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循环
文/零痕
夏日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有一种刺眼的眩晕。我用力甩甩头,戴上墨镜,走进拥挤的人流。
来这城市工作已经七天,感觉不到什么变化,天天上班放工,宿舍食堂,周而复始,机械而繁琐。初中毕业时的***被时间的泡沫浸渍得了无生机,而对现时的依靠,则慢慢地在肩膀和小腹上羞愧地展现出来。
我躺在床上,随手拿起本书,看一眼封面,是郭敬明。他的文字让我感到沉静,我讨厌那些无聊的篇幅,如木子美。
耳边有音乐在响,夹杂着缥缈的歌声,放纵的歌手恣意地挥洒着过剩的***,流着泪/说不出一句话/有谁能够做出回答。心绪无故地烦躁起来,手边的书从韩冷换到黄易,黄易换到郭敬明,却始终没看进半个字。模糊中似乎闻声有人喊她的名字,心里猛然一阵悸动,思念潮水一般将自己完全吞噬。
漫长的夜里经常做梦。我看见梧桐树的上空,猫头鹰在翱翔。她穿着青玄色的巫衣,骑着怪异的扫帚在夜空中徜徉。漫天的星光仿佛画布上的点缀,和她蓝色的眼眸一样发着暗淡的光芒。有时她会看见我,有时看不见。看见我的时候,有时冲我笑一笑,有时不笑。笑的时候,就露出银色的牙齿,唯美而又诡异。然后她就冲下来了,那一瞬间化成赤色的流星,玄色的光幕里那血红色的扫帚拖着长长的尾巴穿胸而过,我感受到透骨的冰冷。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噹的一声,我从梦中醒来,手臂砸在了床头的角铁上,生疼生疼。
还记得初见她的那个下午,我坐在展子里,专心地等我那一碗救命的牛肉面。我很饿。那间面展是内外两间。在我头昏眼花的时候,我瞥见里间那个优美的背影,长长的马尾一跳一跳。于是我就不那么饿了。我也不专心等我那碗面,我专心看她,美丽一点说,是欣赏。
记不得那天吃了多久,反正我早已经心不在焉。我看见马尾对一个短发男孩说,你要记得往我家的路,要记得,记得啊。
模糊中,男孩换成了我。她对我说,你要记得往我家的路,要记得,记得啊。回忆总是透着遮盖后的美丽,她并没对我说那样的话。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问我,假如我和他分手,你会不会带我走。我闻声自己深呼吸的声音,会。
刹那间,我看见自己的心从深深的渊底冲出,砰的一声崩散,如电影散场后一地的碎屑,杂乱无章。
我得承认,遇见她是一个意外。由于我本以为自己再没力气往爱。
撕开的伤口还在流血,又怎么能够如健康一般?
世事无常,老天算准了的。我知道老天算准了我还在流血,所以他要让我更加痛苦,就派个巫师来,施给我巫师的祈祷。
后来我又知道,老天算准了的。老天算准了我忘不掉白衣飘飘的那段初恋,所以派了她来,蘸一场法事点化于我。
拈花一笑,刻骨铭心。
我摸着她领子上的狐狸毛,细细看她圆润的侧脸。她回头微笑看着我说,知道吗,那次我在电话里大声叫你的名字,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那一刻我的智力发挥了以前没发挥的作用。由于我说不知道。那你仔细想想你当时说了什么。
我呆住了。由于我说,我以为你会接着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就象在举世无双的瓷器之乡品味独特的韵味。谁知道,我一失手,打坏的不是一个,是两个。而自己,则找不到了。
亲,这是我送你的称呼,由于你要一个专属于你的称呼,如你的名字为我而起一样。然而一切都不可避免地被时间的魔杖封进了那个盒子里,不是潘多拉魔盒,却一样没有留下希看。
你告诉我你要结婚了。你说你伤了他一次,再也伤不得第二次。你说该过往的就让它过往吧。你在离我三丈远的地方说,我现在很幸福。那个时候,我手里拿着要送你的幸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