……可是现实总是离假想如此远远,总是在两个极端徘徊。于是我开始行走,一路向北,想要往所谓的尽头看一看。
生在在一个小城市,总是觉得世界很小,一个陌生人总是可以看见很多次,因此偶然往往被理解成了有缘。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个诗经里出现的景象,总是让我无法再现实中所淡忘。我开始盲目地四处寻找那个伊人和她所在的未名湖畔,听说那里有一片花海,我心向往,即使那是天涯!
空气还是凝固在那里,风依然是那样凌烈。我拖着蹒跚的步伐向北走着,当一棵棵梧桐被我甩在身后,当一只只小鸟对我摇了摇头,翩然离往。是不是我不该来到这里,还是我的心在此沉淀。
不知倦怠地坚持着行走,就像是一堆篝火,在黑夜里安详地闪烁着,不知道何时它会悄然熄灭。一路向北,不知道何时我可以目睹喜悦。花开的世界,究竟对我远不远远?
曾几何时,希看在路上有人陪伴,有人相随。叹息红尘之中无人懂我,在这一刻,路边的花儿仿佛都枯萎了,心中燃起的愿看也搁浅了。那些擦肩而过的行人,都像逝往的风景一样慢慢地脱离了我们的视线。日子越来越久,印象也越来越模糊了。就像断了线的鹞子一样,从此消失在了风中。
闲暇无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世界,是否层林尽染?从日出的日落,路上的行人永远都不会停歇,千篇一律的情节总是在我们的眼前不断上演。手中拿着的笔也提取不出别样的色彩。一阵阵带着水汽的海风拂过我们的眉梢,表面上是舒服的,但是此刻我们的心却是凉的。由于得不是漠然的悲伤,而是自己的形单影只。
喜欢昏昏沉沉地睡往,然后又心满足足地醒来。觉得光阴被我挥霍了,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理由,然后是日复一日的虚度。偶然翻开手机,找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的号码,发了一条暧昧的短信,以为可以讴歌这段友谊,回到过往的朝夕相伴。却发现他早已忘记了我,悲伤在此刻洞彻了一切,而我更加坚定了往远方看一看,由于这里已经不再有希看,
看到过一张图片,画面上有一个人,他背着自己的行囊,走向远方。画面的哥特风很浓厚。记得最清楚的是路旁的花儿开的是那样绚烂,以至于刺伤了我的眼睛。这样的画面我永远无法忘记,由于这成了我流年里德一抹回忆。
也许,我和画面上的那个人在此刻都有同样的心境,也许他和我遭受的经历也是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他选择了悲伤,选择了远不可及的远方。而我,只是一味地憧憬……
于是我开始怀念过往,追忆往昔!
怀念究竟是怎么的一种悲彻而又难以名状的心情呢?
就像现在,我早已来不及翻越一路摸索向前时阻隔的灰色栅栏,在我看来,它们像是无数生长着浓密毒刺的洪荒凶兽。而我只能惊恐的睁着双眼静静蜷缩在生活的囚笼里等待它们的撕咬啃噬。
我无法想像当我站在喧嚣的广场上嘴角微扬的时候,忽然整个世界就沉默下来的样子。寂静的飞鸟孤单的盘旋而且啼声凄惨。
我无法想像当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对着玻璃窗发呆的时候,那层薄薄的玻璃外面却是欢声笑语肆无忌惮的样子。
我更无法想像,当所有人将目光向照射着阳光的未来努力远看的时候,我却在听着音乐一遍又一遍的想念过往的点点滴滴。
第五根肋骨里,左侧34度,心脏边沿,手指微微按下。酸,和疼。
深夜里路灯彻夜不休的散发着昏暗的光晕,抬起头,看那些不着名的蛾子围绕着灯光不知倦怠的冲撞着,落下的尘埃,洋洋洒洒,以翱翔的姿态,散落在肩膀上。
结果很忽然的就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然后将头高高的抬起,直到脖子微酸。狭长的跨江大桥上,夜晚里玄色的风咆哮着从耳边直直的擦过。发梢拍打在脸颊上的感觉,是一种深邃而惨烈的痛楚。一个人静静的沿着人行道前行着。可灯光下被无穷拉长的背影却似乎在努力的向后摆脱着...
绵长的铁轨偶然蜿蜒着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之外,列车上镶嵌着开往北方城市的名字。破旧而且微微裂开的铭牌,似乎在告诉我什么。而我想,我应该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前进了。
我需要不段的迁徙,然后将那些远方的风景,严冷而又柔和的孤独,安静的摆放在脑海里。漂泊,也是一种赚取回忆的手段,而代价则是永无止禁的孤单。
北方是南方的远方。恩,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至少现在如此。
温度开始一天一天的往下降,严冷而透骨。我不知道该用怎么的语句来形容此刻这个被现实磨光了棱角的自己。这样的一段生命,它无声无息的在我的青春期和叛逆期里游曳着。
我曾经尝试着将头发剪短,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张。可我得不到那些所谓的安全感。我无法将自己完全的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我习惯用玄色的发梢将眼睛遮盖,然后透过那些细微的发丝间隙来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曾经对不同的人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将自己的心情很小心的涵盖在里面。可以用很沉重的,随意的,感慨的,说笑的口气说出不同的效果来。然后在心底淡淡的笑。
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一扇自己无法打开的窗户。直到你碰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然后他会在你不经意间,很稍微的,“啪”的一声将它轻轻的打开。
可我一直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或者说,我没有给任何人靠近我的机会,或许我的那扇窗,早已经被无穷无尽的念想蹂躏成一地碎碾的框架呢?然后我会微笑着指着自己的心脏向这个世界询问:
我还可不可以继续留下来生活,很多人一起生活。恩,像窗外的世界一样喧嚣的生活?
十八岁,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年纪。请原谅我的脆弱和不堪。我无法将这些泛滥成灾的思绪安静的摆放在心底。孤单衍成玄色的河流无声无息的在血液里流淌,可谁又能确信它不会如洪水爆发时那样在我的身体里肆虐的横冲直撞。
我唯有不断的迁徙,疯狂的写日记,然后将耳机牢牢的塞进耳孔里。
细长的传输线,穿过音孔,将延绵不段的旋律一直蔓延到心脏的位置。
我听到,那是一首为我而写的歌,它的名字叫————《一路向北》。
木子灏:4909104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