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若素,且看她颜如梨花
须臾片景,纯白的念想里泛起梨花,飘落在淡紫的窗帘上。微凉的记忆从指间滑过。安之若素,心生一份含蓄携永的意境。幸福平静与甜蜜在我的年华里缠徊。
————————-题记
『巷子。明亮。缺陷。气韵。流浪。』
她一直喜欢家乡里的那一条小巷。小巷很古旧,走过去,脚下永远带着不知名的野草的清香气息。巷道两边籁拥着陌生的花。黄的,粉的,紫的,肥厚的花瓣,饱满的液汁。不小心踩到了,汁水飞溅。两边的墙灰灰的,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墙靠得很近,露出着窄窄的夜空。月光惨淡,酷似远古年代的铜版画。
巷子越来越窄,灯越来越暗,脚步越来越响,有悄悄放轻,怕惊扰到淳朴乡民们的睡眠时期。
她的家乡,乡民个性淳朴,待人宽善。走在过于静溢的巷里,毋需害怕会突然在某家产生的大声的叫喊或者叫骂声等等。也不用害怕周遭会藏隐着什么毒蛇猛兽。深处角落还有小虫的好听的啼叫,心平静定。
唯一的缺陷,就是她有轻微夜盲,暗沉的月光无法提供足够的可见度。她需要手机增强光线。
每每走过小巷她心里自是会产生一种静溢,恬静,淡定,想是思想经过一番洗礼。小巷的尽头,她可以看到奶奶的房屋,有着幽静,平淡,清朗的白炽灯光。
是,她喜欢淡雅的生活,喜欢拍照,捕捉一些不被轻易呈现的微小细节。白墙黑瓦的院落,陈旧不堪的木梯。梅雨时节过后的阴冷潮湿的木房,都会是她捕捉的点滴。邂逅那些盛放在暮色里的大朵大朵的梨花,撑开的枝桠似是为自己后生寻找一个合适的归宿。走走停停,拍下一些细微真实的片段,在她内心深处形成一幅画面,在指尖光阴闲散时刻一一散开。
然而,她不喜欢那些明亮,重修多次后现在失去它古质气韵的古建筑。他们融入了熙熙攘攘的大景观,不易重新形成它原有的气韵。亮堂与壮丽,在游客的惊叹中,删除了他们的背景,灯光实现了它们的颓唐。
这种感觉。对于他们气韵的消失,可以类比之一个人的灵性思想。一个总有太多细微末节值得摩挲,但不能再这种摩挲中丧失整体气韵。整体气韵要有总够的时间来证明,与空间来承载。而不是急于求成的改造。最能改造思想的,不是灾祸而是脑子里分泌的无定向兴奋与时段性迷醉。一旦割碎,就很难复原。
如是,她从不喜欢跟从一大串的旅行团旅行,一个人的旅行可以打破正常的规格模式,充满不安全感,随时变换方向。是,这样能够从常规中条出来,打破常有的惯性。但有人说,人在旅行中获得太多的习惯禁忌。所以,她不常旅行。她也喜欢安定。
人类总是有自己的矛盾特质。就像她在喜欢安定的时刻也向往着泛动。她尊重那些真正的流浪者。他们的融化本领,谋生能力,自成一系的哲学观念。不脱离现实,也不掉入俗套。
自然,没有遇见一个喜欢远行的现代流浪者是固执,好斗偏激的。那些满口道义,鄙视俗世的文人,却是经常参加某种集体旅行,大多时候连谁先用餐,谁先付款,谁承费多少,谁扛行李,这些琐碎细事也无法过关,无从下手。互猜互损,不欢而散。
流浪,她们共同轻视与不屑的词汇,而对他们来说谈何容易。
『春节。戏子。烟花。虚幻。誓言。』
回到家乡里住的日子,已经快接近两年了。那干干净净,让她心生欢喜。春节里有村里人的戏子来唱戏。在祠堂过边不远的一个宽大的广场里建戏台,到了十五夜元宵时,还有露天电影。
15岁前,是住在城里。只有节日时候回乡里看望奶奶。不曾参与乡里的任何热闹。后来,家乡里属于自己家的两处黑砖白瓦的老房子。被父辈们决定,推翻重建。心里自是有些不舍,在后来,3、4层高的小楼盖起来,鹅卵石小泥路成了水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