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尽红尘,我愿长醉不愿醒!
喜欢看着天空,聆听那一场风声,喜欢看着月色,静默那一丝悠然的片刻,喜欢看着大海,享受那一片深邃下的蔚蓝,喜欢看着日落,隐隐绰绰,然后慢慢到黑暗的颜色。文/若尘
不是感伤的年代,却唱着感伤的歌。一句句,一曲曲,直教人心意澜澜。愁绪几许?能有江水如涌?逆流而上方知纤夫的歌唱的不是情,而是伤!
曾几何,童心未眠,看世皆清;而现今,浮华染指,世俗尽红尘。如今方知人生在世不可一尘不染。但求风雨,洗刷满是污垢的心,下一站,继续仆仆风尘。
雪域的冰寒,不曾知可安一颗火热的心?幽幽茫野,可曾有洋洋天空?一路前行,追求的不是一帆风顺,而是风雨雪夜的那一方孤清。
月色幽幽,心随风行,浮云早变,唯月的容颜不改。幽光透过层云,泛着点点清波,诉说不眠的心语。
有些事,拿得起,但放不下;更有些事,拿不起,却积压心头。多少个日日夜夜,迎风独吟,只为心事寄语,然意谁懂?一行行,一滴滴,尽是热泪心里流!
夜色深深,然不说晚安。清梦你做,独夜我守。静驻窗前,屏息远望,侧耳轻听,千里之外,依然可感你梦之芳香。每每此刻,虽夜之清寒,但不觉方长。
寒意清清,风意绵绵,孤清夜,然心事连连。往事如风,仍记得,初见君之感,犹如于迷雾中找到了归途。那份欢欣不曾人知,唯心湖轻波荡漾。
风语同醉,然凉意抽心。君如无暇的天空,而自己却是水中游鱼!多少次想沉入湖底,从此不再仰望,只是心无异意,那份思恋难舍难割,又怎能如流水般去留无意?
天涯夜色,地伏尽吞。不知那是不是天的尽头?如果是,就让风儿把我的心事带过去吧;如果不是,就让它静静埋葬。心事不眠,只有自己可知!酒醉岁月催,江湖情怀皆覆杯中。人生得意有几时?不若痛饮杯中物,愁事万古空。诗与酒一直都是文人的主旋律,从亘古到如今不外如是。千百年来,世人忧愁之事何其多矣。为名,为利?总之种种烦忧,扰人心,忧人情。曹孟德一席话道尽人生三味,“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者,醉也。酒为欢伯,除忧来乐。唯是壶中物,忧来且自斟。古时送别要到十里亭外,满上一杯浊酒。一饮而尽,扔下酒杯是谓别离。瘦马嘶鸣,友人远去,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想那李太白文思泉涌处,大喝一声:“酒来!”诗助酒兴,酒助诗兴。大笔一挥便是千古佳作。是何等的逍遥和不羁?人生匆匆数十寒暑,朝华白首不过转瞬即逝。唯有那杯美酒和那份才情千古流传,不绝于耳。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一语道尽千古风流。苦闷时满上一杯白堕,一饮而尽。留下半篇诗稿,人生又将从新启航。
诗酒年华,不负此生。
偶有闲暇,一人出游。或者是一个人时所需要的沉淀,又或是要寻求一种安慰的寂寞。我来到了流杯池旁,斜坐在池边,听着潺潺的流水,冰冷的西北风划过发丝。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曲水流觞处,瑰丽而鬼斧神工。一石中开,自有一番天地。两旁石壁之上,多是古时文人墨客所遗之墨宝。相传,宋时黄培翁滴居戎州所建。仿王羲之《兰亭集序》中“流觞曲水”意境,于此凿石饮水为池,曰“流杯池”。
流杯池,正如《竹涧焚香图》所描绘的那样。“临流而弹,竹涧焚香,登峰远眺,坐看云起。松亭试泉,曲水流觞,烟波钓叟,蓬窗高卧。”清幽而不失淡雅,好一处隐世之所。若是古代在此终老也是人生乐事。
这里,在一千年前便是涪翁与友人纵情高歌、酒酣耳热的地方。一方方石碑,一个个从遥远的古代传流下来的文字。并列两旁的字碑,上面浮出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苏轼、黄庭坚、苏洵和米芾等等。闭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书卷气,仿佛看到了昔日作古的文豪又复活了过来。他们豪气滔天,意气飞扬。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出现在我面前。霍然被翠鸟啼音唤醒,在温润的浩然气里他们一直存在。存于我华夏每一寸土地中,存于炎黄子孙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