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今生情,留下来世印 (赵雅婷)
我们的缘分,只是浩瀚宇宙中那颗不起眼的微尘,刹那就不见了踪迹。
生命的蓝色星球在命运里疯狂挣扎,最终还是逃不过注定的劫数。
或者,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若我离去,必将后会无期。
——引言文。赵雅婷
路,它总在前方,即使模糊不清,你依然要顺着那些踪迹走下去……
鹅毛般的大雪纷飞而下,我打开窗凝视着窗外。银白的一片笼罩着大地,又是一个绝美的冬天。玻璃窗外,我曾踏过的细碎脚印已经渐渐地被雪封埋。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用此诗来描述冬天的雪,真是一点都不为过。那纯白的如梨花般的晶莹,不是其它三季可以赋予你的享受。那种美,只有身临其境,才可以辨别它其中的味道。
我有个与冬天相呼应的名字,“柏雪”。据说我出生的那天,就是下着白茫茫的雪。不管外面有多么的严寒,父母亲依然欣喜若狂。一个工薪家庭,要的只是一种普普通通地满足。一家三口,温馨的在一起,仅此而已。家里,没有任何高档的享受,但我仍然觉得幸福。
幸福的定义,其实真的很简单。每天放学回家,和父母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为父亲按摩一阵子,为母亲除去头顶上的一缕白发。只可惜,八岁那年,母亲被查出患了白血病,于是,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就日渐穷困。经过两年的垂死挣扎,母亲还是没有逃过这场劫数,终于还是撒手而去。那一天,时间停止了,呼吸静止了,雪花也突然凝固成冰了。紧咬着牙关,我竟没有哭。只是站在冷风呼啸的门外,目光呆滞了许久,许久……
经过这两年的折腾,父亲的白发也已经日渐的增多。母亲的死,对父亲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只是,他对我的宠爱,却从不曾少过一点。当年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债务。如今,是该偿还的时候了。只是,父亲只是一介工人,那笔巨额的债务究竟要还到何年何月,他心中没了底。
为了不给父亲增加负担,我只在初中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记得为了这件事,我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坚持要我读下去,而我坚持不肯。最终,父亲拗不过我,我还是进入一家小型的厂里上班了。从此,我用我的工资来支付家里所有的开销,而父亲的钱,全部都用于还债。只是这样似乎还是于事无补,经过几年的偿还,还的债务还不到总债的三分之一。
有时候,我也有些后悔当年不听父亲的话,继续读书。我发现,高学历可以让你找到高薪的工作。而如今,注定了我只能拿几张如此薄薄的纸。可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春回大地的一天。后来,我找到一个售货的工作,于是离开了这个劳苦的小厂。凭着我姣好的容颜,还有被社会训练出来的口才,我的销量一直居高不下。薪水高了,生活也渐渐改善了一些。
小时候,喜欢吹肥皂泡,看着它们在空中缓缓升起,七彩斑斓。长大后,却发现那些虚幻的泡泡,是属于每个人的梦。破灭了一个梦,又有无数个梦在升起。路,它总在前方,即使模糊不清,你依然要顺着那些踪迹走下去……
从蛹蜕变成蝶,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而缚茧的蛹儿,无力蜕变成振翅的蝶。
从蛹蜕变成蝶,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缚茧的蛹儿,无力蜕变成振翅的蝶,挣扎着如此吃力……
夜,升起在薄雾的黄昏,然,又要迫切等待黎明的来临。自母亲走后,我总害怕每一个黑暗的来袭。这种恐惧,是一种心理障碍,我明了。母亲死前的一幕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枕边大片的血迹,惨白的脸色,最终无力垂下的双手。
噩梦接二连三的侵袭,在我二十一岁那年,父亲利用假期去工地打工,却意外被铲车撞死。